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朱虹往事(下)
快意堂出动杀手,残忍的屠杀了朱虹一家,另一家佣兵团则趁机发动,剿灭、吞并了朱虹父母的佣兵团。 朱虹闺蜜的父亲自知无力回天,匆匆收拾了些财物细软,就想带着家人和朱虹逃离此地,可哪里知道,他作为佣兵团的副团长,早就被另一家佣兵团的人暗中盯上了。 对方一路追杀,他们一路逃,到得最后,终究是没能逃过对方的屠刀,副团长一家也全部被斩杀,副团长在临死之际,为免女儿和朱虹受辱,含泪将二女抛落山崖。 等到朱虹醒来的时候,发现是一位老妪救了她,但是她的那位闺蜜,却是已经香消玉殒。 朱虹身受重伤,又家破人亡无处可去,救她的老妪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后来见朱虹聪明伶俐,更是忍不住收她为徒。 原来老妪竟然是一名毒师,虽然修为不高,但一身用毒解毒之术,却是出神入化,十分了得。 只不过毒师的名声不太好听,老妪一直秘而不宣,独自生活,现今老了,突然身边多了一个粉雕玉琢,聪明伶俐的小女娃,岂有不喜爱之理。 而且毒师因为常年与毒物打交道,身体机能必然会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害,一般都是不长寿的,老妪也有感觉,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撑不了几年了,可是钻研一生的用毒之术,总要传承下去。 老妪不愿一身本事失传,倾囊相授;朱虹身负血海深仇,学得刻苦。短短几年的时间,朱虹竟是将老妪的毒师传承,尽数学到了手,所差的只是实践与经验而已。 后来老妪被毒素侵蚀多年的身体果然垮了,作为毒师,一生之中几乎是无病无灾的,但是身体一旦垮了,体内沉淀多年的毒素爆发出来,就是无可救药。 所以没多久,老妪便撒手人寰,朱虹又成了孤苦无依的一个人。 但此刻朱虹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茫然、仓皇失措的小女孩了,她已经是一名有着正规传承的毒师。 她在安葬了老妪,并为她守孝三月之后,便一个人悄悄的潜回了自己生长的那个镇子。 父母当年的佣兵团早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第一佣兵团,就是当年勾结快意堂的那个佣兵团,团长也是高阶武师修为,论修为境界,朱虹完全不是对手。 但朱虹是毒师传人,毒师杀人,凭借的可不是功夫、修为。 毒师因为名声不好,所以行走江湖时大多都会易容,不以真实面目出现,所以朱虹的易容之术也是相当高明的。 她易容成一个相貌普通的小丫头,卖身为奴,很轻松的便混进了仇人的佣兵团,做了一个烧火丫头。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在佣兵团每月一次盘点收入的聚会上,整个佣兵团的中高层全部聚齐,朱虹利用在厨房烧火的便利,偷偷在酒菜之中分别都加了一点点料,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将仇人佣兵团的中高层一锅端了后,朱虹迅速的逃离了那个镇子,后来几经波折,辗转来到了黑云镇,定居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自己可怜的身世,朱虹后来断断续续的收留救济了许多身世可怜的女子,大家互相帮助,互相扶持。 可是,这么多弱女子聚集在一起,无论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而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实力,那么一群弱女子就像是砧板上的rou,随时可能被四下里垂涎欲滴的恶狼一口吞掉。 所以时间一长,朱虹在感觉到自己一人始终无法护的一群姐妹周全后,索性一发狠,将自己毒师的本事,传给了众姐妹。 于是,渐渐地,江湖上便传出了一窝毒蜘蛛的名号,一群娇艳美貌的弱女子,却个个身怀诡异莫测的毒术,而红蜘蛛朱虹,就是这窝毒蜘蛛的大姐头。 快意堂的仇朱虹没忘,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与快意堂比起来,无疑是蚍蜉与大树的区别,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反而会害了跟在自己身边的这群姐妹。
所以,她将这个仇恨,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但是,在探索武皇遗迹,被特招入帝都奖赏,遇到二皇子澹台文之后,内心那股仇恨的火焰,又再次燃烧了起来。 朱虹对澹台文,倾慕、喜欢是有的,但是若说一见钟情,却还谈不上。 她之所以会那么快的接受澹台文,一来是澹台文二皇子的身份,由不得她拒绝;二来又何尝不是存了一份,依靠澹台文为自己报仇的心思呢? 在朱虹想来,澹台文怎么说也是二皇子,虽然不像大皇子澹台赟那样朝堂势力根深蒂固,也不像三皇子澹台武那样在军界叱咤风云,但毕竟也是一名成年皇子,有着自己的势力。 而且澹台文还掌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要想消灭快意堂这样一个杀手组织,就算多少有些棘手,却也还不至于做不到吧? 所以,在澹台文追求她的时候,朱虹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世,并很小心地提出了一个请求,覆灭快意堂! 朱虹很聪明,她只是提出请求,而不是条件,这样就算是澹台文不答应,也不至于弄僵了双方的关系。 但是没想到澹台文答应的很痛快,而且没过多久,就揪出了快意堂在朱虹家乡附近的一个分舵,将所有人斩杀殆尽。 朱虹当时喜极而泣,认为澹台文对自己情深义重,她不但复仇有望,而且得遇良人,终生有托。 在郑重的祭奠了父母兄弟以及全家的亡魂后,朱虹没多久就成为了澹台文的女人,而且确实如她所想,澹台文对她倍加宠爱,没多久“虹夫人”之名就传了出去。 刚开始,初为人妇、备受宠爱的朱虹很欢乐,澹台文对她呵护备至,宠爱有加,这让浪迹江湖多年,尝尽人间辛酸的她,又一次找到了幸福的感觉。 可是时间一长,朱虹就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对了,事情似乎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