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两个选择
这是清晨，辰时的血日刚刚升起，可是却有着不少人已经出门。 在一座四合院中，孙凡坐在床上吐出一口白气，双眼微微眯着。 身体周围此刻依然存在的灵力经过了他这三天身体的淬炼已所剩不多。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不在乎，因为他的目的早已达到。 “成功了。”孙凡喃喃。 体内丹田中那道模糊的气旋缓缓旋转，孙凡心中自然无比的欣喜。 三日下来，开辟第一道灵力气旋可谓是无比的顺利，没有丝毫的困难，就是花费的精力过多了些。 只是让他觉得不满意的一点那便是灵力气旋不过刚刚凝成，不太稳定，而周围的灵力经过这三天他淬体凝结气旋之用，早已所剩不多。 对于巩固灵力气旋所需要的储量来说，这远远不够…… 目光探向不远处，眼中所见仍是这屋内与之前一般的陈设，可是在孙凡的眼中却是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可以看到那离自己足有着数丈距离那不大的红色木桌上一个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浅浅的手印。 更是可以透过那不远处，两扇木门中那不过发丝般粗细的间隙而看到那不知何时已被暖阳笼罩的小院子。 “时间想来也是要到了。”孙凡喃喃，而脑中则是不自觉的想起了中年男子说过的话，只是自己究竟是要去何处，他也是不知道。 而这几天发生的事孙凡大多也已接受，按这一点，不得不说孙凡父母离开后这么多年后所经历之事的多，以及那被磨砺坚毅的心智之坚。 换做是一些心神略为脆弱的同龄少年，怕是早已崩溃。 四下看了看屋子的陈设，转念想起自己数天前还住在那个十年前父母离去时崭新留下而现在已破败不堪，四面徒壁的房子，孙凡心中就是感叹。 目光闪动几下，孙凡一挺身如鱼儿打挺般从床上越下，稳稳落地。 拍了拍自己因为端坐久了而产生了些许褶皱的锦袍，孙凡这才是微微一笑。 而也正是这时，门外也是传来一声笑意，接着孙凡便是感觉一阵风嗖嗖的划过自己的脑门，伴随着这些风一同的是一道话语。 “开了第一道气旋了，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吧。”来人正是在中年男子。 “嗯，明白了。”孙凡点头。 “那就好，别再说我胡言乱语就行了。”白袍中年说道，调侃孙凡。 绕是孙凡再淡定，现在也是脸红了。 “心中别喜了，和我走吧。”中年男子嘴角翘着，带着神秘的笑意，缓缓说道。 中年男子微笑着，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不妥，可是这笑意落入了孙凡的眼中却是让他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孙凡沉默，可是中年男子却是没有时间陪孙凡沉默，一笑后不在说话。 转身出了门，中年男子呼吸间已走出了数丈，没有一丝要去管孙凡的意思。 中年男子走了，孙凡也是无可奈何，微微叹了口气。孙凡平下心，也是跟了出去，就跟在了中年男子身后。 二人这般走着，周围的景物不断的在孙凡目中掠过，速度不快却也不做任何的停留，而在二人的周围，许多与孙凡相同服侍，年龄也差不多的少年走着。 但是不管谁，只要是看见了孙凡与这个中年男子都会对孙凡投来一个理解的表情，想来经历也是大相庭径。 “怎么，很想知道些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年男子才是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孙凡轻轻一点头。 他的心中自然是有着许多未解的谜团，这几天事下来太过离奇，可是当他全都接受时却又发现这事情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这一些事压下来，如在他的心头上放了一块大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 而此刻中年提起此事，孙凡也就承认了下来，同时心中更是希望中年可以将这些事都一一告诉自己。 中年男子见孙凡点头，于是嘴角笑意更甚了一分，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没有立即回答孙凡，只是一个人沉默了一会。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你等会选择的时候，动点脑子便可。”中年男子淡淡道。 而这句话落入孙凡的耳中却是瞬间钻入了他的心窝，震起了大浪，同时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前方的中年男子脚下步伐不减，两目却是撇着，看到了微皱着眉头的孙凡后又是微不可查的一笑。 一路上孙凡不再说话，而中年男子也没有再开口，两人无比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不知走出了多远，在周围人群减少后才是微微放慢了些速度。 而孙凡却是仿若未知，此刻在他看来这些已不重要，他关心的也仅有中年男子所说的那事罢了，仅此而已。 “到了。”中年男子说道，同时停住了身。 而一直跟在后边，随着中年男子走了这么些时间的孙凡，也是如梦初醒，抬起了头，微微有着懵喜。 “到……了？”孙凡茫然，也是开始将目光看向四周。 不过，目光所及，哪里还是自己原来所处的地方？全然换了一副场景，处处都是陌生。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座华丽大殿里。 中年男子到了此处后却是不再动弹，那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喜怒，却是也无法令人感知他的想法。 而在两人不远的地方，一张足有丈许大小的四方桌静静摆放着，却仅一个人在。 主位上，一位老者静静靠着一张背椅，鹤发童颜，那长长的白须如布匹般泄下，此刻闭着眼，不知是在干着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中年男子的到来，这位一直静坐的老者撑开了眼帘，眯了眯眼。 “他就是你带回来的五个娃娃中的最后一个？”老者问道，那声音很轻，带着缥缈，也带着慵意。 “报告外宗掌教，他正是最后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回道。 老者点了点头，这才是将目光投向了孙凡。 这一眼望去，看似无常，可是孙凡却是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顿时脸色变了。 就在老者看向孙凡的一瞬，他体内凝成不久的灵力气旋猛的震动，如一只脱缰的野马，不再受他的控制，开始快速的旋转。 老者双眼一眯，眼神中有了一点波动，右手的手指不停的在四角方桌上点动。 当老者停下时，同步的，孙凡那暴动的灵力气旋也是停下。 孙凡更是发现，自己的灵力气旋竟然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壮大了不少，于是当即便朝老者投入了一道惊异的目光。 可是老者却是没有去管孙凡，转了个头，老者面带庸意看向中年男子，“此子的资质在你带回的几个娃娃里可以排在中列，倒也是不错了，你来分配吧。” 孙凡听后也是有些肃穆起来，心道，终于到正题了。 “尊。”中年男子对着老者作揖，转身后他目光微眯，带着一种灼意看向了孙凡。 “药仙宗实有两脉，一脉主修炼，另一脉则是炼丹，而现在便是给你一个机会。 你……选择哪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