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董卓吐血
城门大开,距长安失守已经不远了,虽然董璜一直在阻止士兵抵抗,但是,曹聚兵力比长安守军多出一万,又有那么多猛将如入无人之境,董璜很快就挡不住了,开始向内城败退。· 可是,内城也不好过,那些飞鸟正在跟内城的守军展开着搏斗,董璜率军退入内城之后,连城门都没关上,就被曹聚的大军冲了进去。 董璜惊怒之极,内城失守,意味着长安城的彻底失守,他要么战死在这里,要么就赶紧撤出长安城,想办法回洛阳去。 往西撤,等于是回西凉,那里有韩遂和马腾两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已经陈兵雍州边境,使得那六万守军不敢轻易撤回,所以,董璜已经得到消息,曹聚派了几千士兵绕到西门之外,目的就是拦住他,不让他跟那六万大军会合。 往南撤,一番思虑之下,董璜决定向南撤退,顾不上城内的万余守军,带领一百多亲卫军,向南逃去。 对于董璜,曹聚没打算将他斩尽杀绝,故意放他离开了,董璜向南进入汉中境内,绕了一圈,从荆北回洛阳。结果呢,董璜跟袁术的军队遭遇,一番激战之下,董璜被袁术的手下生擒。 袁术听说生擒的地方大将竟然是董卓的侄子董璜,自然是大喜之极,马上命人将董璜斩首,派人送到了洛阳。 这时候,诸侯联军跟董卓之战还没有结束,洛阳城的主事人还是董,他得知董璜被杀的消息,且看到的确是董璜的人头,大喜之极,这下子可就没有人跟他争夺董卓大业的继承权了。· 当然,董肯定要装模作样地“痛哭”一番,马上派人将这个消息派人通报给董卓。 董卓看到董璜的人头,又惊又怒,他知道曹聚西进的消息,但想着三辅之地有函谷关和潼关天险,曹聚的兵力不足,除非是韩遂和马腾出兵,曹聚才有可能,但韩队和马腾攻下长安,又岂能拱手让给曹聚,所以,听李儒分析了形势,董卓一点也不担心。 但是,董璜的人头在此,意味着老家被抄,他与关中的联系完全断绝了,只能孤守洛阳这一块地方。 先前,入主洛阳的时候,李儒对董卓说的是,只要守住三辅之地,韩遂和马腾就不敢轻易造次,所以,即便洛阳方面出了问题,董卓可以从容退回长安,固关中之地,守潼关天险,进可逐鹿中原,退可割据一方。 但是,现在后路没了,关东诸侯又跟他纠缠不清,董卓简直是连死的滋味都有,看信之后,呆立良久,突然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晕厥在地。 这下子,可把李儒等人吓坏了,七手八脚地将董卓抬上床,并喊来随军的太医,为董卓诊治,但他们都没看到,吕布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狠色。 董卓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气血攻心,突然晕厥罢了。 在太医的救治下,董卓缓缓醒过来,第一句话又是一声大叫:“曹聚小儿,孤与汝势不两立,孤必杀汝。” 然后,董卓对李儒说道:“文优,传孤军令,大军撤回洛阳,孤要亲征曹聚小儿,为璜儿报仇。” 李儒大惊,急忙劝道:“太师不可,我军眼下与袁绍大军对峙虎牢关,我军有城池之利,又军粮富足,而那袁绍大军乃多方联合,不能一心,且军粮完全由冀州韩馥供给。” “一旦日久,即便冀州富庶,亦无力承担数十万大军之军粮也。属下已经思得一计,前往冀州散播谣言,说是一旦袁绍攻下洛阳,便会定鼎中原,其余诸侯只能拜服之。那韩馥本就是多疑之人,且无主见,其麾下文武必不愿见到袁绍势大,必会进言劝韩馥不再为诸侯联军供给军粮。” “是故,一旦袁绍无粮,彼军必乱,太师也尽出我军,一战而定中原,岂能在此关键时刻贸然退兵,不然,一旦我军退,韩馥必不敢不发军粮,如此,洛阳被围,我军危矣。万一城内人心浮动,里应外合,则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董卓的恼恨也是应该的,本来,李儒都给董卓计划好了,不跟袁绍多纠缠,挟众西入长安,以函谷关和潼关为屏障,将关东联军阻挡关外。 在李儒的算计中,一旦董卓西退,诸侯联军必然会四分五裂,彼此为了利益而互相攻伐,中原地带必然会陷入一片纷乱之中。董卓可在关中屯粮练兵,等待关东诸侯拼个两败俱伤之时,突然出兵,就可以定鼎天下了。 但是,曹聚西退,拿下雍州,彻底打破了李儒的这个计策,并断了董卓的退路,试想董卓若是不恼恨曹聚才怪。 董卓大喜,立即说道:“妙计,文优妙计,若是能一战而灭关东诸侯,则中原六州皆在孤之掌握,然后孤便征六州之军西进,任那曹聚再有潼关和函谷之险,亦无以阻拦孤之百万大军也,璜儿之仇可报也。” 李儒点了点头道:“太师,正是如此,属下派去施展离间之人估计已经到了冀州,只待旬日之后,必会有好消息传来,太师亦可趁机养病也。” 一番话将董卓说得心花怒放,使得董卓决定暂时将董璜的仇放在一旁,一边养病,一边静候着冀州那边的好消息。 李儒为董卓的设计越好,吕布的心情就越是不爽,他回到自己的军营之后,就立即将魏续等人都喊了过来,把今天的事情对他们讲了一遍。 魏续的脑袋瓜最好使,立即说道:“姐夫,关中失守,董卓退路已绝,早晚必败,姐夫须得早做准备也。” 吕布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才将汝等喊来,商议下一步该如何,不知汝等有何良策可以教我?” 魏续眼珠子一转,登时一脸的杀气,低声说道:“姐夫,不如,杀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为王霸之也。” “啊……”吕布闻言吃了一惊,自己单干,这一点他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