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突如其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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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的心诀,的确效果奇好,入定很快。 进入温锦身体的灵力,很快被运化成滋养的能量,遍及她四肢百骸。 功夫回没回来,还不知道,但流逝的岁月年华,仿佛回来了! 温锦的皮肤,恢复弹性和光泽,整个人的状态,年轻了好多。 最神奇得是,初见教她入定的心诀,温锦莫名觉得熟悉和亲切,上手很快,比她以往学习任何道法都快…… 初见仿佛不是教她,让她自己学会。 更像是,直接灌进她脑子里。 倘若凡事都能这么学习,那学习简直比吃饭还简单。 不知是因为新鲜感,还是因为效果太好……一向不怎么热衷道法和修行的温锦,在学会了初见教她的心诀之后,晚上睡前要打坐入定。 早晨起来,第一件事,还是打坐入定。 吃过午饭,不用睡午觉,直接打坐一个时辰……她就像走火入魔了一般,沉浸其中。 直到窗外传来熟悉的鸟叫声。 还有下人惊呼的声音。 初见脚步又轻又快地朝温锦窗边小跑而来。 “这东西能抓吗?” “快放了吧,这东西不能抓!这是上苍的使者!这是神鸟!” 小春一直跟在初见身后,小声唠叨着,神情紧张又局促。 “少啰嗦,我给我姐看看!”初见懒得搭理他,连门都没走,直接从窗户跃进屋里,将他甩在后头。 “姐,看我给你抓什么来了?”初见献宝似的,把手里那只比兔子还大的小鹰送到温锦面前。 温锦瞧着那鹰。 那鹰也歪着头,瞧着温锦。 温锦心头一动……这鹰,该不会是来送信的吧? “你……从哪儿抓来的?”温锦起身走到里间,低声问初见。 初见也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我在遛小白呢,它忽然冲下来,啄小白的脑袋!我能让它欺负小白吗?我一个定身咒,就把它拿下了!” 初见颇有几分自豪。 但见温锦脸色谨慎,她不由狐疑,“我,是不是做错了?姐姐也觉得,它是上苍的使者,是不能抓的?我去把它放了!” 初见转身就要去把鹰给放飞。 温锦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是……嘘,别说话!” 温锦小心翼翼地抓住鹰腿,那尖利的爪子,看着便叫人紧张。 温锦一点点顺着的爪子往上摸,摸到那毛茸茸温暖的绒毛……然后,她的手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果然! 温锦的心狂跳起来! 这是可以放信的竹管,用蜡封上,藏入信纸,即便下雨也不怕。 温锦咽了口唾沫,飞快地拆下那只竹管。 这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小鹰,竟然无比的老实,一动不动,任凭温锦在它绒毛里摸索……其成熟程度,就像驯化了许多年的成年信鹰一般。 可他们才来这个小世界没多久,如何能驯出这么听话的信鹰? “汪!汪汪!”小白端坐在屏风处,冲温锦嚎了两嗓子。 哦对……獒犬是最难驯的猎犬,不也被玥儿驯成如此听话的样子了吗? 玥儿甚至都没怎么训,只是跟它们聊聊天……玥儿真是天赋异禀,这驯养百兽的能力,甚至比她老娘拥有灵泉空间时,还略强那么一点呢! “呀!这是……” 初见惊呼一声,连忙捂上自己的嘴。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温锦从信鹰身上拆下来的竹管。 温锦来到梳妆台前,找到一根细长的簪子,刮掉蜡封,从竹管里倒出一张卷起的纸条。 初见眼睛瞪得圆溜溜地一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原来这鹰,不是要攻击小白呀?它是来送信的?” “这是谁给谁送的信?是给国师爷送的信吗?” “我们私自拆了国师爷的信,他会不会发怒呀?” 初见歪着脑袋,像个好奇宝宝,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冒出来。 温锦却只是定定看着那张简短的字条,心中翻江倒海。 是钰儿的字迹。 信不长,“爹爹是否安好?小白可到了?我们十分担心您,没有听您的话,还是悄悄派了人,沿途找您。但他们带回了不好的消息,说山匪横行,有山匪去了江家要钱。我们让江家给了钱,联合江家人要端了贼窝。但我们去晚了,山匪已尽数被人剿灭,没找到您,却让我们白领了剿匪的功劳,倒是筹到一笔饷银。我们借着这功劳和赏银,以及山匪的存粮,募集了人马,只是爹爹您在哪儿?马已赶去京都,盼会面。盼回信。” 温锦把这封短信,读了三遍。 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字上,“马已赶去京都,盼会面。盼回信。” “请国师大人安!”小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温锦心中一慌,本想把手中的竹管和信藏起来,但手一滑,竹管却掉进首饰盒里。 她再想捡出藏起,却听见颛顼的脚步声,已经进了屋子。 来不及了! 她啪地合上首饰盒子,那封信还在她手里攥着。 初见站在一旁,看她反应,大致猜出了什么。 初见猛地上前一步,掰开温锦的手,夺出她手中的纸条。 温锦大惊失色……初见?! 初见要出卖她? 她要把这封短信交给颛顼? 温锦眼前一黑,心脏骤停! 她杀了江业,又发了场疯,才彻底藏起的秘密——因为这一封信,都要大白于颛顼面前了! 虽然钰儿谨慎,称呼仍旧是“爹爹”。 但以颛顼的多疑和诡诈,他岂能完全猜不出? 他但凡有一份疑虑,恐怕都会查清楚吧? 温锦盯着初见。 明明只有瞬息,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颛顼已经绕过屏风,径直朝她们走过来。 温锦手脚冰凉…… 却见,初见张开嘴,把那张纸条……吃了。 “大白天,你们躲在里间干什么?”颛顼笑问。 温锦悄悄松了一口气,但心跳仍然很快,她一时没说话……恐怕自己一张嘴,就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初见嘴里还含着那张字条,没来得及咽下。 所以两人都没说话。 “汪汪!”倒是小白跳起来,龇牙向颛顼扑来。 “一边呆着,”颛顼抬了抬手,“本尊不与你这小东西计较。” 他两根手指,虚空一按,便把那么庞大凶狠的獒犬,给摁地乖乖趴在地毯上。 “没什么,说些女子们的私房话。”温锦平复心跳,佯装随意。 颛顼的目光,却落在她身边的梳妆台上。 他上前,按着温锦的肩膀,让她坐在铜镜前。 “头上也太素了,怎么不戴首饰?准备的这些,不喜欢吗?” 颛顼说着,就要打开那只首饰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