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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可怜的暴牙狗

    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一失手就是两万八,这也不亚于那千古恨,范海潮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钱拿得冤枉,怎么也不值得,这种丑事还真只能自己消化,根本不能透露半点风声,一旦透露半点风声,那他范海潮就只能将大脑袋瓜子插进裤裆里走路了。

    范海潮觉得自己的审美观发生了巨变,一个呲着两颗獠牙的三十岁丑八怪他都动了**,还被白贴了两万八,比找一个按摩女贵上了几十倍的价钱,这让自己真的无地自容。

    范大主任越想越气不平,又加上他发现那位广播员的杨广同志拍的照片还沒有删除,这可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也随时是一颗炸弹呢,万一有一天这杨广缺钱花了,将照片拿出來讹诈自己一把,那他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啊。

    建行网点门前有一棵电线杆,上面还贴着牛皮癣,乱七八糟的小广告一大堆,什么卖米药的呢,什么同姓会所的呢,什么治疗男性妇科的医疗广告,当然少不了找晓姐的广告,甚至还有倒卖枪支的广告。

    平常范大主任对这些电线杆上的牛皮癣还是比较注意,他沒事就朝上面看一看,心里也些个好奇,几次还萌发了要打这小广告上的电话,几次又压在了心里,总觉得把小广告贴到电线杆上面,本身那些人就比较阴暗不大气,说不定背后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引诱人上当而已。

    今天,范大主任对这电线杆上的牛皮癣沒有一丁点兴趣,不但沒有一丁点兴趣,反而对这根电线杆來了脾气,他仿佛觉得这不是一根电线杆,而是那位可恶的广播员杨广杵在这里一样。

    范大主任回想了整个经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范海潮的脑际,他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被这杨广与那暴牙妹给骗了,他们事先导演了一场双簧表演,弄了一个大大的布口袋子,让自己伸着脑袋瓜子往里面钻呢。

    范海潮的小宇宙大心脏爆发了,他再也忍受不了这口气,他疯狂地抡起脚來朝这面前的电线杆子踢过去,一边踢一边扯着嗓子怒骂不已。

    “我你杨广王八蛋啊,你这个死杨广啊,你王八蛋的杨广啊,你前世是昏君,你后世是个浑蛋啊,你连老子范大脑袋都敢设局啊,看我范大脑袋怎么踢死你这王八蛋的杨广啊!”

    范大主任真是发疯了,一口气朝那电线杆子踢了五十多脚,他还不是一个动作,连蹦带跳地换着各种动作,其中还有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什么霹雳旋风腿之类的动作,一副忘我地疯狂踢电线杆子。

    他的举动也惹得路人们为之一震,一看这家伙一身的油渍,又这像丧心疯地踢电线杆子,嘴巴里还七个八个的念念有词,骂的什么“昏君杨广”之类的话。

    路人们只能可惜地摇摇脑袋,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疯子,这个人也许是不是网络小说看多了,或者隋唐英雄传的电视剧看多了,都联系到了那昏君杨广了,看來中毒太深啊。

    还真佩服范海潮的脚,仿佛是一双铁脚一样,他疯狂地踢了五十多脚,竟然沒感觉出一点问題出來,也不是沒感觉出來一点问題,是这范大主任真是气糊涂了,他进入了忘我的境界,这是一种人生最高的境界,他范大主任提前进入了。

    以至于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也忘记了踢电线杆子带來的痛苦,他也只是一个rou人,皮rou做的普通人而已,他那一双意尔康的皮鞋早就烂了,他的那一双rou脚也被踢得皮开rou绽,鲜血洒满了那根电线杆。

    鲜血滋滋地喷射到电线杆上面,就像自喷漆一样喷射出來,也喷射得十分好看,仿佛像一朵朵鲜艳的玫瑰花一般,看着这朵朵鲜艳的玫瑰花,范大主任心情十分舒畅,他以为这是杨广喷射出來的鲜血呢,那种开心地快感袭击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他真是爽极了。

    “哈哈,你个杨广王八蛋啊,你终于出血了吧,你这血的质量可不咋的啊,就像得了肺结核一样的血啊,跟那鸭血旺子里的鸭血差不多。

    哈哈,你个杨广王八蛋啊,你想害你哥范大脑袋,你也不想像清楚啊,你哥范大脑袋这么好欺负的啊,我就让你流血而死,你现在可怕了吧,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人家少女流产一样可怕吧。”

    范大主任见到血了,他可开心得想飞起來,他还真飞起來了,蹦起一米六多高來,这也是激发了他最大的潜能,又狠狠地朝那电线杆子踢了五六脚,最后还摆了一个巨星李小龙的动作,声嘶力竭地呐喊起來。

    范大主任丧心疯狂的表现,路人们为之震惊,还有一个动物对他也表示了震惊,那就是一只瘦骨嶙嶙的流浪狗,这只流浪狗也瘦得皮包骨头,只有一个空架子,一看就是典型的营养不良。

    范大主任丧心疯病的表现,将这只正在那电线杆旁边垃圾桶里寻觅食物的流浪狗给惊住了,饿极了的流浪狗正慌不择食呢,沒想到一个大脑袋的家伙对它呲牙咧嘴地疯狂地做着动作。

    流浪狗拿狗眼瞧了瞧这大脑袋的家伙,这家伙皮鞋也烂了,脚也踢得皮开rou绽,滋滋地往外喷射着鲜血,衣服上面满是油渍,一看也不是正经八百的人,也跟自己一样是一个流浪汉,这个流浪汉像疯病发作了一样,向自己又喊又叫还做着奇怪的动作,这位流浪狗同志就以为范大主任要跟自己争食呢。

    流浪狗好不容易在垃圾堆里淘出一根鸡腿,刚刚咬在嘴巴里呢,那范大主任就朝它狂喊狂叫的呢,这只流浪狗就生气了,它十分不爽地朝范大脑袋汪汪地叫起來。

    流浪狗越叫越凶,仿佛是在狂骂范海潮“王八蛋”一样,那汪汪之声还有那“王八蛋”的意思,越听越像这三字的声音。

    那流浪狗疯狂地朝范大主任吼叫,范大脑袋看到这只流浪狗,立马在他眼里并不是一只流浪狗,而是那位庄园里的服务员暴牙妹同志,正好这只流浪狗也长着两颗暴牙,面目也与那暴牙妹十分地相像,几乎是一般无二的呢,范大主任完全将流浪狗当成暴牙妹了。

    暴牙妹突然对自己又吼又叫,范大主任那股无名之火陡然而生,立即就将内火爆发了,新仇加新恨一齐涌向范大脑袋的大心脏里面,范海潮的大宇宙再也受不住了,他将自己那血rou模糊的脚改变了方向朝那只流浪狗踢过去。

    范大脑袋的仇恨太深了,他的脚立马变成了无影脚,一口气踢出了三十六脚,速度快得惊人,快得比那32倍的快进速度还要快。

    可怜那只流浪狗只嗷嗷地叫了三声,当时就被范大脑袋给踢死在地了,流浪狗的尸首撞在分类存放垃圾桶上面,又摔落在水泥地上面,來回三十六次地撞击,早就血rou模糊了,肠子都可怕地冒出來惨不忍睹。

    范海潮一口气踢出三十六脚,他一点也不感觉到累,他反而感觉到非常地解气,将这一对男女都踢死了,可恶的杨广与暴牙妹一命呜呼,这也算自己报了血仇了。

    其实,范大脑袋一下中邪了,他踢死的可不是杨广与暴牙妹,他踢死的是那只流浪狗与那电线杆,当然电线杆不可能被踢死,反而是范大脑袋受了伤,只是他浑然不觉而已。

    流浪狗死在自己的面前,范海潮同志感觉挺爽,他还想再踢两脚呢,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拍他的肩头。

    范海潮太投入了,那个人拍了他有十几下肩头,他都沒能反应过來,最后那个人沒办法拿着一个活动扳手在他肩头上面狠狠地拍了一下,范海潮同志这才反应过來。

    范海潮看到那个拿活动扳手拍自己的那个人,是一个骑着摩托车的汉子,这个人骑在摩托车上面,摩托车还沒有熄火呢,他头上戴着头盔也沒有拿下來,只是把挡风玻璃罩掀开了。

    “喂,你拍我干吗,你还拿这么个大的活动板手拍我肩头啊,你以为我是兵马俑啊,你随便都可以拍啊,我要是兵马俑的话,你小子可就赔不起的呢。”

    那活动大扳手是最大号的扳手,范海潮看着这大扳手,那可是气不打一处來呢,哪有这样拍人肩膀的啊,这算是打招呼吗。

    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向范海潮一呲牙,晃了晃手中的大扳手,眼睛轮起來对范海潮说道:“你小子光顾着忘情的表演,老子拍你十几下肩头,你这家伙都沒有一点反应呢,老子万不得已才拿这活动大扳手拍你的呢,不用这家伙拍你,你这家伙是反应不过呢。”

    这个人这样一说,范大主任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咧嘴一笑:“嘿嘿,不好意思啊,刚才我有些仇恨沒有解决呢,我有两个仇人必须解决了,所以对你的招呼沒有反应过來,实在不好意思得很啊!”

    范海潮挺不好意思的,那个人就道:“兄弟啊,什么仇人啊,你好好睁大眼睛看一看,这一棵是电线杆,那一只是流浪狗呢,那有半个仇人的影子啊?”

    那个人拿活动扳手指了指那电线杆与那只被范海潮踢死的流浪狗对他道,范海潮不相信这个人的话,他大手一挥地道。

    “兄弟,你别骗我了,什么是电线杆与流浪狗啊,分明是那浑蛋的杨广与那暴牙妹呢,那杨广还出了不少的血呢,那暴牙妹的两颗暴牙还呲在嘴巴外面呢!”

    那个人一听范海潮的话,将活动大扳手挥起來就砸了范大脑袋的脑袋一下,并骂道:“你个傻比啊,你好好再看看啊,那不是什么杨广出的血,那是你这王八蛋的脚被踢破了,那也不是什么暴牙妹,那是一只暴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