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蔡府不速之客
荆州的情况,果然如法正所猜那样,曹聚的使者比益州的使者早一步到了,而且已经通过蔡瑁的引荐,见到了荆州牧刘表。 蔡瑁,是曹聚定下的荆州突破口,因为在荆州的几大世家中,蔡家绝对是第一位,其余像蒯家、黄家、马家等,都不如蔡家在荆州的势力。 这个时候的荆州,跟历史上曹cao一统北方之后的荆州,情况不一样。 这个时候,刘表刚刚来到荆州不到两年,他是单骑入荆州的,本身并没有多少势力,只有一个皇室的身份,是当今皇帝的叔叔,不管是哪一个皇帝。 蔡家、黄家、蒯家、马家等对刘表的态度并不是完全一样,而几大世家中,冲突也是不小,谁都想控制住刘表,但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更担心受到其余世家的联手攻击。 恰在这个时候,刘表丧妻已经三年,该是续弦的时候了,所以,荆州的很多世家,都想把自己的女儿或者姐妹,许配给刘表,做荆州牧夫人。 蔡瑁呢,刚刚接任家主之位,虽然年轻,但野心却是不小。 蔡瑁有两个jiejie,大姐蔡文嫁给了荆州黄家的黄承彦,二姐蔡媛,待字闺中,而且是生得天姿国色,正是该出嫁的年龄了,所以,蔡瑁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但是,刘表已经快半百了,而蔡瑁的二姐蔡媛才刚刚十七岁,比蔡瑁大了二十天,同父异母,所以,蔡媛跟刘表之间,差了几乎三十岁,两代人了。 蔡媛出生在豪门大家之中,从小都被灌输家族利益第一的理念,所以,在蔡瑁跟她说了这事之后,蔡媛明白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含泪答应下来。 这呢,是真实历史上的情况,但是呢,曹聚的到来,扇动了蝴蝶的翅膀,改变了这个情况。 第二天,就是在蔡瑁对蔡媛说了这事的第二天,当蔡媛因为昨晚哭了一夜,这会儿睡得正沉的时候,蔡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自称是蔡府的故人,跟蔡讽有莫逆之交。 这个来头不小啊,蔡讽是蔡瑁的爹,刚死不到一年,他的故人,自然是蔡瑁的叔伯辈,蔡瑁如何敢怠慢,立即就亲往门口迎接。 蔡瑁来到之后,见来人近四十岁,长得相貌堂堂,一副文雅之士的模样。 荆州重文,蔡瑁刚见到来人,虽然不知对方身份,就不敢怠慢,来人给他一种学识渊博的感觉。 在客厅坐下之后,蔡瑁也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名叫何颙。 蔡瑁年幼之时,的确听蔡讽说起过,他有一个叫何颙的朋友,乃是清流名士,但因为得罪了宦官,一直被朝廷追杀,不知下落如何。 当下,蔡瑁就以子侄身份向何颙见礼,心中更是惊讶之极,久闻何颙现在大将军曹聚麾下,是大将军曹聚麾下几大谋士之一,地位极高,今日突然来到荆州,莫非是…… 不等蔡瑁猜测完,何颙就笑着说道:“德珪,今日叔父突来荆州,一来拜祭一下老友,二来是为你们蔡家带来一桩天大的好事。” 拜祭蔡讽,这是肯定的,但是,天大的好事,蔡瑁就有点猜不透了,什么样的好事才能是天大的好事呢? 蔡瑁立即一抱拳道:“多谢叔父,不知叔父所言,天大之好事,乃为何事也?” 何颙微微一笑道:“若是叔父所记不错,汝有二姐,大姐嫁于荆州黄家,二姐尚且待字闺中,可对?” 蔡瑁心下一动,表面上不露声色道:“叔父所说不错,小侄二姐的确待字闺中,不知叔父所为何意?” 这句话吗,表面看起来,蔡瑁对何颙还比较尊重,但其实已经颇有指责的意思了。 何颙心下明白,呵呵笑道:“叔父此来,当然是为蔡家说媒而来。” 果然如此,蔡瑁登时就不高兴了,心下冷哼,我蔡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姓何的插手,难道你真把自己当成我蔡瑁的叔父了吗? 这个时候,蔡瑁还太年轻,不悦之色不但尽皆显露出来,更是体现在接下来的话语之中:“此事,就不劳叔父费心也,小侄二姐之婚事,小侄已有定计,就不劳叔父挂念。”
何颙丝毫不因为蔡瑁的态度而有任何不快,反倒是哈哈大笑道:“德珪,叔父知汝欲将汝之二姐嫁于那荆州牧刘表为夫人,此事固然可以给蔡府带来最大利益,但那刘表年近半百,而汝二姐却正值芳华,如此则害其一生也。” “啊……”蔡瑁闻言登时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望着何颙,好似见了鬼一样。 这件事情,蔡瑁只是刚有这个念头,只是跟蔡媛密谈一次,并没有告诉第三个人,却不知道何颙是怎么会知道的。 何颙心里也是暗暗吃惊,主公真是厉害,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竟然连蔡瑁欲将其姐嫁给刘表的事情都能知道。 蔡瑁心中暗想,莫非是二姐不愿嫁给刘表,得知何颙在此,便托何颙过来说此事? 但是,蔡瑁又觉得这种可能不太对,一是蔡媛很少出门,二是何颙刚来荆州,三是蔡媛就算找到何颙来说和,但他也不会买何颙的面子啊,毕竟这意味着蔡家的利益。 当下,蔡瑁不动声色地淡淡说道:“多谢叔父好意,但此事乃是蔡府家事,叔父乃是外人,就不便参与其中也。嗯,叔父远道而来,想必一路上已经舟马劳顿,小侄让人备下酒宴,为叔父接风洗尘。” 但是,何颙好似不识趣一样,微微一笑道:“德珪所言甚是,此事乃蔡府家事,叔父乃是外人,不便参与,只是,叔父却觉得,有一天赐佳婿,若是蔡府不要,一旦为荆州其余世家所得,只怕蔡家日后在荆州并做不得第一也。” 蔡瑁心下更怒,冷声说道:“莫非,叔父是准备让大将军曹聚做我蔡府佳婿不成?” 何颙听了,立即就哈哈大笑道:“德珪真是厉害,竟然能猜出叔父此来之意,不错,正是如此,不知德珪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