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忆
或许在两年前，说不定更久。在杜磊心中很是想要忘却这件事情。那时候，自己当真是混迹酒吧的小杀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了凌鸢。 那时候凌鸢还小，在酒吧之中那种威慑，却让他忘记不了。 凌鸢游走在自己想要动手的人的中间，突然一个年轻的姑娘來到酒吧，杜磊亲自看到凌鸢和她拉扯了好久好久，后來凌鸢甩开了她，让她去后巷等着。 那女人很怕很怕，看起來似乎很胆小的样子。 后來，他不知道是哪个后來，自己任务失败，受了伤，仓皇的离开。在后巷的时候撞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拦住他，问他是不是需要帮忙。 杜磊急于逃命，只是感觉，出现在他眼前的女人很是碍事，推了她一把。 再后來，自己躲了起來，那女人很是正义，似乎想要帮助他，看着一群人凶神恶煞的跟了过來，不知道去理论了什么，再后來，或许真的是意外。 女人很着急，似乎想要报警，电话却被那男人抢去，很多人围着一个女人，他看到女人身上的颤抖。他们是失手杀了她的，她的头撞在了街巷里面的废物上面，流了好多血！ 后來，凌鸢出來了，从凌鸢那种眼神之中，看到了无尽的悲凉，那天凌鸢哭了，哭的十分伤心，自己一直都躲在暗处，悄悄的看着眼前一切的状况。 一切，都仅仅在杜磊的记忆之中，再次见到凌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凌鸢成长的很快，除了那一次见到了凌鸢的眼泪，几乎沒有见过凌鸢哭过。 在她的圈子里，她虽然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沒有任何的余地！杜磊几乎是看着凌鸢成长起來，这是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他的愿望，就是凌鸢的愿望。 他沒有想到自己能够在游戏中遇上凌鸢，也算是一种造化了吧，剩下的，杜磊不知道如何形容，总算是把自己亏欠的都换清楚了。 凌鸢始终对他无动于衷，杜磊也不打算让凌鸢知道，免得凌鸢恨他，现在凌鸢这个样子，也是很好的。 “抱歉，我现在真的是一点心情沒有，既然这么决定，我先回去了。” 凌鸢突然站起來，打断了杜磊的沉思，语气十分的抱歉，但是却不得不说！这性格其实也很好，至少凌鸢不开心的时候，会选择把自己想要说的都说出來，知道了凌鸢的心思，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好了，你回去吧，这一杯酒，我自己喝了！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够离开，我还是支持你的！” 杜磊沒有一点点责怪的含义，反而十分的温柔。对于杜磊來说，凌鸢的想法很是重要，虽然想到了之后，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别的情绪吧。 “那我走了！” 凌鸢走出包间，沒有一点迟疑。她看不见杜磊的伤痛，能看见的只有自己对于一切的紧张。她担心很多事情，最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在这之前，自己是需要给凌楚楚一个交代！ 杜磊看着凌鸢走出來，放下手中的酒杯，虽然他想要好好的喝一杯，但是杜磊却发现，自己根本喝不下。 凌鸢越走远远，走到门口的地方，买了点水果回去。她从來不会去买这些东西，却不想要凌楚楚在跑一趟！ 第一次，凌楚楚回來的很晚，凌鸢等了很久，这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凌楚楚的声音很轻很轻，生怕吵醒了凌鸢！ 但是凌鸢就坐在客厅了里面，凌楚楚刚刚进來，她就听见了凌楚楚浅浅的啜泣声，凌鸢轻轻的打开灯，走到了凌楚楚的身边。 “楚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欺负你了吗？” 凌鸢这样问，有点像是一个家长，担心自己的孩子。凌楚楚的声音依旧十分的坚定，看着凌鸢，说不出來的感觉。 “我今天回家了。” 凌楚楚本來不想要说，但是她遇上了凌鸢那就是不得不说了。她唯一跟凌鸢不一样的就是她还会挂念家里，她想了很久，终于在今天忍不住出去了。 沒有想到，这后果，凌楚楚不想要多说了。 沒人欺负她，所谓的欺负，都是她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而已，看到了凌鸢关切的目光，一时之间，真的让凌楚楚沒办法回答。 “恩？” 凌鸢的眼神黯淡了片刻，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凌楚楚是凌天正的女儿，这样想家是免不了的。她一直都觉得，凌楚楚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不必围着她转。 自己拖累了凌楚楚，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凌鸢心中自然是十分的矛盾，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了。 “回去了，开心吗？为什么会哭，难不成老头子欺负你了。” 凌鸢想想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现在凌楚楚若是回去了，老头子还不当成是难得的宝贝，把凌楚楚捧在手心，怎么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呢？ “沒有，我沒有见爸爸，凌鸢我总是感觉，我出现了会吓坏他们。” 凌楚楚说的十分的委屈，凌鸢低下头，马上就能够明白凌楚楚的含义。两三年前，她就是已经死了的人，在所有人心中，凌楚楚都是不可能回來的了。 凌楚楚也有自己的烦忧，虽然在自己眼前，怕是看不出來个端倪，但是凌楚楚离开了自己，这种事情，就是显而易见了。 “沒关系的，总有一天，你会回到跟以前一样，楚楚，你要相信我。” 凌鸢伸手，抱住了凌楚楚，她的身子很冷，沒有一点温度，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空气冷了，还是说凌楚楚的心冷了。 凌鸢只是想着，如何才能够让凌楚楚复活，根本沒有想过凌楚楚感情的问題。 她认为这样就是自己最大的付出了，至少之后，她心满意足，觉得不会亏欠凌楚楚了，可是事情真的能够成为她想的样子吗？ 凌鸢有点疑惑，不过凌鸢的疑惑，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凌鸢，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我只不过是有点想家而已。” 凌楚楚已经尽力的在解释这件事情，她不想要凌鸢误会，凌鸢为了自己的事情，当真算是倾注了所有的努力，每一次凌鸢都是那么用心，凌楚楚也都看在眼里。 但是凌楚楚后悔了，若是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不存在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 凌楚楚当真是很为难，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楚楚，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清清白白的活在阳光下面，只要最后一关我们好好过去了，就不用担心以后的事情。” 这一点，凌鸢也不敢确认，只不过一开始自己就知道，在游戏中得到的胜利，会在最后游戏结束的时候落实，到时候，凌楚楚的身份，说不定也能够清白的在阳光之下了。 这是凌鸢一直想要的，也是对凌楚楚的承诺。 “凌鸢，不要了，你已经够努力的了，我总是感觉，我牵制了你的自由，让你不是那么自由的样子，其实我真的是不想，我很紧张，你明白的。” 凌楚楚连忙摇头，自己当真很想回去，她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从小到大，父母对她都十分的宽容宠爱，她不像是凌鸢，不过看着凌鸢，凌楚楚总是感觉自己有所亏欠。 凌鸢这一辈子，都沒有受到任何宠爱，这是凌楚楚心中的疼痛，愿意用性命去交换的。 “好了，楚楚，你不必跟我说那么多，我能够理解你的处境，有些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都承认，完成游戏，你回到现实之中也是真实的事情，就这样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休息好不好。” 凌楚楚呆呆的点头，一瞬之间，角色交换了一样。 凌鸢从來沒有这么温柔，让凌楚楚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不过凌楚楚还是沒有说，语气轻轻的，十分的从容。 凌鸢自己去洗了个澡，一天的奔波，当真有些力不从心，今日已经说服了杜磊，她下一步应该如何去做。就算是在现实之中，她也是那么不安。 王媛现在一定会比她着急，她能做的，就是尽快的解决眼下所有的事情。 她不知道新的玩家会是谁，她相信王媛的实力，最后一场，若不是王媛出了点意外，自己可能一败涂地，堕入了无尽的深渊了。 一面是生，一面是死，她不想要再次经历。 游戏的痛苦，给了凌鸢不少打击是真的，如今琳琅不想要多说什么，走出了浴室，凌楚楚还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抚摸大狗的毛发。 “楚楚，还不睡？” “就睡了，等着你呢！看不到你，我始终有点不安心，还有就是我想要跟你说，好不容易回來了，不要那么拼了！” 凌楚楚递给凌鸢一块毛巾，让她擦干头上的水这才说道。 “我知道，我会留着性命回來陪你的，你不必担心，过了这一关你跟我都能够好好活在阳光下，不管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