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预谋

    女孩此时跑过去挎住那个三哥的手，跟他说了点什么，朝我指了指，三哥脸上带着笑意，朝我看来，神色有些奇怪，对着女孩说了点什么，女孩似乎愣了一下，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就在三哥的脸上亲了一口，那三哥顿时就笑了，搂住女孩的脸，就啃了起来。

    而三哥的手，则是也慢慢朝她的身上摸了过去，女孩此时背对着我，三哥的动作似乎像是做给我看一样，故意的让那女孩，正好是对着我这边儿的。

    女孩刚开始的时候，似乎有点害羞，轻轻的伸手打了三哥的胸口两下，但是三哥却没把手拿走，反而是把她搂住，对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女孩就笑了，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动了。

    三哥的手就更加肆意起来，然而此时的女孩，因为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的，所以看不到他的脸，可我却是看得清楚，他的那张脸上，充满了狰狞，就好像某些时候的养父一样。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好难受，似乎自己的什么东西被偷走了一样，难过至极，那种感觉，甚至是和当初沫沫被带走的时候，是一样的。

    而那个三哥，也似乎不是好人，虽然我早就明白他是这条街上的流氓了，但是那天他救了那个女孩的时候，看起来，还像是好人的，可是此时这样子，让我觉得害怕，突然的我想到，他会不会对那个女孩做些不好的事情。

    如果他也像养父对养母一样的，娶了她，然后就每天打她的话，那该怎么办，如果那个女孩将来也有了像沫沫一样的孩子，他们也要卖了她，那又该怎么办，突然间，我心里不知道怎么，猛地抽疼了一下，我，突然间很想要帮她做点什么。

    可是，猛地我又想到，我这个样子，连自己都顾不了，又能帮她做些什么呢？

    这一天我都是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总是沫沫的模样，和那个女孩被那三哥搂在怀里时候的样子，一天也没有讨到多少钱，回来又被养父打了一顿。

    养母到是对我好了些，把钱扔给养父，养父才是饶了我，出去爽去了，只剩下养母，给我擦了点药，然后又给我弄了些吃的，只是我吃完，就又开始困了，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梦中，隐约的听到有女人的叫声，还有咒骂声，隐约的似乎是梦到了沫沫，她满脸是血，不停的问我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要阻止她杀死养父，说她恨我。

    我想要跟她解释一下，可是我的嘴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哭着，在心里一遍遍的说着，“沫沫，对不起，对不起。”

    哭了不知道多久，沫沫在我的眼前消失了，而我却突然我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拂过，弄得我很痒痒，耳边也开始响起了古怪的声音，我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片黑色的东西遮挡住了我的视线，偶尔有些光线，从一丝丝的缝隙中透过一些光亮。

    头发，是女人的头发，我下意识的想到，很长，似乎是美姨的头发，我真是困的够呛了，所以只是稍微睁开了眼睛，眼皮就开始打架，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就再次闭上了。

    而只是耳边偶尔响起几声男女的对话，“哎呀，王哥，你可真坏，竟然让人家在，在孩子的面前整这事儿，你，你可真是……啊，好坏啊你。”

    “嘿嘿嘿，这算啥，你要是跟了我，肯定让你长见识呢。”

    “你们男人啊，心里可真是变`态，一个个的都这么坏，反正啊，最后倒霉的都是我们女人。”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可是给了钱的，少废话，赶紧卖点力气吧，半死不活的，小心我一会儿不给钱啊。”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接着便是一阵更大的颠簸，弄得我的床都不停的震动，给我烦死了，但是我不敢出声，因为我隐隐的觉得养母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儿，如果被她发现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我好过的，于是我就继续的闭着眼睛，不出声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个男人像是杀猪一样的尖叫一声，接着整个屋子都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养母突然的开口，“唉，你，你怎么能直接就……，有了孩子可怎么办啊。”

    “有了又怎么样，大不了像你们之前那个孩子一样，卖了不就得了么，有什么的，别废话了，大不了，我多给你点钱就是了。”

    “恩，还是王哥你最大方了。”养母说完这话，就又想起了一震啵啵的亲吻声，男人嘿嘿笑了笑，接着两个人就出门去了，这个时候我才是长出了口气，脑子里混乱的不行，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困意在次来袭，忍不住的睡着了。

    这一次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女孩，就是那天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她被绑在一张床上，而我拿着皮带，狰狞的站在她的身边，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什么，一下下的朝着她那白晃晃的身上打去。

    每一下都让她惨叫一声，我的心里十分的难过，不想这样子，但是我的身体去如同不受控制一般，不停的挥着皮带。

    突然的，挥着皮带的人，又变成了养父，他的脸上带狰狞，一直盯着我，然后朝着那个女孩打过去，女孩不停惨叫，我一直嘶吼着，“停下来，停下来，”。

    可是他却只是看着我冷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刀子，我想也不想的就朝着他的身上扎了过去，不停的扎，不停的扎，嘴里如同疯子一般的吼道，“给我停下来，我他吗让你停下来。”

    可是又一眨眼的功夫，养父不见了，那个女孩也没有在床上绑着，反而是跟着那个三哥站在一起，两个人都诡异而嘲笑的眼神的看着我，看着我手里的刀子和上面的鲜血，那个样子似乎是在说，“他杀人了，杀了他的养父啊，是个杀人犯了。”

    我不在乎那个三哥怎么看我，但是我不希望那个女孩也当我是坏人，我想解释，但是他们却突然的离我很远，我想要追，却发现身体如同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怎么的都跑不起来，追不上他们，急的我不停的大叫。

    突然，猛地我的脸上一疼，我瞬间的就睁开了眼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就听到“啪”的一声，我的脸上又是一疼，这个时候，我才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接着就看到养父那张枯瘦而丑陋的脸。

    看我醒了，就对我骂道，“还特么的不去讨钱，在家里睡觉，你以为你是大爷啊，让老子养活着你！”

    我自然明白养父的意思，连忙不敢之声，快速的爬起来，就朝着门口跑去，我是怕再挨打，然而就算只这样，却还是被养父踢了一脚，我也没敢出声，快速的朝着讨钱的地方去了。

    这天我又看到了那个女孩，跟三哥在街上走，两个人仍旧十分亲密，三哥似乎对那个女孩的身体十分的着迷，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随时随地的揉抓着她的身体，每次我都只能远远的看着，心里有种莫名的难过。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些天里，基本上什么大事儿都没发生，只不过养父经常出去的日子，越加的频繁了，而养母每天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以及我睡觉的时间，也越老越长了。

    好事儿，其实还是有一些的，就比如我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已经好了，只是那只受伤的眼睛里，原来的血红色，此时都已经聚集在了一起，在瞳孔上下的位置，形成了一道血痕，并不影响我看东西，只是看起来有些奇怪，就好像，那只眼睛，拥有两个瞳孔一般，有点诡异。

    期间我还是去了养母说的，沫沫被车撞死的地方，跟着周围的人确认了一下，有人说前一阵子确实是出了车祸，压死了人，可是还有人说，压死的只是只狗而已，但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大家似乎都记不清楚了。

    于是，我就高兴了起来，自顾自的觉得，那里压死的只是只狗而已，我的meimei沫沫还活着，一定还活着的，想到这里，我就更加的高兴了，那天多磕了不少的头，多讨了不少的钱。

    晚上的时候，叶欣欣又偷偷来我这儿了，过来跟我聊天，叶欣欣，就是那个穿校服的女孩，她最近心情有些不好，因为她马上就要回去上学了，可是她不想回去，因为三哥。

    而三哥却是想让她回去上学，说是为了她的前程好，只是希望，在她走之前，能够跟他睡一回，把她的一切都给她，免得她走了，让他吃亏。

    叶欣欣是喜欢三哥的，但是她对那事儿却有点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十分的矛盾，又不知道应该问谁，所以就会经常的跟我说。

    我每次都很想说，三哥不是好人，别相信他，可是我却不敢说出来，因为我也没有看到过三哥做过什么坏事儿，只是因为心里的感觉，就这样对她说的话，以她那么在乎三哥的样子，说不定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所以我一直什么都没说。”

    叶欣欣似乎也并没有想要征求我的意见，她只是想要找个人倾诉而已，说完了之后，她就走了，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作痛，可是却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这天晚上，便是我们两个人生的一次彻底的转折。

    因为在那天晚上她就把自己给了三哥，被他彻底的掠夺了一切，几天后她去了学校，然后又被赶了回来，因为她，怀孕了。

    而也就是那一年晚上，养父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回了家，结果将养母和姓王的男人，捉女干在床，当时养父就怒了，跟着姓王的打了起来，两个人跟流氓打架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弄得屋子里的好多东西都摔碎了，他们也不住手。

    养母刚开始倒是挺紧张的，想过去拉架，结果被人一脚踹到了我这边儿，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上，给我疼的够呛，她到时没怎么地，不过她也算是长记性了，也不过去拉家了，就在旁边等着两个人打完。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养父输了，他那已经被药彻底废了的小体格子怎么可能是姓王的对手呢，于是再一通辱骂和咆哮动手之后，被姓王的打断了两条腿，彻底的残废了，从此以后再也打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