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天界旧事
在华国南方的一起地区，曾经存在过的百僚族中，流传着食人的习俗。 如今的百僚族已经不是过去的样子，这种食人的习俗只能从他们的一些传世歌谣和民间传说以及族中历史地名中窥见一斑。 而在古时，他们食人的对象以三个字概括，那就是“外族人”。 他们对外族人的概念，又不仅仅是非百僚那么简单。 所谓百僚，百是一个概述，在华国的古籍里，百、千、万都很少是确数，这里用百来形容一个族群支系的数量，旨在表现这个族群的支系非常多。 不同的支系之间有时候他们会认定对方是“外族人”，有时候又会认为不是。 他们的分辨同族的方式非常特殊，有的是靠语言，有的是靠身体特征。他们具体怎么辨认对方是不是同族，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据说有一个叫做交趾的国家，最早就得名于用于分辨是否外族的身体特征“脚趾”。 来到小天界的第一批住民，就是百僚人。 这批百僚人中如今幸存下来的强者，分别是灵娘、雷王和蒙官。 灵娘和蒙官在百僚一个叫百鸟的支系中接受供奉，在这个支系的传说中，灵娘和蒙官一个风流多情，与多个男神素有来往一个脸上永远带笑，眉宇之间露出狡诈与油滑。 受中原迁入的各个族群文化的影响，灵娘的男神情人在传说中越来越多，她既和蒙官有暧昧，又是三界公神的小老婆，又与传说中的三九神有瓜葛，还让三九神赶山造海统统破功。 后来产生的传说中灵娘又跟公输班之间有些不寻常，说是公输班修房柱，她故意扯坏自己的裤子，要公输班给她做新的。 公输班在他生活的年代没有到过百僚，这个传说自然是文化融合的结果，但这灵娘和蒙官，似乎就真的有些不清不楚了。 齐三横远远地见过这两个传说级的人物一次，灵娘面颊圆润，白面红唇，眉心有一点红痣，妩媚动人蒙官则肤色黝黑，面目不善。 这两人总是成双结对的出现，身上穿着朴素的土布衣衫，齐三横见到两人的时候，他们正在和另外三个齐三横没见过也没听过的人动手。 蒙官在以一己之力对抗三人，而灵娘则在他的身后巧笑嫣然，手指翻转间道道白光落在蒙官身上，并有一朵朵鲜花的幻影浮现在灵娘身周。 小天界中的厮杀实在太过普遍，当时齐三横不敢久留，转身离去。 雷王则又是另一个厉害角色了。 这个角色在白鸟支系的民间传说中是一个可怕的凶神，而且直到道光年间，还有人使用孩子祭祀雷神，因为传说他吃人，而且还愿时还要以“雷王坐殿”结尾，有雷王来检验仪式祭品是否令他满意。 齐三横没有见过雷王，但是他刚到小天界不久时，曾经被一个人搭救，这人告诉过他雷王的相貌特典。 他脸色暗红，鼓腮突额。据说雷王是过去百僚中一个支系的领，这个支系便有着食人的习俗。而他来到小天界之后也完成了进境，吃人的方式也生了改变。 说到这一段的时候，齐三横仍然微微色变。 在他跨越境界之后，桑吉坚赞问他经历了什么，他表示拒绝回答。实际上，他在幻境中，回到了小天界。 他的心结，便是与小天界有关。 进入小天界，是机缘巧合的事，这一界并没有什么固定的界门，齐三横在华国南方游历的时候，就无意中划破了界域。 由于小天界内虽然灵气不是很充裕，但毕竟比起末法世界灵气全无的情况还是好上很多，所以，齐三横以为这是自己的大机缘，一脚踏进了这个小界之中。 这里就得说说齐三横的出身和修炼经历了。 他不是什么正统里出身的弟子，而是因为小时候得了病，被一个游方的道士从家中带走，教了些本事，但是要说能够进入六大道门的上层，甚至跨入小仙界，那是没机会的。 然而，这是一个武侠或者仙侠玄幻小说般的开头，却没有理所当然的小说主角开挂般的展。 什么进入灵境必能突破，收获万千灵药这些，统统瞎扯淡。 齐三横在小天界里利用树枝书皮搭了临时的宿营地，打坐修炼，还没半个时辰，便有一道凌厉地杀气破空而来，齐三横赶紧一跃而起，一支羽箭随即直直没入他此前打坐的地下。 弧光一闪，一人腰刀出鞘，刀尖已经滑破了刚刚落地的齐三横的上衣。 齐三横与对方过了十数招便已落入下风，眼见性命不保，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侧里杀出，救了他一命。 “你太弱了，在这里就是等死。”那人对齐三横丢下一句，并且给他讲解了现在小天界的格局，还把他带到一个山崖上，传授他吐纳灵气的法门。 据他所说，原因是齐三横身上佩戴着他那师父给他留下的遗物，这遗物主人和他有些渊源。 齐三横不疑有他，这个人就像他的第二个师父，带着他在小天界狩猎、采药、修炼。 直到有一次，齐三横提前结束了修炼，在山崖附近转悠，却现这个中年男人，正在对一只飞鸟说话。 “替我回禀雷王，很快便会有符合条件的祭品献上，遇到了一个有天赋的小子，按照现在这个度修练下去，他很快就会修成元神，那对雷王来说，就是大补，你可一定要替我美言几句！” 这段话对于齐三横来说太过震撼，他花了几秒钟才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下回过神来，待到那自己视为第二位师父的中年男子走远，他这才向着反方向飞奔离开。 之后他在小天界中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那教习他的男人在现他溜走之后，还亲自追杀过他，被齐三横用师父传授的江湖伎俩，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追杀。 那以后的每一天，齐三横变得像动物一样，只有这样，才有活命的机会。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他遇到了一个美女，这个美女，是个狐狸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