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诈城
张飞将严纲拿来的旗帜先是放地上狂踩了数脚,再洒上一些妖异的人血。不一会,张飞脸上带着喜色,“成了。” 待士卒将溅满血珠又带着肮脏的黄巾将旗竖起来之时,公孙瓒、田楷、严纲、单经、邹丹、关羽数人眼中异彩连连,邹丹看着张飞的小点子,对张飞的敬佩有如高山仰止,惊叹的道,“足以以假乱真,真的败兵莫不如是啊!” 田楷等人纷纷点头,大赞,“纵然蓟县由名将守城,益德此番布置,足以诈开城门。” 张飞穿上黄巾的服饰,骑在黑龙之上,豪情道,“开拔,出发。” 不一会,公孙瓒率白马义从尾随张飞假扮的黄巾军身后,临行前,公孙瓒肃然的道,“单经,你率本部兵马看住他们,胆敢异动者,格杀勿论。” “喏,”单经拱手道。 当张飞带着数千人骑着战马渡过河流之后,让诈城的义从全部下马休息,扯着嗓子喊道:“等下到蓟县城下之时,全部给我装出死了爹娘的模样,满脸沮丧与懊悔。” 这时,身材魁梧,满脸鼻青脸肿的严纲来好过奇的问道,“小白脸,这也是诈城的一部分计划?” “他奶奶的,”张飞怫然不悦的瞪视着长的五大三粗,虬须布满下颚,“严老黑,你在叫老子小白脸,信不信老子再收拾你一顿。” “来就来,老子还怕你啊,”严纲一挺胸脯,浑然不顾面颊上方才被张飞收拾出来的淤青。 “得得得,”张飞不耐烦的道,“你去给我把黄巾小方渠帅陈广带来,接下来诈城可就需要他帮助了。” 严纲见张飞吃了个瘪,笑着直咧嘴,不过面颊的阵阵抽痛疼的严纲直龇牙咧嘴的,当下苦着脸点了点头,不一会便有士卒将陈广带了过来。 张飞双眸如刀锋一般的直视陈广,“陈广,你想活命,还是不想活命?” 陈广被张飞犀利的眼眸刺得一阵生疼,眼帘低下,眼珠子转了转,不假思索的便道,“我选活命。” “很好,记住你这句话,别给我弄些小手段,否则我不介意一剑结果了你,”说着张飞倏然拔出佩剑,以迅雷之势,一道亮光划过,冰冷森寒的剑气瞬间便使陈广颈间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陈广急忙闭上眼眸,心中大呼,“完了,完了,想不到我陈广今日就要奔赴九泉。” 下一刹那,张飞“铿”的的一声,佩剑归鞘。而被吓傻的陈广则是双股下意识的在打颤,脸色煞白的哆嗦着。 一会,严纲不屑的扭过脑袋,对张飞撇撇嘴道,“就这胆量,还敢造反。” 陈广在严纲充满戏谑的眼神下缓缓睁开眼帘,见二人气定神闲的立在原位,陈广下意识的斜喵了一眼,只见丝丝缕缕的黑丝从两边沾满汗珠的鬓角边落下。 一千多名伪装黄巾的士卒一路急行,为了能够保存一些战力,张飞中间下令歇息了几次,不过待赶到蓟县城下之时,士卒不管是真疲惫还是装模作样都极尽其职。 张飞等人急行还是引起了城头上黄巾兵的注意,层层上报后,黄巾的一员屯长露出墙垛,往下一望露出惊异之色。 此时,蓟县的城门紧闭,张飞见寻不到机会,便挥手叫来严纲,“让军士都歇息片刻,放声哀嚎,记得,跟家中爹娘死了一般的模样。” “城下是哪部渠帅人马?”黄巾屯长大声的在城墙上发问。 这时,张飞捅了捅身旁的陈广,陈广无奈的踱步而出,脸上带着少许的惊恐之色,“我是陈广,我们遇到汉军的伏击,渠帅大人战死,速去禀报邓茂大人,让我们进城。” “什么,”屯长被陈广的话吓得身子一个激灵,差点站不稳,索性扶住墙垛稳住身子,“你等等,我这就去禀报邓茂大人,”说完嘱托几个亲卫看住城门,便飞也似的向刺史府跑去。 “严纲,等下进城,占据主要街道,先顶住黄巾的攻势,只需盏茶功夫,300铁甲卫就能换装完毕,到时候我让300铁甲卫顶在第一线,剩下的你们自行扩大战果!” “恩”,严纲点了点头。 随后,张飞对负责暂时负责铁甲卫的萧虎道,“萧虎,让他们准备一下,不要被发现了。” “是,大人尽管放心!萧虎保证道。” 半刻钟之后,黄巾副将邓茂神色匆匆的赶到城头之上,“陈广,渠帅率2万大军征讨不过数千人的官军怎么可能会中埋伏。” 陈广脸上带着愤怒之色,“邓茂大人,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邓茂半个身子探出墙垛问道。 “副帅,”陈广昂着头高声道,“大帅一路急行军,不知怎地,汉军竟然设下埋伏,先是以三千铁骑,冲杀大军,而后又有数千汉军截断我军后路。乱军之中,渠帅战死,属下拼死带着部曲逃回来。” “副帅,”陈光悲戚欲忿,“弟兄们经过一翻血战,浑身伤痕,在不医治,怕是兄弟们熬不过今天啊。副帅,还望开开城门,让我等进城。” 女墙后,邓茂居高临下的下望,只见城下袍泽一个个颓然的坐到地上,身上沾染着血迹,衣着散乱,面色腊黄,明显就是经过一番激战,侥幸逃脱出来,不能是汉军假冒的。 当下,邓茂重重的点了下头,“让城中的军医尽快准备好伤药,送到城外。” 城下,陈广在张飞的支会下道,“副帅,属下还有一急事禀报。” 女墙上,邓茂戒心慢慢放下,准备聆听陈广的急报。 “副帅,渠帅一路急行军,我们在半道上遇到汉军的伏击,是幽州的白马校尉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 “什么,”邓茂身子抖了一下,紧跟着咆哮道“胡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右北平郡,怎么可能出现在安次县附近。” “邓茂大人,渠帅大人就是死于数千白马义从的槊下,你也知道白马义从骑射无双、来去如风,闻名于塞外,更遑论白马义从之中冒出一员红脸长髯之人,于乱军之中,一刀将渠帅大人斩杀,至此,我部彻底陷入混乱,而我等也是拼死杀出一条生路,一路逃亡回来。邓茂大人,快开城门让我等进去。” “副帅大人,快开城门让陈广进来吧,否则等白马义从整顿好兵士,怕是马上开赴蓟县,到时候陈广就要面临汉军的攻打。”一员黄巾小帅建议的道。 邓茂一扬手,“等等,”虽然其还吃惊于渠帅程远志的死亡,但还是能够镇定下来。 “大人,还等什么!”邓茂下属指着城下的“黄巾士卒”道,“副帅大人,再等,等白马义从追来,陈广等人的性命,怕是保不住啊!” 邓茂思索了一阵,“把人给我叫上来,我要问清情况。” “是,副将大人。” “陈广,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下去给你们开城门。”邓茂下属探出女墙外,挥舞着手臂道。 “好,”陈广应了一声。 “严纲,准备,”张飞向萧虎打了个手势。 半盏茶过去,城门大门渐渐的开了,陈广率先带着几名亲卫进入城门口,身后跟着的则是张飞、严纲率领的义从,在之后则是萧虎带的300铁甲卫。 诺大的城门,“黄巾士卒”井然有序的排着队进去。城头上,副将邓茂时刻观察着城门口的动向,双眼死死的盯着“黄巾士卒”,生怕出一点差错。 “那是?”邓茂借着光亮的反射,撇到开始往身上套铁甲的铁甲卫,心中一阵疑惑,“那不是渠帅身边亲卫才配备的?怎么陈广有铁甲兵?而且数量还是不少。”
远处,公孙瓒派出的斥侯见蓟县城门大开,马上返身奔行百步左右骑着战马回去回禀公孙瓒去了。 数千人缓缓的进城,严纲麾下的义从好手各个紧握手中的刀刃,越过前面数十名黄巾士卒,走在最前方。 此时,城门口,邓茂下属带着百十人一脸担忧的立在长街之上,见带头的陈广进来,连忙快走几步凑近,压低声音向陈广问道:“陈广,渠帅真的被人一刀枭首?” “恩,”陈广点了点头,之后指着严纲、张飞,“你若不信,可以问问这两位,这两位当时就离渠帅不远,亲眼目睹。” 邓茂下属当下跑过来问张、严二人,“你二人果真亲眼目睹渠帅大人,死于汉军刀下?” 张飞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莫名之色,邓茂下属当即脸上喜色一闪而过,“难道渠帅没死?” 张飞不等邓茂下属在发问,脸现狞色,“死了,而且还是死在我的矛下,”说着从袖口划出一柄匕首,张飞往前一刺,匕首带起一道残影,刺入其咽喉之中。临死之时,邓茂下属瞪大了双眼,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动手,”严纲暴喝一声。 百余名义从手持刀刃,如虎入羊群一般冲出,一柄柄环首刀带着冷光在黄巾士卒中划出一抹血花,一脚将其踹开。 “杀,”义从暴喝一声,血腥的杀戮中,传来黄巾士卒临死时的不甘与怨愤。这时,比较靠后的黄巾士卒反应过来,大喊:“来人啊,汉军摸进来了……”。 城门楼之上,邓茂听闻城门楼下发生的叫唤,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属下去看看,有亲卫应道。” “严纲,左右内墙交给你了,萧虎,带上铁甲卫,跟我上。” “是,”萧虎应了声,身后则是已经换装完毕的300铁甲卫。 “大人,陈广带着汉军进来,现在正在城门口厮杀,亲卫单膝跪地禀报道。” “混蛋,陈广,”邓茂当即眼珠就变成赤红,压低了嗓子低吼一声。 “大人,城外扬起大量的尘土,正在逼近,估计是骑兵正在向蓟县而来。”有负责嘹望的士卒道。 “我知道了,”邓茂铿的一声拔出佩剑,“准备好滚石、檑木,给我见机行事,其余人随我走,夺下城门口。” “是,”邓茂呼啦的便带着数十名亲卫沿离开城门楼,沿着墙梯向城门口奔去。 邓茂在城楼下了紧急命令,靠近城门口的黄巾士卒挥舞着刀枪剑戟纷纷赶来,张飞率300铁甲卫悍然的杀入人群之中,蛇矛若蛟龙出海,横扫一片,身后铁甲卫斜斩着斩马巨剑,将阻挡的黄巾士卒分成两半。 “你奶奶的,这,这,这……”抽空看了一眼张飞与300铁甲卫,严纲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这他娘的简直就是人形机器。 “大人,前面又有黄巾援兵杀来了,义从退后两步低声道。” “杀过去,不能丢了白马校尉的脸,”严纲咬着钢牙,挥舞着环首刀身先士卒的冲了过去。 “给我拦住他们,夺回城门,否则大家都得死,邓茂佩剑前指,敞明的说道。” 一个个黄巾士卒如同见到杀父仇人一般,红着双眸便冲了上去,不过在300铁甲卫的面前,黄巾士卒撑不过一个回合便被斩杀,前赴后继的黄巾士卒如同雪花遇到烈火一般,正在快速的消融,并以一种及快的速度融化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