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七章 大忽悠(下)
电影是一部史诗战争巨片,被当成狙击手必看的影片。而这位瓦西里同志,一人一枪在整个战争**计狙杀了敌军450人,成为一个不朽的传奇。他是全世界狙击手心中的偶像,如今这个家伙,却成为屠夫的手下的学员…… 当第一次见从学员名单上看到瓦西里的时候,屠夫就怀疑他就是那个苏联英雄。但看他的档案又与历史上的瓦西里的经历不同。他好像是等到战争打响的时候,才被征召到了前线,也没有经过什么训练,就投入到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绞rou机”中。 目前离二战爆发还远着,他怎么会出现在学员的名单中? 现在想来,也只能归根于陈晨了。既然整个历史都改变了,那么在历史的洪流中,瓦西里的命运也跟着改变,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屠夫抓过瓦西里手中的“莫辛拉甘”狙击步枪,借着火光数着枪托上的刻痕:每一条刻痕就代表着一个鬼子的狗命。真实的记录着枪的主人的丰功伟绩。 刻痕密密麻麻,屠夫数了二遍都没有数清楚,只得问道:“杀了多少?” “101个!”瓦西里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闪闪发光。 “好!”屠夫大赞,看来,这个瓦西里要比历史上的更多的消灭法西斯了。“感谢你为中国的抗日战争,作出的伟大贡献。” “不,我们是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事业,为了全世界受压迫的人民!” 屠夫暗中好笑,真要说压迫人民,斯大林称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了。心中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说出来,要是听到斯大林的耳中,怕是合作计划立马泡汤了。笑了笑,又拍了拍瓦西里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这才道:“结婚了吗?” “没……”瓦西里脸色一红,心中像有兔子在跳。 “哈哈,既然没结婚,那么也就不会想老婆了,这么急着回苏联做什么?” “教官这是统帅部的命令!”瓦西里脱口而出。 “哦,统帅部是怎么说的?”屠夫假装随意的问了一句。这批苏联学员自带了二部电台,他们可以直接和国内取得联系。 屠夫估计着,他们每天都会向国内汇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批学员实际上,也是一群盯着义勇军的眼睛。 “瓦西里!” 瓦西里正要回答,忽然他身后一位年长的狙击手,拍着他的肩膀,打断了瓦西里的回话。很明显,苏联人是在防着屠夫打听他们的消息。 “呵呵,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有什么秘密呢?苏联是我们的老大哥,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为我们送来的马列主义,为黑暗的中国指明了道路。斯大林同志,创造性的继承和发扬了列宁主义,他不仅是苏联的伟大领袖,同时也是全世界的伟大领袖。” “我们正在斯大林的光辉理论指导下,建行着一场,争取全国解放、独立和自由的伟大战争。我们在同一个阵营的兄弟!义勇军对苏联老大哥毫无保留,同时也请老大哥不要怀疑我们对**理想的坚定信念,以及对伟大领袖斯大林同志的无限热爱……” 屠夫在部队里学过多年的马列主义,受过党的多年教育,恐怕比这个时代,既便是留学苏联的老马列,也没有他懂得多。 所以,说起革命理论来,涛涛不绝,将这群苏联来的学员们说得心花怒放,喜不自禁,赞叹不矣。 “原来中国同志是这样认为的,是我们多心了!”这位打断了瓦西里话的学员,其实还有一个身份——政委,他负责整个学员队的思想工作。 “呵呵,我恨不得天天在斯大林同志的身边,聆听着他的教导!”屠夫两只大手,紧紧的握着政委的手,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屠夫不善于演戏,但没吃过猪rou,见多了猪跑,看都看会了。这下全都拿了出来。 这99名狙击手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绝不能让他们在战争没有打完之前就回国。为了这个目的,屠夫什么都可以做,更可况说上几句拍马屁的话。 “教官同志!”政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请问是你这么想,还是整个义勇军的高级军官都这么想呢?” “我们兄妹七人,心意相通,我的想法就是他们的想法。”
政委闻之,更要感叹马列主义的伟大和斯大林同志无穷的影响力,连像屠夫这样的“狙神”,像陈晨这样的“杀神”,都十分崇拜啊。 共产国际运动,能不成功吗。恐怕用不了多久,压迫人的资产阶级就要倒台,全球火红一片!他激动了,眼泪都流了出来,紧紧的抓住屠夫的手道:“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我们不早就是兄弟了吗?” …… 屠夫与苏联学员拉了一会家常,赶紧离开。他害怕自己继续演下去会露馅。 天亮的时候,屠夫看着涛涛江水,想到了一个计策。他让留守平壤的治安部队,组织老百姓用烧焦的树枝当枪,沿在江岸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又命令多备红旗,铁皮桶里放鞭炮,虚张声势。 光来虚的肯定不行,容易露马脚,所以来点实的,狙击手大队被集中起来使用。朝着汲水饮马的日军就是一顿乱枪。当场打死二百多,同时鞭炮点燃,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制造出“人员很多,火力很密集”的假像。 打完后,就悄悄的撤走了。仅将第一中队给留了下来,用于监视鬼子。 不撤走是不行的。顽强的鬼子,不会轻易被吓住,305毫米舰炮轰过来,一炮就能轰平一座小山,人多了,只会徒增伤亡。 鬼子果然中计,吓得头都不敢抬了。直到舰队赶到,用舰炮将南岸炸成平地,这才过江。 这时,时间已经过去二天了。汉城陷落的消息传到刚刚过江的日军耳中。 夕阳西下,照得江水都红了。东一缕、西一缕的黑烟,从尚未烧烬的残垣断壁中,袅袅升起,食rou的乌鸦“呱呱”的叫着,成群结队的扑向地上碎rou。 尾高藏悲愤的拔出指挥刀,向着南边一指,吼道:“开路!” 疲惫不堪的日军又要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