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审讯
楚星河微笑道：“各位随我到审讯室，我给你们找出凶手！” 陈晓峰等人随他来到兰江的审讯室，赵齐勇露出狐疑之色，道：“难道兰江是凶手？” 楚星河道：“是不是凶手审过之后就见分晓。” “你还会审讯？”要知审讯犯人可是一门高深学问，很多没有经验的警察，遇到厉害的罪犯，反而是被罪犯审讯。 进入审讯室，只有赵齐勇跟在楚星河身边，到目前为止，兰江或许因为口吃的问题，很平静的坐在审讯室的位置上，对两位审讯警察的问话不理不睬。 赵齐勇让审讯的警察离开，楚星河坐了下来，道：“您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星河，相信你已经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 他顿了顿，眼睛盯着兰江，只见他嘴角微微动了动，显然对楚星河充满轻视。 楚星河正要开口，另一名警察就说：“你还是别费唇舌了，他是不会说的，再审问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楚星河很自信说道：“不需要，我根本就不需要兰江和我说话，我本身对语言就没有太多的信任。实际上每个普通人每隔十分钟就会撒三次谎，他就算肯开口，他的话多半是胡编乱造的谎言。” 楚星河如此磅礴气势，很显然不仅兰江开始正视楚星河这个年轻人，并且心里有些恐惧，就连陈晓峰、赵齐勇等人都有些吃惊。 楚星河盯着兰江再次开口，道：“我看过你的资料，非常受人欢迎，是众人眼中的好好先生。谈过几次恋爱，可是如今你还是单身一人，我想你那些女朋友一定是嫌弃你“口吃”的毛病，所以都离你而去。” 楚星河又停了下来，他故意将“口吃”两个字说得极重，而眼睛则锐利的盯着兰江。 只见兰江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然后盯着楚星河，他没有开口，过了片刻才缓缓道：“你说的没错，他们嫌弃我口吃才离开的。”他说到口吃两个字的时候，楚星河注意到，他脸色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自卑和痛苦。 “你很在意别人说你是结巴，对吗？” “你……到底……到底想……想问……问什什么？”兰江愤怒的瞪着他，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 “想让我明白什么？” “既然我们能够将你逮捕，自然是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无论你开不开口，承不承认我们都能给你定罪。”楚星河说得掷地有声。 兰江冷冷笑，道：“自古以来就不乏含冤致死的，你们破不了案子，为了交差随便抓个无辜的人顶罪，然后就可以向上级邀功领赏。” 楚星河淡淡道：“有几分道理，看来你是个很明白事理的人。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是你也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就像你说的那样，上面追的紧，我们是可以拿你来顶罪，而且一定会制造出确凿的证据，最终的结果是铁证如山。” “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兰江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否草菅人命，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兰江服软。 其他人都一脸吃惊，尤其是之前劝楚星河放弃的警察，心里开始对楚星河有些佩服。 能够让这种人开口，的确是需要本事。 楚星河不紧不慢，点点头道：“很好，你做了个明智的决定。请问命案生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请你详细的讲述出来，不要落下其中任何一件事情。尤其是从下班之后，一直到晚上十点钟这段时间，请清楚的描述细节，这是能不能还你清白的关键。” 过了片刻，兰江才开口道：“最近晚上是我值班，我们加油站是三班制，我上的是晚班，从晚上十一点到早上七点。我下班之后会先吃饭，然后才会休息，这点你们可以去问我同事，他是知道的。” “你同事与你合租的房子？” “是的！” “你一般会睡到几点？” “下午四五点钟，有时候会早些！” “在你没有工作的这段时间，也就是说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你是在做什么？” “我喜欢钓鱼，为此还置办了全套的钓鱼工具，前天晚上下过大雨之后，昨天的天气都很好，只不过我昨天运气不太好，从五点钟开始，三个小时，一条鱼也没钓到鱼。后来我就……” “你是在什么地方钓鱼？” “就是我们那边的蓝山水库！” “你钓鱼的时候那里有什么人？” “有不少人在水库里游泳。” “大约有多少人？” “有十五六个的样子。” “你在钓鱼的时候，鱼一次都没有咬饵食吗？你拉过几次鱼线？” 楚星河听完兰江的叙述之后，又提出几个非常细节的问题。兰江一一做出了回答。 “谢谢你，兰先生，你刚才做出的回答，我已经详细的记录下来。那么，现在让我们重新整理一下命案当天你所做过的所有事情，包括我刚才提问的那些细节，但这次你要从事情的结尾往前说。” 楚星河合上记录本，直视着兰江。 “这个……”兰江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开始有些急促不安。 倒着叙述让他的表达变得比之前结巴的更严重，断断续续，磕磕巴巴，很难将话说完整。一些细节问题在楚星河的逼问下，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 虽然他一直在努力回忆，但他无法再试图编造谎言。 楚星河忽然露出微笑，道：“不必狡辩了，你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你凭什么这样断言？有什么证据？我的动机是什么？” “你是个患有严重口吃的人，你之所以杀害那些年轻小伙，是因为他们去加油的时候，曾嘲笑过你口吃的问题。而且一开始我多次说你口吃，你眼神中闪过愤怒，这说明你非常在意别人说你口吃的毛病。” “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很荒唐可笑吗？” 楚星河冷笑道：“对别人而言荒唐可笑，对你来说确是不争的事实。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你这是欲加之罪，我要见你们的局长！”兰江站起身。 “你一个实习警察，有什么资格胡说八道！” 陈晓峰走进审讯室，盯着兰江道：“现在由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先生，他在美国求学五年，同时获得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耶鲁、牛津大学、剑桥大学联合颁的经济管理、生命科学、生理心理学、物理学和哲学等五个高难度的博士学位，更帮助美国联邦调查局，也就是FBI破获无数大案、悬案。你的那些伎俩在他面前那就不值一提。” 说完这话，所有警察当场石化，重案组的两位警花眼中露出崇拜之色。 “看他英气逼人，我就觉得不是一般人。” “老大亲自请来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这才是传说中的天才学霸！” 兰江也说不出话来，就连赵齐勇等怀疑过他年轻气盛，难堪大任的警察也都变了颜色。 他不仅能在最短时间查出凶手，审讯手段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我承认是我杀了那四人，但是你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知道我是凶手的？”他说话还是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