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自私的决定(二)
韩思诚不等赵迎松回答,继续说道:“无病无灾,长命百岁,等再过几十年,身边的朋友都慢慢开始衰老,生命一步步开始枯竭时,只有她,还像现在这样,年轻,漂亮,青春无敌。你觉得她会觉得很幸福?” 赵迎松越动容,眼色晦暗。 “在所有见过她的人心中,她会慢慢变成一个怪物,一个永远保持着青春状态的人,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你觉得她真的会因为这样而觉得开心,快乐?” “不,不会的。”赵迎松挥手试图打断韩思诚的话。 韩思诚冷冷一笑,伸手指向赵迎松:“说白了就是你自私,你怕有一天看到邹雨生病老死,就因为你的懦弱,恐惧,你就要把这种痛苦强行加注于邹雨身上,让她看着身边最亲近的人慢慢老去,死去,一个人一遍又一遍的经历着分离的痛苦。” 赵迎松沉默了,韩思诚的话狠狠戳中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一种被人直视心灵的烦躁不安,让他阴沉下脸色。 韩思诚也停止了语言攻击,同样安静下来。 过了好半天,赵迎松叹了口气:“我承认,你说的这些的确是我心里所想的,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想到要去害邹雨,可能我的爱太自私,但是不能否认我爱着邹雨这件事实。” 赵迎松说完,看向剑十七:“我所能做到的,给予她的,都是你所不能的,这一点,你永远赶不上我。” 剑十七没吭声,目光落在赵迎松身上,脸上看不出喜怒。 赵迎松明显有些激动:“我有钱,有能力,能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她从小到大的喜好,我都知道,她的人生经历里一直有我的存在。而你呢?你能给予她什么?漂泊不定的生活?危险重重的人生?还是让她跟着你一起回去剑门?你觉得你师傅能够接受邹雨?你们剑门有过这样的先例?” 范莹莹震惊的看向赵迎松,之前韩思诚所说的种种,她在家里时就听着张金霞说过一遍了,真正能让她无比震惊的却是赵迎松对于剑十七来历的确定掌握。 剑十七同样一脸惊讶。 赵迎松看着他们这副表情,笑了:“当我第一次知道邹雨身边多了几个朋友时,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你们了。” 韩思诚打量着赵迎松,心里不是不震惊的,他没想到赵迎松这人居然神通广大到可以轻松打探出他们几人的背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对于他们其实了若指掌? 赵迎松知不知道灵玉的存在?他会不会也想要得到灵玉? 赵迎松看着韩思诚警惕的目光,笑了:“你放心,我说过,我对于你们没有恶意,你们不用防备我。” 韩思诚还是无法相信他,赵迎松是个商人,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这样的人没有一定的功利心是无法成就大事的。 赵迎松还要继续说话,大门响起开锁的声音,屋子里的人默契的同时消音。 邹雨进了门,手上拎着新买的豆浆:“哎呦,这家店也太火了吧,大早上的排长队,我把他家主打的几款都买回来了。叔,你看看喝哪个口味的。” 赵迎松笑着接过来,还真挑了挑,拿出花生的:“我就爱喝这个。” 邹雨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啊,行,我记住了。” 等着赵迎松挑完了,邹雨拿着袋子里剩下的豆浆选递给范莹莹:“你和思诚先挑,挑剩下了,我们喝。”说着,对着剑十七眯着眼睛笑:“反正我们家十七不挑食,口壮,是吧?” 剑十七打从进门就开始紧绷着的脸,这时候才稍稍松懈几分,眼底压出一抹笑意:“嗯。” 赵迎松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愣愣的看着邹雨一脸幸福的模样,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极为失落的感觉,空落落的,好像自己特别宝贝的东西被别人给拿走了。 喝完豆浆,范莹莹看了眼时间,再不走上班就要迟到了,赶忙帮着把垃圾收拾起来。 邹雨跟着赵迎松道别:“等中午我给楼下粥店打电话,让他们给你送饭,我晚上下班再过来。” 赵迎松其实想说让她不用去公司了,他可以帮着打个电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现在心情起伏太大,怕一会儿冲动之下会说出做出什么伤害彼此间感情的事情来。
赵迎松点了点头:“去吧,路上小心点。” 邹雨笑眯眯的同他摆手道别,赵迎松看着眼前早就长成大姑娘的邹雨,心里头其实还是那个咬着手指,躺在他怀里,咔吧着大眼睛瞅着他笑的小屁孩呢。 韩思诚开车把范莹莹和邹雨送去公司后,就和剑十七回去了。 邹雨心情特别好,一路上眉开眼笑的。 邹雨原本长得就挺清秀的,现在服用了长命符,皮肤变得白皙滑嫩,看上去漂亮多了。 两人刚一进部门,就有眼尖的同事上前来打招呼:“哎,小邹啊!你这昨晚是去美容院了吧?” 邹雨心情好,答了一句:“嗯,去了。” 范莹莹想笑,硬生生憋住了。 部长去别的部门办事去了,同事们忙里偷闲,听到这话,又有人注意过来,看到邹雨时,都是一副眼前一亮的表情。 女同事问邹雨:“你这是做的什么项目啊?效果这么好?多少钱?” 邹雨笑眯眯的,一扫之前的冷言冷语:“不知道啊,反正进去了她们就一顿推荐,我就说来效果最好的,之后就成这样了。” “那,那是哪家店啊?”女同事眼睛都亮了。 “就市中心那家店面最大的。”邹雨信口胡诌。 女同事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是他家啊,他家的美容师都是从韩国聘请回来的,设备高档,听说价格特别昂贵。小邹啊,你做这一套多少钱啊?” 邹雨之前还挺烦的,和女同事聊着聊着,聊出兴趣来了,她看着女同事跟看蛇精病似的:“三万多块钱。” 女同事乍舌:“这么贵?几次啊?” “一次啊。”邹雨说的信誓旦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