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章 模特
那轻微的响声把林青柔吓了一跳，狼生也听见了。 林青柔颤抖着声音悄声问狼生怎么声音。 狼生不以为然，这时老头儿回过身来让狼生快走。 狼生拉着林青柔跟上去。 林青柔战战兢兢的紧贴着狼生，眼睛瞪的溜圆，四下里看着。 “啊呀……” 一个死人就站在墙边。 林青柔的一声喊叫拌住了老头儿的脚步。 老头转回身来，走到那死人跟前，弯腰拍打着它寿衣上的灰尘。 油灯的灯光就照亮了那死人的脸。却原来是一个塑料模特。只不多那模特的没有五官的。 虽然看到了真相，可林青柔还是心有余悸。 老头说：“现在人啊，买寿衣还要看穿在身上好不好看，又不能让活人来试，是不是？没办法我就弄了些模特来。” 老头儿直起腰来，油灯往前一照，竟有一排的模特，都是些没五官的。寿衣也是有男有女，古代和现代的都有。 林青柔直接看傻了，因为那些寿衣在这昏暗飘忽的灯光下都显得那么的压抑和诡谲。 狼生只是笑了笑。 老头儿就说：“走吧在里面呢。” 狼生和林青柔继续跟在老头儿后面走，墙边的模特像是被探照灯似的划过。寿衣那发贼的颜色，反着奇特的光亮，让人觉得有点儿刺眼。 走着走着，老头儿拐了个弯儿眼前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狼生和林青柔赶紧跟上，好像就进入了一个更大的屋子里，因为油灯的光亮已经照不到两边的墙了。 老头往一边走，红色的砖墙就露了出来。 一根灯线垂在墙上，老头伸手一拉，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林青柔下意识的闭了眼睛。 再睁开，眼前一片狼藉。 靠左边的而墙边和对面，摆放着带有个十口八口的棺材，大小不一，排放的还算整齐。 屋子中间显然是工作场地，一口还未成型的棺材还未成型，样子散乱着，地上满是木削和木条。 屋子了另一面有两间小屋子，里面黑着灯，可借着大屋子的灯光还能隐约的看见小屋里竖立着摆放着一捆一捆的布，显然，那里是缝制寿衣的地方。 老头给狼生找了一个蛇皮口袋。 “用多少，就装多好。” 狼生接过口袋专门挑一些薄薄的打成卷儿的木削装进去，林青柔也跟着捡。 不一会儿，老头已经从小屋子里拿出了一队堆缝制寿衣的边角余料，也就是些碎布头子。 狼生随便捡了一些装进口袋里。 老头儿又递给他三根棺材钉。 狼生问多少钱。 老头说：“都是些废品，不值钱的。不过你也知道，这些东西虽是没用的东西，可也不能随便就带走的。” 狼生说：“我明白的。你说多少钱？” 老头面皮竟一丝不动的笑了笑。 “你就随便给一点，是那个意思就好了。” 狼生就看着林青柔。 林青柔心想，“这是让我掏钱啊，如果少的话也就认了，多的话那我可就要找校长报销去。” 想着，从兜里掏出一卷钱来。展开，抽出一张二十的给那老头儿。 老头摇摇头。 林青柔心道，嫌少？就又抽出一张五十的递过去。老头还是摇摇头。 林青柔就在心里暗骂，就这扔在大街上都没人要的东西还要一百块。于是她看了一眼狼生。 狼生淡定的笑着，并不做任何的意见。 林青柔无奈，有些心痛的抽出一百元的大钞递过去。 可那老头儿还是摇头。 林青柔心里就有点火了，心道：“你还要多少，难道都给你？” 就在林青柔要反唇相讥的时候，那老头径自伸过手来，在林青柔的手里抽出了一张钞票。 林青柔一看，却是一张一元的票子。 林青柔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想法，好在自己没有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这些够吗？”林青柔问。 老头儿笑道：“意思一下而已。” 狼生说：“那，多谢了。” 老头儿一伸手说：“请。” 狼生拉着林青柔便随着老头走，关了灯，鬼火般的油灯又开始了它无声无息的炫耀了。 狼生试探着问：“前辈，正屋里的那位大爷是您的兄弟吗？” 老头说：“哦，不是，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而已。” 狼生想问那人的名字可没有问出口，觉得有些唐突，但又不甘心。 于是旁敲侧击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老头儿说：“是吗？在哪里？他可是轻易不会在大街是溜达的。” 狼生说：“哦，当然不是在大街上，是在一家饭店里。” “哦。这也有可能的。” 狼生继续说：“我好像还记得他姓吴？” 老头儿没有马上回答，而狼生却等着，因为这是确定那人身份的最佳问题。 走了几步，老头儿终于说话了。 “你认错人了，他姓李。” 狼生心里起了涟漪，对老头儿不紧不慢的回答产生了怀疑。可嘴上还是逢迎。 “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了。” 老头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三人就走过了门口的那个大红棺材。 吱吱……一阵缓慢尖噪的声音响起在林青柔的身后的棺材里。 她又哎呀一声，回头一看，那棺材的板子已经打开了一道缝。 狼生也惊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老头儿却很淡然。 “没事的。” 林青柔心道，“没事？那棺材板是怎么开开的？” 既然没事，林青柔就于要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一放。可，突然，棺材里里竟然伸出一只手来，顿时吓得林青柔挂在了狼生的身上。 接着，一个人头冒了出来。 那人头的头发蓬蓬着，竟然笑了。 老头儿说：“这是我的徒弟，他就喜欢睡在棺材里。” 林青柔一看是人，才放了一颗心，可她还是被吓得够呛，心里暗骂老头儿的徒弟干脆死在棺材里算了。 老头的徒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长长的哈欠，迈出棺材不管不问的径直走出门了。 狼生无奈的摇摇头，心道，“干这一行的，真是多出怪人啊。” 林青柔还是紧紧地抓着狼生的胳膊。 狼生再次道了谢，和惊魂未定的林青柔一起出了门。 铁门再次在狼生和林青柔的身后关上了。而这一次，林青柔却好像是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似的。 她腿一软，伏在了狼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