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出府遇阻
方向瞬间明白了莫琴的用意,下意识地上前挡住她,后者冷笑一声,道:“别告诉我你心软了啊?你可是人称魔教的首席弟子,将来是称霸天下的霸主,竟也这般妇人之仁了?” 方向想了想,也是,易云风这个人横行无忌了二十多年,当年在掖城将李进一家老小赶尽杀绝,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今,是该他向那些无辜枉死之人谢罪的时候了。 莫琴终是不想看到太过血腥的场面,剑尖划过易云风的脖子,祭日剑锋利无比,尚未见血,躺在地上的易云风瞬间就一命呜呼了,甚至没有机会叫一声。 “哼,真是便宜他了。” 莫琴将祭日剑还给方向,转身领着他从门口大摇大摆地离开,离去之前,她还狠狠地瞪了一眼门边那名侍卫,呛声道:“好好盯着里面的人,若出了什么事你们谁也担待不了!” 侍卫们唯唯诺诺,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当二人离开这些侍卫们的视线之后,方向立刻上前拉着她步履匆匆地赶路,后者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个跟头。 “你急着去投胎啊,慢一点!” 方向也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道:“你如果想死的话就慢一点,别连累我与飞扬兄,我保证,四分之一柱香的时候之后,整个沁王府都会行动起来,让你避无可避。” 方向可没有危言耸听,天色已经微微亮起来了,会有人去刑律堂给易云风送餐,界时被他们看到迷晕在外的四名侍卫,很快就会知道易云风已经跑了,紧接着他们就会发现他这个晚上做过的事,然后顺藤爬瓜地找到关押莫琴的客房里面。 到时,再想跑就来不及了。 莫琴不敢再起玩笑之心,紧跟着方向朝后院跑去,虽然出事之后那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但他们不能不管林飞扬。可是,事情的发生比方向预料地要快了很多,就在他们离开客房大院不久,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虽远远地听不清他们在交情些什么,但用脚指甲猜也猜得到是什么原因。 顾不上那么多了,方向拉着莫琴,施展了他的轻功,虽完全地暴露了身份,但前进的速度快了很多。迎面遇上了闻讯赶来的几名不知情的侍卫,未待他们搞清楚状况就已经成了剑下亡魂。 眼看了越来越多的侍卫围了上来,莫琴急得汗如雨下,好几次脚下差一点点就踏空了,方向不得不提醒她道:“别管他们,看着点你的脚下!” 两人刚刚跑到后院,侍卫们还是围了上来,沁王府的下人们一个个吓得惊魂不定,纷纷躲进房间里不敢出来。易云凡来了,只见他手握短刀,怒道:“方副堂主,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去而复返。” 方向无处可逃,嘴上却不失弱,反讽道:“我为何不敢来,整个沁王府,小爷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哼,恐怕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了!”易云凡话音一落,就见到四名侍卫抬上来了一台大风扇,这是预备就会方向的毒药的吧。不仅如此,在方向的身后还准备了一张大网,只要方向一动,那张铁丝网就会对着他罩下来,任凭他轻功再好也是插翅难飞了。 “世子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小爷我受宠若惊了。” 易云凡心有成竹,道:“方副堂主还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也让世子我开开眼界。” 方向这次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唯一的出路只有硬拼了,但是沁王府里机关重重,怕也是胜算不高啊。不管怎么样,至少要确认莫琴的安全。 “云凡兄,方向此次落在你的手上,即便是拼了这条命也无话可说,但是莫琴是莫邪门的人,不应受到我的牵连,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她。” 易云凡鄙夷地冷笑一声,心道你倒是会当英雄,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帮莫琴脱身。也罢,他本也没有想过要伤到她,遂大方道:“这个自然,莫姑娘是我沁王府的客人,若不是被你劫走,本世子还准备过几日将她送回云台山呢。" 假惺惺!莫琴闻言鄙夷地嗤笑一声,道:“如此我还要多谢世子的美意咯?可惜我莫琴生就是个不识抬举的人,今日我非要和方向同生共死,如何?”
易云凡闻言剑眉一凝,冲着方向叹了口气,意思是说,这可不是我不放人,是有人自寻死路。 方向还待好言相劝,莫琴却不甚耐烦,直接手持玉笛,率先动起手来,真是一个火爆的女子。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来,莫云凡仍是嘱咐道:“抓活的,还有,不准伤了莫姑娘。” 论实力而言,方向还是高出了沁王府的侍卫不少,但当他动手之初,那张庞大的铁网笼罩了下来,且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令他在招架之时还要顾虑了这张铁网,实在是彰显不出他的真正实力,此刻若是有盈月剑在手就好了。 唯一让他松了口气的是,不用担心莫琴的安危,易云凡似乎没有要伤她的意思。 双方始终僵持不下,虽然方向逃走无路,但凭府内这些侍卫想要制止他也不太可能,需得自己亲自出马才行。思及此,易云凡将自己的短刀扔了出去,短刀在半空旋转了一周又转了回来,刀刃刚刚好划破了方向的手臂。 此刻的情形与两年前玲珑山上的情形出奇的相似,方向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怒道:“暗箭伤人!易云凡,你是连剩下的这一条胳膊都不要了吗!” 不提此事也罢,一提起此事易云凡心里的怒火便怎么也压不住了,眼中寒光一闪,短刀又飞了出去,此时天已经大亮,刀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旋转间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 方向被刀刃反射出来的光晃了眼睛,就在那一瞬间被短刀刺中了大腿,若不是感觉到了寒气最后躲闪了一下,恐怕他这条腿都要废了。 鲜血沿着方向的腿笔直地往下流,而当事人却丝毫没感觉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