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尾声
阳城之中,孙军侯将戏忠请过来,对他当面拜谢,说道:“先生真神人也,此战尽扬我豫州军威,让那曹聚再不敢小瞧我等也。” 戏忠微微一笑道:“孙军侯过奖也,此番我军转败为胜,实乃孙军侯与诸位将士奋勇杀敌所致,忠岂敢居功也。” 孙军侯哈哈大笑道:“先生不必谦虚,此次若无先生妙计,别说打败曹军,就算是末将脑袋已然不保也。” 顿了顿,孙军侯又问道:“还请先生教我,接下来该当如何也?” 戏忠淡淡一笑道:“军侯已经送信给刺史大人,相信刺史大人不日就会派出大军驰援阳城,到时候,只需内外夹攻,必可大败曹聚也。” 孙军侯大喜道:“好,如此末将就静待主公大军到来也。” 然后,戏忠就向孙军侯告辞离去,心中暗想,以曹聚之能焉能会给你任何机会两面夹攻也,接下来,曹聚大军一到,必然会强攻阳城,阳城岂能保也。 戏忠回到住处之后,就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番,待到第二天天色快拂晓的时候,伪称是奉了孙军侯的命令,出城勘察地形,就离开了阳城。 且说甘宁兵败就要自尽,被眼疾手快的甘兴一把抓住,急忙跪下来说道:“兄长不可也,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兄长岂能因一战而败便自刎乎,如此主公将折一臂膀也。” “唉。”甘宁垂着头,叹了口气道,“主公对宁信任有加,头一次领军便将先锋大将之职让宁担任,可如今却是如此战况,宁有何面目去见主公也。” 说罢,甘宁又对黄叙说道:“悔不听子书之计也,不然,何有今次之败。” 黄叙能说什么,想了想道:“甘将军,如今之计,当须将阳城战况派人飞报主公,请主公定夺也。” “正是如此。”甘宁将长剑收回到鞘中,点了点头,立即就写了一封书信,用火漆封好,派出亲信飞马送给曹聚。 在信中,甘宁一五一十地将经过描述了一遍,包括他没有听从黄叙的建议,也都一字不落地写了进去,最后请求曹聚对他治罪。 甘宁败报来到的时候,曹聚的大军已经到了阳城之外不足十里处。 这一次败报,甘宁描述得极为详细,但曹聚却惊喜之极,因为甘宁已经打探到了,为那个孙军侯出这一妙计的人叫戏忠。 戏忠就是戏志才啊,曹聚当然知道了,这人绝对是三国时期顶尖的谋士之一,只可惜身体不好,提前病死了。但是,曹聚精通太平要术中的医术,戏忠若是跟了他,就不一定会死掉了。 本来,曹聚已经准备让人安营扎寨了,但在接到甘宁的败报之后,马上就改变了主意,将大军再向阳城推进五里之后再安营扎寨。 第二天一早,就在戏忠刚刚离开阳城没多久,曹聚的大军便将阳城的南门、西门和北门全都围困起来,准备硬攻阳城。 孙军侯得知之后,大惊失色,没想到曹聚的大军推进这么快,竟然已经到了,而豫州的援军却还遥无影踪呢。 甘宁呢,也接到了曹聚的命令,整顿剩下的三千五百兵马,埋伏在了东门外五里处。 围三缺一,这是来攻城的上上策,不能四面堵死,因为那样会使得守军感觉到毫无生机,皆会拼死力战,会让攻城方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才能将城池攻下。 西门,典韦一身劲装,手舞着双铁戟,当先向西城门奔去,在他的身后,还有五百敢死之士,以及负责以弓箭掩护典韦等人攻城的盾牌兵和弓箭兵。 典韦的步战本领尚在骑战之上,最适合攻城不过了,只见他硕大的身体在云梯上竟然像猿猴般灵活之极,几个闪躲和纵身就跃到了西城门之上,双铁戟大开大合之间,就有五六个阳城守军死在了他的戟下。 典韦就背对着这架云梯,护着身后的曹军也登上城墙,然后再杀开一条血路,去保护别的云梯。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西城头的曹军越来越多,在曹聚的授意下,曹彭和华雄二将也跟着登上了西城门。 有这么三员悍将在,西城门的守军根本不是对手,渐渐就被杀得节节败退。
随即,典韦杀下城头,打开了城门,放曹聚的大军入城。 其余两个城门,也先后失守,孙军侯又惊又怒,只得一边战,一边向东城门退去。 阳城已经保不住了,孙军侯还想着戏忠呢,立即派人去戏忠的住处寻他,却是扑了一个空,那里的丫鬟说是戏忠天不亮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孙军侯心下奇怪,但现在时间不多,只得顾不上戏忠,率军退到了东城门。 退到东城门的时候,孙军侯身边的阳城守军只剩下不足三千人,而且,孙军侯从从东城门的守军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戏忠天色刚亮就说奉了他的命令出城勘察地形去了。 这个时候,孙军侯若是不知道戏忠提前离开了,就是彻底的傻子了,但他也没有怪戏忠,长叹一口气道:“可惜不得此人真心辅佐,若是不然,何尝会有此败也。” 孙军侯下令将东城门打开,三千军马潮水般地从东城门涌出,往东而去。 三面皆是曹军,只有东门,孙军侯不是什么将才,当然就轻易中了曹聚的围三缺一之计也。 结果很简单,孙军侯带兵撤退的时候,中了甘宁大军的埋伏,一场恶战之后,孙军侯被甘宁杀死,其麾下的三千军马战死一半,投降一半。 阳城之战,终于彻底落下了帷幕,曹聚以一千五百兵马的损失,打败了阳城的一万两千守军,杀死四千人,收降八千人。 这个战况已经是很不错了,但曹聚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倒不是因为甘宁的那一败,而是因为在占领了阳城之后,曹聚得到一个消息,戏忠提前离开了。 戏志才啊,曹聚站在东城门之上,戏志才就是从这里离开的,他不禁暗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戏志才,难道孤不值得汝效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