第234章 夏侯渊再战李贤
c_t;东莱军、北海军接连离开,北海国内军力空虚。【】。更新好快。 若是这时候有一股曹军趁虚而入,顿时就是“虎入羊群”的局面,指望郡兵狙击剿杀,无疑难于登天reads;。 之前,北海国取得的一连串的胜利都是东莱军以及北海军奋力搏来的,与普通的郡兵并无关系。 李贤虽然名义上有着都尉的官职,可以统领郡国内所有的兵丁,但是,裁冗郡兵一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引起军卒反弹。 从某种意义上讲,郡兵们与豪族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谁也不知道其中一个不起眼的郡兵会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后台。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贤根本没有‘精’力整顿兵勇,他只是打算管好自己的麾下,至于其他人马,留到以后在说。 此番,大军出战,李贤压根没指望郡兵的帮助,他的意图是御敌于国‘门’之外。 只要主动挑衅,由不得曹军不上钩! 为了吸引曹军的注意力,确保北海国平安无虞。 进入齐国境内,剿灭了驻守三亭的两千名曹军之后,东莱军与北海军并没有就此收手,他们往西南而去,大有进入泰山郡的态势。 相较于偏远穷弊的齐国,泰山郡接近曹‘cao’的核心腹地,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一路路告急的飞骑直奔陈留而去, 自打曹‘cao’掌控兖州以来,像今日这般飞骑告急的情形却是从未有过的。 袁术北攻豫州那一次也没有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之前,袁术兵马虽多,声势浩大,可却奈何不得曹军,而李贤军力总共不过两万余人,可先声夺人,上来就无声无息地剿灭了两千曹军驻守的据点。 加之李贤凶名在外,由不得曹军不谨慎。 消息辗转,传到曹‘cao’身边的时候已经是两日之后的事情了,这时候,李贤麾下兵马一路攻城拔寨,又取了泰山边陲重镇盖县。 守城的千余曹军战死多半,余者尽数乞降。 曹‘cao’铁青着脸听完了信使的战报,半晌,他才强忍住亲自出兵击杀李贤的冲动。 可恨,实在是太过可恨了,卑鄙的李贤竟然专挑这个时候下手,若是任其嚣张下去,用不了多久,曹‘cao’在各地留驻的守军都将被一扫而空,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夏侯渊呢?他到了哪里?” “回禀主公,小人出发的时候,夏侯将军正在追踪北海军的动向” “沿途间,你可曾发现了什么不妥?”曹‘cao’目光闪烁,他最怕的就是有世家豪族趁机作‘乱’。 李贤虽然可恶,可总归是皮癣之痒,而齐国、泰山郡的豪族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在地方上一言九鼎,实力惊人,真要是决意反曹,这对百废待兴的曹‘cao’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是人自会有好恶,即便以曹‘cao’之能也绝不可能面面俱到,在过往的时间内,他难免会得罪一些人,万一这些家伙趁机反了,那危害‘性’自然是极大的。 “回主公,小人急着赶路,没来得及打探消息,不过,在途中换马休整的时候,小人听说不少地方豪族都有了首鼠两端的迹象” 曹‘cao’微微颌首,道:“好了,你且退下吧,记住三缄其口,绝不能泄‘露’出去” “喏!” 身边没了荀彧的指手划脚,曹‘cao’总觉得很是不习惯。 其余文士书吏虽然也能提出建议,可像荀彧那种鞭辟入里、分析透彻的感觉却是再也没有了。 无人的时候,曹‘cao’只能自言自语,“妙才呀,妙才,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泰山郡,统领三万名曹军的夏侯渊怒发冲冠,“什么?牟县也丢了?该死,我不是派人通知过吗?为什么牟县丢的这么快,城内的县令、县尉呢?” “回禀将军,牟平县令意图据城而守,哪曾想,东莱军竟然一击破城,入城之后,牟平县尉战死,郡兵们便再也抵挡不住东莱军了” “李贤、太史慈去了哪里?” 大队人马往南而行,看模样是为了救援徐州reads;。棉花糖 夏侯渊冷笑道:“李贤打的一副好算盘,他真以为没有人能够降住他?” 军卒不敢多言,只是唯唯诺诺着,不愿触怒夏侯渊。 三日过后,夏侯渊在本地豪族的帮助下终于截住了李贤。 一场大战掀开了序幕。 曹军兵马三万,而东莱军与北海军总共不过两万多人。 从数量上讲,曹军占据上风。 没有高大的城墙,东莱军与曹军在一览无余的平地上展开了对决。 夏侯渊对李贤恨之入骨,他咆哮道:“来人呐,击鼓,前军出击!” 隆隆的战鼓声响起,三千名曹军先锋呐喊着往东莱军的战阵冲去。 李贤轻轻吁了口气,这次的对决不同以往,自打东莱军成军以来,还从未形成过万人以上的规模,今日之战,只能胜! “传我命令,背嵬军出战” “喏!” 周仓麾下的背嵬军善于防守,他们有八百名重盾步兵! 李贤一声令下,将旗挥舞,周仓当即领军迎战。 与曹军相比,东莱军的长处在于配合。 长期的队列战阵训练,早已经使得军卒们习惯了团队协作。 前进,前进,前进。 隔着三百步远,背嵬军就已经完成了战阵调整,他们的重盾兵竖起了厚重的大盾。 几百名铁盾组成了一道铜墙铁壁,看上去不可逾越reads;。 隔着老远,曹军先锋便看到了这一幕,为首的曹将心急如焚,他可是立下过军令状的,若是不能击溃东莱军,等待他的将是严酷的军法。 “长弓手,听我号令,进入百步之内自行‘射’击” “喏!” 三百步远的距离转瞬及至,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曹军便冲进了距离东莱军不过一百步远的地方。 曹军先锋大将声嘶力竭:“‘射’箭!” “‘射’!” 三千名曹军先锋当中有六百名弓箭手,得了准许‘射’箭的命令之后,他们当即弯弓搭箭,呼啸着‘射’出了箭矢。 “盾!” 东莱军早就严阵以待,前方的重盾步卒竭力把身体隐藏在巨盾后头,而其他的兵卒举起了随身携带的小盾。 “咄咄咄”,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凶狠地砸到了盾牌上。 间或有少数倒霉鬼被箭矢伤到,可绝大多数的箭矢都成了流矢,没有取得任何战果。 两军‘交’战,弓手临阵顶多能够抛‘射’三轮箭矢。 “瞄准些,不要慌!” 哪怕曹军先锋将如何聒噪,他麾下的弓手都没能进一步取得战果。 面对攻守兼备的背嵬军,曹军的弓矢毫无效果。 眼瞅着即将陷入近战,面对一人高的巨盾,曹军该如何是好? 夏侯渊坐镇中军,他也陷入了沉思。 每一次遇到李贤,这家伙总能玩出新鲜‘花’样。 之前,凶狠的短矛便给夏侯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一次,又换成了如此高大的巨盾,实在令人难以捉‘摸’reads;。 李贤身旁,胡庸跃跃‘欲’试,道:“都尉,为什么不让我去冲他一冲?” “急什么?曹军有三万人,还不够你冲杀的?这时候派出背嵬军,是想磨掉曹军的锐气” “那怎么没让长弓兵压制一番?” “蠢货,动动脑子,区区三千人马值得我大费周章吗?犀利的长弓手需要养‘精’蓄锐,击溃这曹军先锋之后才是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话语间,李贤对己方人马大获全胜报有充足的信心。 胡庸受其鼓舞,只觉得浑身上下热血沸腾,他躁动不已,道:“都尉,这一次,夏侯渊该不会再逃了吧”。 李贤摇头轻笑,道:“应该不会了,夏侯渊摆明了是来拦阻我们的,若是遁逃不战,他无法向曹阿瞒‘交’差”。 “啊呀呀,看着别人厮杀,自己却只能干瞪眼,实在是难熬的很,难熬呀”,胡庸焦躁不已,他感觉时间过的太过缓慢。 八十步、五十步、十步,八步,近了,更近了,曹军没有绕开东莱军的盾阵,而是直剌剌地冲了过来。 “嘭嘭嘭”,宛若惊涛拍岸,一名名曹军士卒撞到了盾阵上,他们试图挪动硕大的盾牌。 如果持盾的背嵬军士不动分毫,说不定曹军还有成功的可能。 然而,被动挨打向来不是周仓的座右铭! “刺!” 看到时机成熟,周仓放声大吼,他命令盾阵之后的枪兵出枪。 “噗噗噗”,枪尖从各个角落刺出。 曹军士卒躲闪不及,当即被刺了个血‘rou’模糊。 脚下、腰腹、脖颈、头顶,各个位置都有可能刺出长枪,在眨眼间死掉了三百多人之后,曹军士卒再也不敢贴在盾牌上了reads;。 没有重型武器,面对硕大沉重的重盾,曹军一筹莫展。 中军的夏侯渊叹了口气,他说道:“让冲车试一试吧”。 “喏!” 所谓的冲车就是一种以冲撞力量撞击城‘门’的攻城利器,连城‘门’、城墙都能破坏的冲车,对付区区盾阵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冲车造价极高,夏侯渊麾下总共只有四辆冲车。 为了确保不出纰漏,夏侯渊将所有的冲车一股脑的派了出去。 高大、厚实的冲车在七名军卒的推动下“吱吱嘎嘎”地往前行进着。 进退维谷的曹军先锋大喜,他们欢呼着:“援兵来了,冲车来!” 盾阵之后,周仓也看到了硕大的冲车,他‘阴’沉着脸,嘴里无意识地咒骂了一声,“冲车只有四辆,大家稳住阵脚,不要慌‘乱’,都尉让我们顶上来,摆明了是信任我们,这种情况下,绝不能让他失望,你们明白吗?” “明白!” 在过去的日子里,言出必践的李贤彻底征服了东莱军士卒,无论是新卒还是老卒,他们都对李贤满意至极。 冲车虽然可怕,可数量稀缺,只要在其冲过来的时候,东莱军能够僵持住阵脚,那周仓有把握将冲车抢回手中。 移动的冲车不停地发‘射’着箭羽,那是冲车上的弓手在彰显存在感。 相较于接连不断的箭矢,冲车前头厚实的铁皮才是最令人忧虑的。 连城墙都能撞碎的物事,对付区区盾阵绝对不在话下。 “该死的,夏侯渊竟然还有这玩意儿!”李贤也没想到曹军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杀手锏,这时候再想把重盾兵撤回来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周仓身上,希望他能够率领兵马顶住压力reads;!
可惜这时候没有手雷机关枪,更没有火炮坦克,要不然,李贤并不介意看到一些血腥的场面。 厚重高大的冲车宛若古代的坦克一般,它们在曹军士卒的推动下一点一点地往前压进,其后,大批量的曹军亦步亦趋,摆明了要跟在冲车之后,大杀特杀。 还未接触,冲车就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对付骑卒、步卒皆有奇效的重盾兵终于遇到了硬茬,周仓琢磨了半晌,忽而下达了一个令人惊讶万分的军令:“盾兵放弃盾牌,后撤五十步,长枪兵随时准备从两翼包抄,一旦曹军出现在盾阵之前,两千多名步卒必须一拥而上,夺了冲车的控制权。” 要不然,一旦任凭冲车继续存在下去,李贤麾下还不知道要丢掉多少‘性’命。 “咦?盾兵怎么不要大盾了?”中军的位置,胡庸惊讶出声。 李贤稍一琢磨,嘴里道:“周仓应该是想到了破解之道!” “喔,怎么破解?破坏冲车?” “没错,冲车威力无匹,硬撼的话,我方人马的伤亡数字肯定会进一步增加” “那也不能抛下重盾,独自离开吧?”胡庸没抢到率先出征的机会,当下颇为遗憾。 徐庶这时候‘插’言道:“周仓没有逃窜,胡庸,你仔细想想,如果是你,面对冲车这等犀利的武器,你能想出什么法子?” 胡庸龇牙笑道:“不瞒先生,实在是想不出来”。 徐庶却也不恼,道:“冲车体积庞大,对付它们,只要灵活机动,让其无可适从便好”。 胡庸一点就透,他龇牙笑道:“先生果然大才,我是比不了的”。 徐庶只是笑了笑,并不搭腔。 “吱嘎嘎”,冲车终于冲到了近前,后头推车的军卒卯足了气力,准备玩命撞击盾阵,哪曾想,冲车上突然发出一声惊咦,却是弓手居高临下,看穿了背嵬军的动向:“盾牌后的北海军都离开了”。 人都走了? 曹军先锋顿时有一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原本他就憋了一口气,这时候更是火冒三丈,“无胆李贤,见我冲车,为何要躲?” 周仓不屑,道:“虚虚实实才是御敌之道,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先锋将还想多言,周仓已经投出了长枪。 “啊!”曹军军将一声惨呼,他身旁的护卫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军将横死当场。 “噗哧”枪杆刺入冲车足有半尺,杆尾在外头颤抖不已。 四周的喊杀声忽然有了片刻的停顿,战事开始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武力过人的先锋将就死掉了。 夏侯渊破口大骂,他咆哮道:“快,速速前去增援,莫让北海军夺了冲车!” “喏!” 夏侯渊猜的没错,一枪将曹军先锋刺死之后,周仓打算全营出击,将冲车毁掉。 破坏总是比建设来的容易。 没了重盾的桎梏,背嵬军健步如飞,他们从左右两翼往曹军扑去。 长枪兵在行进的时候依旧保持着严谨的队列,仅有的四名护卫簇拥在周仓身边,随着他一道冲锋陷阵。 “杀!” “杀!” 三亭、盖县、牟平三地战事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扩军之后,周仓对麾下兵马的也了解也不算多。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进一步了解己身战力的机会,周仓可不会放过! 长枪如林,行走间如若一人! 如此骇人的情景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夏侯渊还是觉得眼皮急跳reads;。 上一次,兵寇临济城,李贤就是凭借长枪兵发力,才将夏侯渊的兵马驱逐出去。 现如今,平原对决,夏侯渊本来以为己方人马轻易间便可以大占上风,谁知道,战事真正来临的时候,却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开战至今,曹军伤亡已有四五百人之数,可东莱军的伤亡却微乎其微。 如果按照这种兑换比例,夏侯渊无论如何都撑不住。 涉及到自身颜面,夏侯渊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他一声令下,急忙又‘抽’调出三千人马前去增援。 这时候,周仓的长枪兵已经从两翼对曹军发动了进攻。 枪阵犀利无敌,哪怕曹军竭力抵抗,可没有靠谱的军将指挥,在配合娴熟的长枪兵面前,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其中,周仓一人便杀掉了五名曹军,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数目还在进一步增加着。 将为兵之胆,周仓如此勇猛自然为麾下兵卒注入了无穷的战力,他们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什么曹军,什么三万人马都是狗屁! 绝不能再让周仓猖狂下去了,夏侯渊有心亲自出阵邀战,却又顾及自己的身份。 周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将,夏侯渊却是三万兵马的统帅。 若是胜了也就罢了,可若是败了,对三万人马肯定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怎么办? 暗箭伤人! 在夏侯渊的示意下,曹军营中的神箭手开始尝试偷袭周仓。 只可惜,‘射’出了十多支箭矢当中只有一支擦破了周仓的面颊,其余箭矢尽数落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