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天外有天
“小子，你抬头看看吧。”老者一手指天对孙凡说道。 孙凡点了点头，虽有疑问可还是照做了。 可是，他看了看天，却是找不出任何奇特的地方，又是道“前辈，这天怎么了？” “这是天吗？”老者注视着孙凡如此问道。 “什么？”孙凡挑了挑眉，面色有些古怪的道，“这当然是天了？不是天的话这还能是什么？” 老者点了点头，也是收回了指天的那只手，“没错，这是天。” 孙凡愣住了，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呆了半天，愣是没吐出哪怕半个字。 “前，前辈，就这样？”孙凡面色带着诧异问道。 “怎么了？就这样，这当然是天，不然还能是什么？”老者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见此孙凡不再说话了，他紧紧的盯着老者的脸，似要从老者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只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了，因为，不管他怎么看，老者都是那一副淡然无比的神情。 原来按他所想，既然老者这么问了，那么答案必定有着玄妙之处，想应是与他所答的不一样，因为这可是他早已习惯的，在老者这可是没少经历过啊。 只是这一次老者的回答却是让他错愕的同时又是有些失望了。 “那么前辈，你想表达的到底是？”想了半天，孙凡还是没有想出老者这么问的用意，最终也就打开天窗说起了亮话。 老者看了孙凡一眼，也是摇头笑了笑，道，“你可得看清楚了，这是天，对吧？” 孙凡点了点头，可在下一秒，他的面色徒然变化！ 只见老者身处了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而另一只空着的手则是猛的一挥。 一时间，眼前景物如先前般变化，转眼间，孙凡便是发现自己以然身处另一处地方。 孙凡仍是如之前一般愣了好一会才是反应过来，这种事情，虽说他已经经历过多次了，可不管怎么样，都是会一如既往地惊讶。 摇了摇头，孙凡正了正心神，开始打量这回身处的地方。 只是，他这么扫过一眼后，他便是再次愣住了。 “这地方好大……”孙凡好一阵喃喃着，他四下摇晃着脑袋，环顾着四周。 孙凡这回心中可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了，他敢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地方。 此刻在他的眼前，有着许多的巨大物体漂浮着，没有任何的支持，就那么漂浮在空中。这一个个物体的形状都不规则，而表面则是坑坑洼洼，只是，这物体所让孙凡震惊则是因为这一个个物体的体积。 因为，现在所在孙凡眼前的这一个个物体，不管那个，只要随便拿出一个都有着一个房屋那般大！而此刻，就光他眼界所触及的地方，那一颗一颗的物体便是有着不下百个！ 这一个个的巨大物体摆列在一起，这规模，可谓空前！ 良久，孙凡回过神来后，心中还是震惊不已，感叹了一会，他又是将目光投向远方，而他这么一望，他却又是愣住了。 数不尽的巨大物体围成了一个大圈，在这般情况下，就在这个大圈的中心，在那儿一枚白色的球体缓缓旋转着，而在这枚巨大的白色球体面前，那一枚枚的巨大球体，宛如沙砾！ “这，这……也太大了吧？”孙凡艰难的脱下一口唾沫，这才是声音带着些发颤的说道。 这一刻，孙凡终于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渺小，他终于是明白了，当一只蚂蚁仰望万丈高峰时所因有的感觉了。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无比渺小的爬虫，而眼前这巨大无比的球体则是一座万丈之峰，只是，想到这孙凡却又是赶紧打散了这个想法，万丈之峰？想是万座万丈之峰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大吧？ “小子，这个地方如何？”突然的，老者的声音如同一阵钟声在他的耳中响起，将他的意识带回了现实。 “前，前辈，这到底是？”孙凡吞下一口唾沫，努力压着心中的震惊之意，好一会这才是问道。 老者摇头笑了笑，却是指了指他与孙凡的脚下，道，“你且看看我们的脚下。” “脚下？”孙凡重复了一遍，也是低头顺着老者的手向着自己脚下望去。 孙凡这一望，一旁注视着他的老者却是有些诧异了，因为他并没有在孙凡的眼中看到他想象中那应有的震惊之意。 而且，他能够感觉的到，此刻孙凡眼中的那震惊不仅没有加增，反而是比之前还要淡定了些，甚至老者能够感觉的到，孙凡那原来急促的呼吸以及砰砰的心跳声也是渐渐趋于了平稳之态。 这样的发现不免使老者有些震惊了，他低头望了眼脚下那依旧散发着的淡黄色光芒的巨大球体，却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之处。 “史付星？”沉默半晌，孙凡终于是开口了，而这时，他心中的那惊意也是完全平复了下去。 “小子，你知道？”而这回诧异的轮到老者了，他可是本以为孙凡不知道的，却是不曾想孙凡竟是说出了这个名称。 “嗯。”孙凡点了点头，道“之前在宗门典籍中见到过，本以为是假的，却是不曾想有一天真的能够看见。” 老者这才是释然的点头了，“我倒是说嘛，你怎么就不会震惊，原来是忘了这茬。” 孙凡挠了挠头，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了，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老者说道，他拍了拍孙凡的肩膀，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头顶正上方道，“小子，我现在问你，这是什么？” 孙凡一愣，抬头望去却是想不出任何的答案，于是诚然的摇了摇头。 老者淡然一笑，对孙凡问道，“小子，看过星星吗？” “看过啊。”孙凡下意识便如此达到。 老者点了点头，接着又是问道，“还记得夜里的天是什么样子吗？” “夜里的天？”孙凡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随即又是答道，“有无数繁星点缀，如同黑幕……” 说着说着，孙凡眼中愈是明亮了起来，他望着眼中那一颗颗闪耀着迷人光华的巨大球体，以及那那伴随着球体的物体，却是明白了。 “这是天？”孙凡下意识便是脱口而出。 老者笑了，笑的灿烂，他抬头，眼中罕见的带着迷茫，扫视着这儿，他也是喃喃道，“对啊，这是天。” “这是天，那么我们平常所看见的天呢？那是什么？”孙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着茫然的问道。 “那同样是天。”老者说道，“只是我们被拘束了，只能看到那个天罢了。” 老者仍然在淡笑，仍然在环顾着，只是孙凡看的很清楚，在老者的眼中，那一抹茫然挥之不去。 孙凡此刻心中也是无比的茫然，今日所见，他在震撼的同时却也是找不准了方向，十六年来，那一度认定的天今日被推翻了。 虽说早有典籍如此描述，可是也不过是寥寥几句罢了，孙凡却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却是几日便渐渐抛之脑后了。 他从未想过，那自己并没有在意，且也不想在意的东西，在今日，居然会是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无尽星空，孙凡想起了这个词，这个词乃是他在典籍中所看到的，乃是对于史付星之外所包容着许许多多如史付星那般的星球的世界的描述。 “这就是无尽虚空吗？这是何等的浩阔，何等的宏伟？”孙凡眼中出现了痴迷之色。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美景啊，夕阳落日，山川流水，却都是比不上这个啊。”老者也是感叹不已，他长呼一口气，随即又是道，“小子，我会引导你好好修炼，若有一日你能突破梏，能帮我一个忙吗？” “帮忙？”孙凡一愣，不过接着便是点头，“当然可以，前辈请说，小子若是能做到，那定会帮助前辈的。” 老者笑着拍了拍孙凡的肩，“现在说还太早，等你成长到那个地步了，我会告诉你的。” 孙凡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有强迫老者说，他也才刚修炼不久，实力无比的低下，依着老者的情况，孙凡完全能够想得到，老者所要自己帮的那定是无比艰难的事，就依着他现在这定点修为，还想完成？这根本就是妄想！ “好了，我们回去吧，至于天有多高这个问题……”老者说着顿了顿，又是深深忘了眼那无尽虚空，“我希望你能够为我得出真正的答案。” 言落，老者伸出手搭上了孙凡的肩膀，如先前般，在一阵景物变化后，回到了灵诀阁地下的那个石室。 “回来了……”孙凡呼了口气，却是没来由的感觉一阵疲惫。 轻轻的捏了捏拳，孙凡却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不适，根本毫无变化，这让他不禁一阵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累呢？”孙凡不禁有些诧异，只是想起了今天这诸多的事，他又是将这个给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