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的崔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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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衡又回了那个宅子,大晚上的,照理老夫妇都不在了这屋里应该没人才是,崔衡却听到堂屋里两个人的对话。 “吴哥,我就这点子钱,还是昨天从那两个老不死的身上抢来的,你看看我还缺多少,通融通融吧,我真的没钱,但是真的不能没有手啊。” “你小子,够狠!没钱居然连老子老娘都能杀。” “哼,谁叫他们两个老东西没钱还拦着我拿钱的,明知道我有急用。” “你他娘的也就是用来赌,哼,废物,还和爷爷我说你是神赌,现在输了多少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凑不齐钱,吴哥我也罩不住你,你自求多福吧,县老爷那里,你只能拿手交账了。” “吴哥,吴哥你行行好,再给我宽限宽限,我一定拿得出钱来的。” “你他娘的又想去谁家偷谁家抢啊,这村里的人可是出了名的穷的锅盖都掀不开,再说,这次你要是偷了抢了杀了人,可别指望再有外乡人来给你顶罪。”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这两个老东西口口声声没钱还敢带外乡人住在家里,不过昨晚,我看那外乡人好像还有点钱,真是可惜了,就该在他身上大捞一笔,真他娘的蠢!” 崔衡拔剑在手,一脚踹开屋,先把两人废了,两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让我给你背黑锅!哼,你爹娘对你这么好,良心给狗吃了?”崔衡一剑刺下,毫不留情,血喷在窗户纸上,“你到地下,去给你爹娘赔罪。” 旁边刚才那个很嚣张的吴哥哆哆嗦嗦,“你别怕呀,你们县老爷不是会要了你们的手么,记住了,我是阎王爷,我会要了你们的命!”一样的手法,那个吴哥毙命,死前,眼睛瞪得很大,还在挣扎。 离开小村的时候,崔衡给两个老人立了碑,上书,最后给过我温暖的人。 转身离去,此后,崔衡的心只会越来越硬,人心如此的堕落,既然你们都无情无义,子能弑父,村民能胡搅蛮缠蛮不讲理,那我为何要讲究所谓的剑者大道?又想到那个合欢林里相拥的两个身影,口口声声仁义守护,伤害了别人也不自知么? 那天以后,崔衡变得嗜杀成性,他再也不会因为杀人难过,只是午夜梦回,总是想起那对给过他温暖的老夫妇,后来他投靠了北善王,一直到今天,晚上常常失眠,他就点起合欢熏香,似乎在心情浮躁的时候,只有合欢花香,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 此刻,崔衡半靠着竹榻,半个月前从郴州回来,青芒剑刺中的伤养了大半个月,慕邺对自己还算是不错,得知自己受伤,也没有多说,让他在府中养伤,今天,总算是忍不住把他招去上朝。 “臣禁卫军统领,崔衡,叩见陛下。” 大殿之上,位列九卿之前,这是慕邺在笼络他时承诺给他的尊荣,也是,和当年的宓洛一样的尊荣,想到这里,本该无比自豪的崔衡眼神暗了暗,那个临死之际还传功力给自己,劝自己不要助纣为虐,劝自己停手的男人,或者该叫一声,师兄。 “起来吧,崔爱卿,朕让你办的事如何?”慕邺屏退左右,问道。 “陛下,前禁卫军统领,抚国大将军,宓洛,被诛杀。” “干得好!爱卿不负朕所望。” 崔衡跪在地上,只觉得心里一片寒冷。 “玉玺呢?”慕邺突然道,崔衡一惊,“玉玺?臣不知。” “朕不久前从服侍皇兄的慕公公那里听说,当年,禁军统领慕邺辞官之时,皇兄把传国玉玺交给他保管,如今他死了,你可知玉玺在何处?” 崔衡从来不知道,师兄原来还保管着传国玉玺,只是人已死,玉玺哪里去找? “回陛下,臣不知所谓玉玺之事,也许是外界谣传,先皇怎么可能把玉玺交给一个要归隐的人,何况他还和江湖纠缠不清。”朝廷最忌讳和江湖有纠葛,当年宓洛入仕也是慕尹舟力排众议。 “玉玺之事就算了,有没有朕都是皇帝,对了,上次你说那慕逐君没有死,这次去,有没有把他诛杀?” 崔衡怔住,慕逐君,换做多年以前,他只会告诉皇上,慕逐君没有死,然后继续派人搜捕他,直至慕逐君死在自己剑下,可是如今,慕逐君是师兄唯一的徒弟,师兄死了,还要断了他的继承么? “回陛下,罪臣慕逐君,被臣,在飘墨岛诛杀,尸身,弃于荒地。” “做得好!只要慕逐君死了,即使没有传国玉玺,朕也可以坐稳江山,哈哈,崔统领有功,传朕旨意,封崔衡为镇国大将军,统领三军!赐虎符!” “谢陛下。” 领旨谢恩回府,一路上不管是丞相太尉,还是小小太监都面带谄媚的笑向自己恭维,呵,这虚伪的人,有多少是在真心替自己高兴呢,不过觉得自己现在是皇帝的宠臣,不能得罪罢了。 而崔衡,这次明明已经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丞相见了自己也要让三分,为什么觉得难过呢,他不懂自己为何有那一瞬间的心软,骗了皇上,他竟然想放慕逐君一条生路,似乎有感觉传国玉玺应该就在慕逐君身上,他却出言,保住了慕逐君,为什么呢?是以前的自己真的做错了么,是真的听了那个男人临死的话,要收手不再助纣为虐了么,难道那些年的自己,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水里的鱼跃起,崔衡起身趴在栏杆上瞧,一条两条,红尾纯色锦鲤,他把合欢花发簪用衣袖擦了擦,生怕占了灰尘,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从旁边的食盆里面拿出一点鱼食洒在水面上,鱼儿聚拢在一起,抢食鱼食,有的讨好的跃起表演,看,鱼都知道呢,你对它好,它就朝你笑,这些鱼,像极了多年前在宓氏的时候和师兄一起去山下河里钓的鱼,那时候喜欢和师兄比赛谁抓的鱼多,崔衡拿着钓竿在岸上焦急的等,很久没有鱼上钩,师兄赤了脚到河里去,拿了个叉子,一叉就是一条鱼,那时候师姐说,师兄钓鱼,快准狠,他钓鱼,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哦,可是后来,为什么他没有得到师姐呢,大概师姐就是那条不愿意跟他走的鱼吧。
远处院子里的合欢花飘飘洒洒落了一地,崔衡想,师姐,我也为你种了一院的合欢花呢,什么时候,你来看看。 崔衡扬手,一个小厮走过来。 “老爷。” “你去,让我的护卫帮我探查这几个人的下落,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有任何消息直接向我汇报。” 三幅画像,赫然就是慕逐君,宓云绣,季无衣! “是。” 慕逐君三人在郴州停住。 按照季无衣的说法,飘墨岛的追杀还是皇帝下的暗令,所以军队撤走以后暂时他们应该是安全的,而本来那些军队都驻扎在郴州,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季无衣说,“我们就现在郴州停住,在这里考虑好下一步往哪里走,然后行动。” 宓云绣有点不放心,却听慕逐君也同意这个想法,“说的没错,郴州也是商旅频繁移动的地方,我们打听了这么久,都没听见朝廷有什么动静,看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而且这里水路陆路交通便捷,我们想去哪里都很方便,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是有追兵,我们逃跑,也比较方便。” 既然慕逐君也点了头,宓云绣只能听从他们两个人的安排,三人此刻身处郴州城最热闹地带的人气最旺盛的旅店,恒念;当然也是最贵的旅店。 云绣对季无衣大手笔一扔就是一锭银子的行为很不满意,打赏小厮随随便便就是一锭银子,好像自己多有钱一样。 “你小心现在把钱全部用完了,到时候只能露宿街头。” 季无衣摇摇扇子,眨眨丹凤眼,“小妹,不用担心,哥哥我当然不会露宿街头,正所谓,千金散去还复来,哥哥我一手好手艺,钱用完了就去一次赌坊,回来又是腰缠万贯。” “……” 云绣开了窗望向窗外,这是恒念最好的房间,据说打开窗可以看到全城的风景,云绣一看,果然美不胜收,郴州,和飘墨镇完全是不一样的。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空气清新恬淡,云绣却嗅到了那天空气中的血腥味,繁花似锦,她好像看到了爹躺在木材上面,随火光消逝…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绣绣。”慕逐君的声音,云绣吸了吸鼻子,要坚强,不能让逐君哥哥再担心了。 “来了。”打开门,慕逐君和季无衣站在外面。 “逐君哥哥。”云绣叫道。 “喂,我呢!大活人一个你看不到呀,本少爷自认自己那么好看,你居然忽视我。” 云绣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咦-”拖长了语调,“好大的一只苍蝇啊,怎么飞到这里来了,我要去找个苍蝇拍把他弄出去。” “你!”“臭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对你这么好,唉。”季无衣假惺惺的抹了一把眼泪,“你说我容易吗我,我孤家寡人一个,真心认了一个meimei,想对她好,她倒好,把我当苍蝇啊,没良心啊没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