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来客
在饮食上，单独生活的人，常常会形成截然相反的两种情况。 第一种每天泡面加香肠，偶尔跑外面来两碟小菜就啤酒。 第二种就是精研美食，将自己的胃伺候得舒舒服服。当然，相比较前一种人，这类的存在就犹如大熊猫一般。 对于自己的定位，苏正觉得应该在两者之间吧。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自己烧上几个爱吃的菜，就着小酒美滋滋的享受一番。有时候懒得动，就会拿出收藏在床底下的泡面解决问题。 好吧，为了提高好感度，苏正在厨房使出了洪荒之力，结合自身磨炼的厨艺和在林老头那里学到的本事。看着狼吞虎咽的威廉和一脸满意的潘妮，对于林老头的虐待，苏正的火气也已经消了。 …… 午后的阳光洒在屋内，科技的发明驱散了炎日的燥热，只剩下凉凉的惬意。 享用过丰盛的午餐，忙了一早上的苏正累得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按住了想要去整理餐具的潘妮，向着威廉问起这段时间的经历。 真实的世界果然也有着类似剧情惯性之类的东西，又或者说一个人的命运其实早有定轨。不过，苏正是不愿意相信这一点的，即使命运真的早有定数，苏正也愿意相信自己这个异数能改变这一切。 慌不择路的威廉潜入了途径纽约郊外一辆货运列车，来到了位于沙漠腹地的一个核试验场。或许是工作人员的疏忽亦或是命运使然，威廉还是被运行的粒子雾化器连同里面的沙子一同风化，变成了沙人。 不知道被埋了几天的威廉从试验场跑了出来，迅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不过饱受超级英雄故事的影响，威廉轻易就接受了自己能够化身砂砾的事实。透透地试验了一番新得到的能力，信心满满的威廉回到了纽约。 “那你怎么没有来找我们，”对于沙人和金并混在一起，苏正还是比较好奇的，电影中可没这么一段。 “回到纽约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去找潘妮，”看着贴在苏正身上好像连体婴一样的女儿，威廉的眼神带着愧疚，“回来的路上才知道自己在沙漠中整整埋了一个多月时间，担心潘妮的病情，就急急忙忙赶回了家。” “没想到，家里的东西早就被搬得精光。” “啊~”虽然早上已经听威廉讲起了自己的遭遇，不过潘妮显然还没有听到这些情况，“我们搬到这边的时候就只是拿了一点小东西，还在桌子上给你留了纸条啊。” “后来我才知道，”淡淡地苦笑一声，狠狠捏下拳头继续道：“还不是强尼那个混蛋！知道我被抓了，就想跑到家里对潘妮不利。这是后来委托金并查出来的，看到潘妮已经搬走，就把家里的东西全都给卖掉了。“ “那纸条？” “找不到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威廉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宝贝女儿，不过苏正还是疑惑沙人和金并会混在一起。没有再问什么，无非就是威廉找上了金并或者金并想要招揽威廉，苏正可不想女孩知道自己的父亲又和黑帮分子纠缠在一起，而且是最大的黑帮头子。 …… 将乏困的潘妮劝回房间，两个男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将中午的餐具清理干净。看到威廉没有询问自己与女儿的关系，想来潘妮已经同自己的父亲沟通过了。 “以后什么打算？”没有将视线对准威廉，不过旁边的沙人明白苏正的意思。 “走一步看一步，”离上次的事情才过去一个多月，虽然没有开始那般查的严，不过只要威廉跑到曼哈顿大街走一遭，很快就会被警察认出来。 “潘妮应该和你说过，”顾忌旁边未来岳丈的面子，苏正试探着道：“我现在就在帮诺曼.奥斯本工作，要不让他帮你洗白？” 虽然化身沙人的威廉自认很强，不过昨晚上被眼前年轻华裔轻易打败，即使对方是女儿的心上人，威廉还是颇受打击。“好吧。” 接下来就是尴尬的沉默，对于威廉而言，旁边的青年就是将要抢走自己最珍视的女儿的人。而对于苏正而言，之前被威廉横眉冷对的样子，还有曾经被警告远离潘妮，现在却被验证了自己当时的色心。 “叮咚，叮咚……”，清脆的门铃将两个男人从沉默中惊醒，十分庆幸门外造访的客人，使得苏正的态度非常友好。 一丝不苟的黑西装，方正的脸庞上带着和善的微笑，给人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看到开门的苏正，连忙伸出右手：“你好，苏正先生。” 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虽然知道迟早会与对方有接触的一天，却没想到时间会这么早，顿时心里有点乱。不过苏正却没有表现出来，“你好，请问……？” “哦，我叫菲尔·科尔森，”简单的自我介绍，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来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请问威廉.贝克现在在这里吗？” 听到对方找的是威廉，苏正顿时松了一口气。“什么局？名字太长了，实在记不住。”看着对面性格很好的特工，露出淡淡地笑意“哦，我这里没有叫威廉的人。你们应该搞错了。” 被苏正无赖地直接回绝，以科尔森的修养当然不会在意。 “放心吧，苏正先生，”安慰着眼前年轻的华裔青年，知道对方和沙人女儿的关系，科尔森必须给足赌坊面子，“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总之就是名字很长，职能很杂，当然权利有不小。嗯，我来不是逮捕贝克先生的，因为贝克先生的案子已经撤销了。” 感受到特工的诚意，对科尔森的人品还是信任的，“好吧，科尔森先生，看上去您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那么，请进。” 已经将苏正与科尔森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是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什么局，不过威廉还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阳光下。 友好地邀请科尔森坐下，“茶、咖啡还是饮料？” “嗯，就茶吧。” “稍等。” 用早上刚从唐人街买来的茶叶跑了三杯茶，苏正率先开口：“那么科尔森先生，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轻轻呷了一口杯中的茶叶，“您说威廉的案子已经撤消了什么意思？” 听到苏正开口就提到了自己的事情，威廉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科尔森。 “是的，”看到威廉的样子，科尔森显得很自信，“我们调查过威廉先生之前的资料，并没有犯过严重的错误，而且我们也相信一个能为了女儿豁出一切的男人，肯定不是超级坏蛋。” “那…” “好吧，我简单点说，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拥有很大的权利，对于部门内部的人员，拥有很多的豁免权，这么说，两位明白我的意思吗？” “很直白，”话说到这个程度，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你的意思，是要招揽威廉加入那个什么局？” “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科尔森重复纠正。 “好吧，我听明白了，就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苏正的心里有点不满，这不是要挟嘛。 听出了苏正的不满，不过科尔森也没做什么辩解，事实上就是这样，只不过自己努力将原本有欠光明的事情做得更加和谐一点。 接下来，对着一直沉默的威廉介绍起自己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历史、功能、职责以及待遇。稍微有点偏颇，不过总体上还是比较中立的解释，让苏正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 送走了菲尔.科尔森，苏正将自己关于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也就是以后的神盾局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威廉.贝克。作为潘妮的父亲，苏正对于威廉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本来还想着借助奥斯本工业的能量将威廉的案子摆平，却没想到昨晚的战斗将科尔森这群人给引了出来。 在苏正的心里，其实对神盾局的立场还是比较认同的，但却不喜欢他们处事的方法，毕竟对方是强权部门。不过今天科尔森直白的招安还是让苏正心里非常反感。 将选择的权利交给威廉自己，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是威廉自己要走的路。事实上，抛开个人立场和今天科尔森身后部门的做法带来的负面影响，苏正还是看好沙人加入神盾局的，至少比自己原本准备将他招入奥斯本工业的安全部门的做法好一点。 从今天科尔森来访的目的仅仅是沙人来看，在神盾局的监控中，自己还仅仅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普通人。和强大的沙人有密切的关系，未来需要加以引导和保护，仅此而已。这一点，苏正还是比较满意的。和威廉不一样，电影中的沙人最终走向了反派的道路，而苏正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这从答应诺曼.奥斯本猎取强者基因的行为中就可以看出来。不过，自己也没想过当一个反派。这一点，不说潘妮无法接受，就是自己也过不了心里的底线。说到底，苏正只是一个突然获得强大力量，有些装逼，有些骄傲，有些任性的普通人，心里有自己的善良和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