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某一座山腰上，一个老者正在挖地，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山下走到老者旁边：‘今天有酒吗？’ 老者停了下来，双手撑住锄头：‘没有，只有茶。’ 年轻人笑了：‘那就茶吧。’ 整座山上只有一间竹屋，外面用竹围成一个院子，院子里面有一个凉亭。老者和年轻人坐在亭子里面，一人面前放着一个竹筒，里面是茶水。 年轻人喝了一口：‘天盟最近动作太大了。’ 老人喝着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喝完茶：‘因为我们杀了神灵卫？’ ‘我虽然也为他们工作，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那。H市内，你们连续下来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我的一个办事处负责人也被追杀得下落不明了，那里如今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是很清楚。’ ‘哦，你们不是又派人去了吗？怎么会不清楚呢？’ ‘我们这些个老家伙，也是越来越惜命了。都不敢过去，对了，小鱼，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呢？’ ‘我是在三百年前认识你的，这是你第几副身躯了呢？我都记不清楚了。这次来找你，不过是想聊聊天。’ 老者面对那个青年，神色有些不自然：‘你想聊些什么？但我希望你留天盟一条生路。我的身躯也可以给你。’ 年轻人笑着把茶喝完了：‘如今我们这一辈的人已经所剩不多了，只要你还在，天盟，我不会动。但如今H市内，暗潮涌动，我的眼睛已经没了，有什么消息吗？’ 老者拿出一个小酒瓶：‘多谢前辈了，根据我跟冥师八王的联系，出现在H市的那个高手应该是幽冥的手下，扫地婆。我已经严令禁止所有人不得再次参与其中了。但他们如今似乎也不愿再听我的了。’ ‘我手下一个九命灵媒被天盟追杀，如今已经废了。但我还不想动他们，神灵卫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如今的神灵卫应该已经放弃追查了。但H市的事，我不会留手。’ ‘你还敢插手H市？幽冥已经失踪够久了。但只要他出现，整个冥界都会颤抖。冥王很可能也在H市，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难怪啊，我派了一个姜家的人过去，他却差点算死了。’ ‘什么？你派姜家的人去了？’ ‘办事处总要有人管理的，但他如今废了。要恢复过来最少要三年时间。’ ‘隐世八家之首，姜家可没那么好惹的。你就不怕他们报复你吗？’ 年轻人自己拿出一个小酒瓶，一口喝完了，把酒瓶一扔：‘是旁系，不用担心。好了，我走了，参与追杀我手下的人你就不要再费心了。他们活不了，告诉你们盟主，让他小心点。’ 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天盟大长老擦了一把汗。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怎么样？老鬼他想干什么？’ 大长老悠悠的道：‘让你注意点。好了，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你以后一定要小心。’ 盟主安静了一会：‘我去杀了他。’ ‘不行，你不知道他的可怕。一个已经活了五百多年的修道者的可怕。’ 今天早上，我又来到快餐店，老板娘道：‘林言，有一个女人找你，就是上次那个女警察。在那边。’ 柳问天跟着我也走了进来，九命依然在他的肩膀上：‘要不我去看看？’ 我一摆手：‘大师你还是不要再跟着我了，你应该有房子有家吧？你可以回去啊，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柳问天有些尴尬：‘那行吧，我带九命先回去了。有危险你联系。’ 我来的闻方琴的座位旁边：‘闻警官，你找我有事吗？’ 闻方琴微微一笑：‘请坐吧，你知道余伦吗？他已经回去了。刚刚那个是柳大师吧？他为何不过来一见呢？’ 我坐了下来：‘余伦，他找到了答案就回去了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方琴推过来一个信封：‘一共两万块，是作为你上次的补偿。希望不要闲少。’ 我没有去拿钱：‘不用了，我不缺这种钱。只要你们警察别再找我麻烦就行了。’ 闻方琴看我没有收钱，也不着急：‘最近柳大师离开了，余伦也回去了。整个灵媒办事处的人都不好叫动了，不过也是，几个灵言境界的小鬼不敢出去。御灵境界一共也不过两个，加上以前的柳大师也不过三个御灵的人。所以其实我是来请你去帮忙的。’ 我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回二楼去了。昨天晚上听黑伞讲了一夜的话，也大概知道了一下，现在的我困死了：‘老板娘，等送外卖时再叫我。我先上楼睡一会。’ 中午，我起来送外卖，发现闻方琴依然坐在那里。我对她没有太多好感，虽然她也很漂亮，但对于刚刚认识就上了余伦车的女人。我觉得就算不是水性杨花，作风也不会正派。更何况我刚刚在她们警察局经历了一场生死劫，如果不是柳大师，我可能早已经死了。 送完外卖，下午吃饭时，闻方琴依然坐在那里。我端着饭菜到一边去了，她却直接坐到了我的对面：‘前几天H市外发生了灵异事件，局长让我来请大师过去看看。酬劳方面好说。’ 我没有理她，继续吃着饭。她也不厌其烦：‘不行就帮忙介绍柳大师去也行，酬劳照给。’ 我依然吃饭，没有理她。这时，门外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门外，几个警官走了下来，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手上提着一个皮箱。 他们只有那个提着皮箱的人向我们走来，其他几人则在柜台那边跟老板娘说着些什么。那个警官来到我的桌前，把皮箱放在了桌面上。 店里的只有三个客人全部吓得出去了，闻方琴也站了起来，直接打开大门出去了。她似乎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听我们后面的话。 那几个警官都没有阻拦，老板娘也去厨房后面去了。那个警官我不认识，他却直接打开皮箱：‘听说你是一个灵媒师，所以想请你帮一点忙。’ 他说完打开皮箱，露出里面的钱，一踏一踏的。我刚刚吃好，打了个饱嗝：‘对不起，我不是什么大师，你们找错人了。’ 看到我要走，那人也不拦我，可是我刚刚走了两步，就直接停了下来。然后只能回去坐好。那个警官一笑：‘我今年已经六十三了，从越南那边会来的。所以这些我带出来的人脾气都不好，所以你应该乖乖听我的话。’ 我看着那两个人收起黑漆漆的手枪，稍微送了一口气：‘我真的不是灵媒师，你们找我没有用。’ 男人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我本来已经退休了，但因为这个任务被我女儿接下了。所以我就穿着旧警服过来了。她在你这里坐了一天，但你却不答应，所以我只能进来。这里面有五十万，是她从上面申请下来了三十万，剩下的二十万和给你的那两万都是她自己出的。’ 我有些惊讶：‘她为什么这么做？’ ‘已经死了三个警察，四个普通人了。她想破案，一个灵言境界的灵媒告诉她，只有找到柳问天或比他更强的人才可以。余伦被调回去了，所以她想到了你。’ ‘我问的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我很少照顾她，她母亲也在很久以前就离开了我们。她一直视我为偶像，所以她当上了警察，但最近的那个局长退休后。新来的局长就不再给我面子，直接把她调到刑警组去了。在她刚刚上任的第一天，她就接到了这个烂手的案子。还是我手下的特警保护，不然，，，，’ 我想了一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帮不了她，但柳大师应该可以。等他来了再说吧。’ 我们就这样坐着等了半个小时，柳问天才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啊杰和蓝薇儿。他们俩打着黑伞，坐在旁边的空桌子上。 柳问天则坐到了我的身边：‘老闻，你怎么又穿成这样了。小林说的就是你找我吗？’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老柳，我们公事很多年了。但这次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一次，小琴太年轻了。才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具体的事情还是让她进来说吧。我毕竟只是听其他人说的。’ 他招了一下手，一个警官就走了出去，很快，闻方琴走了进来，坐到男人的身边：‘具体事情我爸说了吗？’ 柳问天摸了一下九命：‘没有，还是等你自己说吧。小林，你有兴趣吗？如果没有，最好还是不要听。’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头：‘听听吧，是否参加我现在不会确定，但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闻方琴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张独栋别墅的远照：‘其它的我没有带出来，就在这座别墅里面，一共四了人。第一个是别墅的主人，据说是某人的情妇，她淹死在自己的厕所内的洗脸盆上。没有任何他杀痕迹，就像是自己趴在洗脸盆上把自己淹死一般。’ 柳问天拿起照片看了一下：‘继续。’ ‘第二个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她家的保姆，在我们去调查后的当天晚上。她死在了那栋别墅的地下室，鲜血全部流干了，但地上没有任何血迹。我因为害怕再次出事，就带了四个警员守在了别墅里面。结果我睡着了，醒来时是我父亲手下的特警吧我救了出来后。他们说开了很多枪，但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反正它们似乎不怕枪。结果那一夜死了六人。如今警察不敢再去那别墅里面了。’ 我感觉奇怪：‘最后六人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都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所以我，我不知道，他们的尸体我们都没有去收。是其他组的人去收的，我直接到这边来了。’ 柳问天想了一下：‘抛弃了人为，你们找了这方面的人吗？’ ‘死第一个人时，我去找了灵媒办事处内的人。他们收了钱，只派了一个灵言境的人去看了尸体。问出了不是人类所为，就离开了。’ 柳问天站了起来：‘尸体呢？’ 闻方琴脸色一喜：‘我带你们过去。坐我的车。’ 于是我跟老板娘请了个假，就坐着闻方琴的红色雪佛兰离开了。车上，我坐在后座左边的位置上。柳问天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们两个打着黑伞的人直接坐在了我的旁边。 很快，我们来到警察局，但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却走了过来：‘闻警官，你已经被调离了。局长已经派了其他人去调查，所以你可以不用再管这事了。’ 闻方琴脸色一变：‘什么意思？吴科长，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提前收到通知？’ 吴科长明白她身后的力量，所以话语还是比较客气的：‘几天中午下来的，调你去资料室。这都是上面的命令，所以我也，，，你还是不要再管了。’ 柳问天从车上走了下来：‘带我去看看尸体吧。’ 吴科长先是一愣，接着满脸陪笑道：‘原来是柳大师啊，但大师不告而别。上面已经把大师的号划下来了，如今上面已经有人下来处理这事了。就不劳大师费心了。’ 柳问天一笑：‘那我们还是回去吧，闻警官。’ 闻方琴无奈的开着车，往回走着。突然，我开口道：‘我们直接去案发现场吧。今天那边可能有什么事发生。’ 闻方琴有些犹豫，柳问天却道：‘为什么想去看看？你不是那种喜欢惹事的人。’ ‘毕竟又要死不少人了，我有些事情要去做。麻烦了，闻警官。’ 我之所以要去，是因为啊杰说，他们是我的手下，如果能够引一些灵魂进入冥界，能够为我积攒积分。所以我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很快，来到别墅很远的地方，车子停了下来。前面已经被警察戒严了，我们无法直接过去。闻方琴直接走了过去：‘我是负责调查的闻方琴。你们让开一下。’ 一个脸上有些邪气的年轻男人道：‘闻警官啊，对不起，你如今不能进去。如今这里可是归我们刘队长和省内派来的王大师管。闻警官还是不要打扰我们办案的好。’ ‘你，，，，我要见你们刘队长。’ ‘对不起，他现在没空。闻警官请回吧。’ 柳问天在远处道：‘闻警官，我家离这里不远，一起去做客吧。’ 闻方琴再次发动汽车：‘大师，怎么了？’ 柳问天微微一笑：‘没什么，白天也没法办事。还是等晚上再来吧。’ 柳问天住的地方很普通，就是一栋普通的三居室，在一楼：‘你们随便坐，我去倒茶。’ 他家没有其他人，倒的茶也是自己泡的，但屋子很干净。我不由得问道：‘柳大师，你家人呢？’ ‘在一场大火中全部走了，也是那一次，我才踏上了灵媒师的路。好了，不说了，等太阳下山我就行动，你们两个人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我道：‘不，我还是一起去吧。我真的想去看看。’ 闻方琴取出手枪：‘还好这个没有被收走，我能够自保，说不定还能保护你们，毕竟你们如果对付普通人应该不及于我。’ 柳问天想了一下：‘闻警官，如果我喊跑，你第一个跑。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不会带你去。小林，你的黑伞带好，如果有危险，你自己打开黑伞。你也必须答应我，不然我没法带你去。’ 我两只能点头答应，等太阳刚刚下山，九命化为一个女人：‘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就这样，我们三人一猫再次来到别墅外面。九命伸出右手，五个黑影直接飞了进去。但闻方琴却没有看到，她能够看到的只是我们两人一猫：‘现在怎么办？是直接进去吗？警察似乎已经全部撤走了。’ 柳问天四处观察了一下，然后赶紧跑到一棵大树后面：‘你们两个快过来，小林打开你的伞，就站在树底下。闻警官跟我躲到树上去。记住不要说话和发出声音。’ 我打开黑伞，啊杰和蓝薇儿打着黑伞站在我身边。我们就这样，谁都没有说话，一直等到了半夜。那栋别墅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身穿老式燕尾服，带着一顶黑色礼帽：‘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呢？’ 我紧张极了，正要走出去时，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从远处走了过来：‘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从西方来的伯爵啊，怎么，这是欺负我华夏无人吗？’ 伯爵笑了一下，露出两粒獠牙：‘当然不是，只是我途经这里，发现有人利用鬼物害人。结果留下来不少怨气，我正好找不到住所，就在这里安身了。那鬼物我可以还你，但我希望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不想杀太多的人，从而把事情闹大。’ 道士伸出手：‘拿来。’ ‘你还没有答应我呢？等你先答应我再说吧。’ 道士突然取出一把木剑：‘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只好给你点厉害瞧瞧了。’ 伯爵突然狂笑了起来：‘我伯爵修为，按你们的话来说，属于你们金丹级的修道者了，也属于灵媒中的驱鬼一级的人了，你一个不过刚刚踏入金丹的小鬼。又使用邪法害人，已经伤了根基，还想对付我吗？’ 那个道士很是慌张：‘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那迫不及待想拿回这个小鬼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你的实力本就不及我，再加上你应该已经遭受天谴了吧。真是无奈啊，你们修道者一旦使用法术害人，就会遭到天谴。所以你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