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禄见赵云这带着几分霸气地赶来,吓了一跳,不由退了几步,有些害怕,又有些娇羞。『≤突然,赵云来到马云禄面前,一把紧张地抓起了马云禄的手。马云禄被赵云这下抓住,只觉心都快融化了,不由低头,羞涩地喊道:“赵哥哥你要干嘛呀?” “你这伤口,是今日混战时所伤的吗?”却见赵云一脸严肃的神情里,又带着几分痛心。马云禄一听,略带几分失望,还以为赵云这下要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遂是一把抽回了手,赌气似地撇过了头,道:“哼,你心里从来都只有甄jiejie一个。我才不用你来可怜我呢!” 赵云一听,不由微微一愣,忽然拆开了自己的皮套护腕,然后一把又把马云禄的手拽了过来。马云禄嘤咛一声,被赵云这强硬的态度,弄得一时心头七上八下的,一张脸更是红得像个苹果似的。却见赵云平日里颇为高冷的脸上,这时多了几分温柔之色,帮马云禄把一个皮套护腕绑到了她受伤的手上。 却看那皮套护腕倒也精致,正面还绣有一条红色的游龙,游龙下面还绣有一个‘云’字。马云禄看得仔细,不由脸色又红了几分,只觉浑身发热,默默地望向赵云,眼神炙热得让赵云也仿佛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好像突然提高了。 “嘿嘿,谢谢云哥哥,我很喜欢。”马云禄一抹鼻子,带着几分灵动,几分可爱的模样向赵云谓道。赵云听了也不由一笑,道:“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会嫌弃这是个旧物。这是当年我离家时,我家老母亲手缝制。也不怕你笑话,我一直把它视若珍宝呢!” 马云禄一听,不由想起了那个两鬓斑白,慈祥儒雅的赵母。话说赵母虽然已经快六旬的人了,但依旧还是那么的端庄高贵,平日里一举一动,无不都显出其大家闺秀的温雅。马云禄还记得赵云曾经和她说过,他的母亲本是出身世家大族,但因不顾一切地要下嫁给了他们赵家,而遭到其世家的抛弃。但赵母并无因此后悔,反而一心一意地跟着赵云的爹爹过日子,做一切平凡女子该做的事情。可惜的是,赵父在赵云很少的时候,便已经死去。据说是有一回村里来的贼人,赵父为了保护赵母以及尚于襁褓之中的赵云,而死在了贼人的围攻之下。至此之后,赵母便又当娘又当爹地含辛茹苦把赵云养大,并且据说当年赵母为了让赵云拜师成才,不惜带着年幼的赵云走了上千里的路,最终才找到,并且说服了当时正是游历天下中的蓬莱枪圣童渊,把赵云收为徒弟。因此在赵云心目中,赵母的地位是神圣而不可替代的。 马云禄也清楚赵母在赵云心中的地位,瞬间就相信赵云所说的话,知道他一定是极其珍爱这个由赵母亲自缝制的护腕,这下心头里是乐滋滋的,更是平生第一回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来自爱情的幸福。 “赵哥哥愿意把如此珍贵的东西送给我,我不知道多开心呢。”马云禄灿然一笑,却看她晶莹白皙,犹如温玉一般的精致脸蛋儿,那如星辰一般闪动着的大眼睛,一笑起来,好像整个世界都亮了几分,顿是有百花争艳之美,赵云看得也不由一阵失神。 与此同时,却说在另一边的吕布军帐篷内。正见吕布烛龙般的浓眉微微皱起,邪目闪动着阵阵骇人的精光,冷声哼道:“哼!!该死的徐公明,若非他坏我好事,今日莫将关已经在我手下了!!此人狡诈而不失沉稳,如今那赵子龙受了伤,若是换了他来把守莫将关,那么要取下莫将关就难上加难了!!” 魏延闻言,不由强震神色,奋起拱手喝道:“主公莫虑,明日我便亲自前往一探,若真是这徐公明把守,末将便前往搦战,定把他的首级给主公取来!!” 魏延说得甚是激奋,不过吕布却没什么好脸色,冷淡地看了魏延一样后,也不答应。这倒把魏延弄得不禁有些尴尬。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有人来报,说高顺求见。吕布闻说,遂皱了皱眉后,遂是召入。 一阵后,正见高顺走入帐中,单膝跪下,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吕布带着几分恼色喝叱道:“高伯义适才我升帐时,为何不见你立刻前来,拖延至今,你因何事怠慢,若不给个合理解释,我必严惩不饶!” 高顺闻言,不由震色而道:“回禀主公,我早前领着几个精细正是前往打探了莫将关,并且发现关中竖着地依旧还是‘赵氏’的旗帜。小的当时还不敢保证,遂是派人靠近关中打探,听关上的兵士所言,原来赵云拒绝了徐晃的好意,如今果然还是由赵云把守着莫将关!” 高顺此言一出,吕布不由邪目刹敌迸射出两道精光,满脸都是亢奋之色,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伯义此番可谓是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喜讯!!看来这赵子龙也是个高傲之人,就算是身受重伤,还是不愿退避,如此正适合我意!!当年我经兖州那场惨败后,认识最深的无异于在兵家战场之上,万万不能意气用事,把个人私情带到战场之中。看来这赵子龙犯了与我当年一样的错误,此下正是大好时机,我倒也要这赵子龙尝试一下我当年惨痛的教训!!” 说罢,吕布刹时是精神大震,快速调拨,便令诸将立刻前往各自麾下那通知准备,明日要发动大军攻往莫将关。众将听说,无不抖数精神,纷纷领命。 话说一夜过去,次日刚是黎明时分,吕布麾下各将便已开始在准备部署。在吕布帐中,高顺正表情严肃地与吕布谓道:“主公我军此番发动大军攻往莫将关,如此一来,后防未免空虚。末将愿意留在营中把守,以防万一!” “哦?诸将皆盼此番攻关得以立功,倒是伯义你愿退居二线,把守营地。伯义刚是回来,正需军功,重立军威,我看不如让鞠义留在营中把守,伯义也好趁此立以功绩!”吕布却还是眷念着旧情,震色与高顺谓道。 高顺听了,难得地露出一抹笑容,答道:“顺只盼能助主公完成大业,至于立不立军功倒是其次。再说,如主公所说,那徐公明并非寻常之辈,就怕他也料到主公会倾兵攻打,特发精兵前来偷袭,我还是留在营中,亲自把守,更为安心一些。” 吕布听话,不由沉色,颔首应道:“竟然你决意如此,我也不再勉强,毕竟你性格比起鞠义更要沉稳不少,你来镇守营地,我也无后顾之忧。” 吕布说罢,遂又与高顺商议一阵。不久,有将士来报,说诸将已准备完毕,就等发兵。吕布听闻,神色一震,与高顺投去一个眼色,震色道:“如此,我便先往发兵,待攻破莫将关,击破那赵子龙后,今夜定与伯义好好喝上一番!” “祝主公武运昌隆!”高顺一听,神容一沉,慨然应道。吕布闻言一喜,不由一喜,一边离开,一边纵声大笑:“哈哈哈哈,承你吉言!” 旋即过了莫约一个时辰后,在莫将关上,此时正听远处杀声震荡,风尘盖天。突兀,关下冲来一队斥候队伍,为首一将急来与赵云报道:“赵将军,吕贼正率两万余兵部,大举望莫将关攻打过来,并且带上各类攻城利器,看来此番是势在必得!!” 赵云闻言,不由神色一变。裴元绍虽是不喜徐晃,但此下事情危急,也顾不了那么多,忙是向赵云谓道:“赵将军,彼军势大,我看不如快快求援徐将军,否则但若莫将关失守,彼军便可长驱直入杀入兖州了!!” 赵云听话,一双锐利的麒麟目猝地射动两道精光,也不犹豫,震色向身边一员将士快速吩咐如此如此,同时又命各将士速速准备。 这时,裴元绍环视四周,却不见马云禄的身影,不由有些好奇地向赵云问道:“赵将军,眼下军情正紧,可需先让小姐躲避躲避风头?” 赵云听话,淡漠地而道:“我昨夜便已命人送小姐到徐将军那里歇息,你不必多心。” 裴元绍一听,微微一愣,旋即也放心下来。 却说此时只听一阵阵号角声冲天而起,响彻天地,隐隐可见,吕布军的人马,如有排山倒海之威,正往冲杀过来。赵云神色沉凝,眼神变得愈加冷冽,浑身气息也愈发变得可怕起来。裴元绍在旁看得眼切,不由有些忐忑起来,毕竟如此谨慎紧张的赵云,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莫非真的是被徐将军料中,赵将军的伤势十分严重,若是如此,待会若是贼人冲上关头,那该如何抵挡?”裴元绍想到此,不由心头一紧,遂是愈发紧张起来。 就在此时,正见浩浩荡荡杀奔过来的吕布军,分为前、中、后三部人军。前军乃由魏延所领,中军则是鞠义,压于后阵地赫然正是吕布。 不一阵后,眼看吕布麾下三军就于关外数百丈外蓦地停住,旋即快速地摆开阵势。就在吕布军准备发起攻势时,这时忽闻关上鼓号骤起,忽地正见一彪人马冲了出来。为首一将,竟是有伤在身的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