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宗门大较
转眼一月过去，到了全真教的大较之日。 全真大较分为两场，第一场是外门弟子的比较，全真七子会在外门弟子中表现好的弟子选一些作为自己的弟子。 第二场是三代弟子的比较，也就是易子川他们，全真七子的所有弟子都会在今天比试武艺。 易子川要打两场，一场是对丹阳子的弟子申志凡，一场是对孙不二的弟子马志芳。 申志凡内功跟易子川一样是练到四重，剑法就弱易子川很多。易子川对全真剑法的理解在跟黄河帮那些杀手的打斗后更加精进，可以说三代弟子中绝对没有在对剑法理解上比得过易子川的。 果然，比试一开始易子川就让申志凡抢先来攻，当剑快刺到易子川面前时他使出一招纤云弄巧拨开申志凡的剑后又用出星河欲转闪到申志凡身侧，再用悲歌击筑刺出一剑，剑锋寒意煞人，感觉到剑的寒意的申志凡直流冷汗，竟一时不知道招架！ 好在易子川对剑法理解深刻，而且控制力非常人可比，剑锋在申志凡喉咙前的三寸处停下了。 对于第二场自然也是差不多，不过这次易子川却是抢攻！一招雨疏风骤直攻马志芳，马志芳见剑势凶猛，急忙躲避。谁知道易子川就正等着她躲，看到马志芳躲避，直接变招，一式万里封喉刺出！马志芳第一剑的闪躲还没闪完，易子川的万里封喉就已经到了，长剑直接横在马志芳的脖子前。 易子川的惊人表现，让在场所以人都大吃一惊，就连全真七子也惊讶易子川的表现！如果说申志凡是因为小看了易子川，抢攻的时候破绽太明显，那马志芳就是直接被不讲道理的打败，就是剑法比你好，就是身法比你快，不管你准备怎么打，连准备时间都不给就是，两剑快攻打败了马志芳。 特别是马钰跟孙不二，他们自己的弟子自己清楚，就这么两三招打败他们还能控制好力度，内力又没有远超他们，就只有一个原因，剑术严重压制。 而且打败马志芳的是全真剑法的第七剑的招式，那么就是说易子川入门不到一年居然融会贯通了全真剑法的所有招式。要知道易子川还只有九岁，如此发展下去，全真看来会出第二个王重阳。 就见马钰对着丘处机感叹道：“师弟果然寻到个好苗子啊，入门不足一年，剑法便如此精通，如果全真内功修成，这孩子天下大有可去之处，如再有突破，我教兴旺不远啊” 丘处机本来就是好脸面的人，见被师兄如此称赞，自然是心里高兴：“师兄谬赞了，这孩子剑法虽精，内力进展却不快，不过他筋骨奇特，经脉奇宽，如今四重的全真心法的内力，一般教中练到第五重的可能内力还没他深厚。” 而其他人的比试也渐渐结束，最后李志常，赵志敬，易子川武艺最为顶尖，但其他人都看得出，易子川要高上不止一筹。 不过也有支持其他人的，比如王处一。赵志敬是他的徒弟，虽然有些心性的问题，但是内功天赋不错，入门六年，内功已经到第六重了，而李志常也是入门六年，却也只有五重的内力。 接下来是三人互相之间的斗剑，为的是角逐出前三名。 易子川的第一场是对李志常，李师兄已经是老对手了，易子川依然跟平时比斗一样，用全真的前四剑和李志常比，两人在场上倒是打得不亦乐乎，在场的其他弟子也被这场上的剑影所吸引。 与其说是比剑，不如说是练剑。 场中李志常一剑塞下秋风，本来是要横扫易子川下路，却由于步伐没走好，而被迫中途变招改用扁舟一叶突袭。易子川躲了李志常的剑之后，便也用了这招塞下秋风，而且步伐用得明显，李志常看了便心有所得。 就这样，二人比斗持续了十多招，都是李志常出招，易子川化解后又出相同招式给李志常看，李志常也从一开始的错漏百出，到现在剑法越发纯熟。 两人又斗了一阵，易子川见李志常已经有些心得，便用起比较高深的剑法来，嘴上也提醒道：“师兄，师弟要发力了，师兄小心。” 李志常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易子川比剑，自然知道易子川的厉害，急忙摆出防御架势。 易子川则施展金雁功，闪到李志常面前一招扁舟一叶，横扫而出。李志常见阻挡不及，便施展轻功向后平移了过去，易子川得势不饶，一招小楫轻舟直刺李志常咽喉，李志常内力本身不高，跟易子川比剑又消耗得厉害，后移没多远就停下了。 但他停下易子川却停不下，就在剑快到李志常喉咙的时候，易子川拿剑的右手手腕一转，将剑移到身后，而左手则伸出食指跟中指点在了李志常的脖子上。 二人分开后，易子川抱拳道：“师兄，承认了。” 李志常倒是无所谓：“师弟客气了，师弟剑法精妙，师兄今日收益良多，还要多谢师弟呢。” 马钰赞赏的点了点头，对丘处机说道：“这川儿气度也是不错啊，以他剑法，若不是不想志常难堪，估计志常也是走不过三招吧。” 丘处机虽然没有表面赞同马钰的话，但欣喜之情却溢于言表，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这个得意弟子很是满意。 接下来是对赵志敬，说道赵志敬这个人，应该是射雕的反派中的反派，金庸笔下反派，大多都有些情非得已，说到深处很多都是有些无奈。 说回赵志敬，赵志敬这个人却不是如此，他根本就是活脱脱的，一无是处的典范。所以易子川一见是赵志敬便没什么好感。 赵志敬也很郁闷，本来三代弟子他的内功最高，以为这次首名必然是囊中之物。谁知道这个易子川，入门不到一年，剑法这么高明。但想到自己已经有六重的全真内力，心中底气也高了些，想着不进攻，一直防守，耗光易子川的内力，再一举打败易子川。 想好之后，二人便入场。 一开始，赵志敬就直接摆出了防御的架势，易子川连续抢攻三四剑，都被赵志敬挡下。甚之易子川故意卖了破绽，赵志敬也都不为所动。 这时易子川心中一动，便明白了赵志敬想干什么，心里想着：“计策虽好，可惜啊这赵志敬对我不甚了解，我天生经脉奇宽，跟我比内力强韧我还可能输，跟我比内力的量？别说我现在四重内力，就是三重，也敢与你一拼” 于是易子川将计就计，不断进攻，而且进攻威力不高，这也是他故意的，如果硬破赵志敬的防御，还是破得了，但是有风险，如果有一二招没把握好，可能陷入劣势。于是便用威力不强的剑法，不停的进攻！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已经交手了三十多招，赵志敬已经有些内力不济了，反观易子川，依然气定神闲，而且剑招越来越狠。 马钰看到赵志敬大势已去惊讶道：“果然天赋异禀啊，志敬全真心法已经练到六重，我本以为他这消耗打法取了巧，谁知道川儿更是不凡啊，看来师傅后继有人了啊。” 旁边的郝大通听到说：“师兄，莫非你想？” 马钰点头道：“郝师弟，师傅原本就是为了将此功法能传下去，可惜我们几个没有那天赋，不能完成师傅遗愿。”又转头对丘处机说道：“丘师弟，待大较结束，你先把三清剑法教给他吧” 丘处机说道：“我明白，既然师兄决定了，我们定然支持，希望川儿可以多多争气，也许多年后重阳宫再夺天下第一也不无可能。” 话语间场上也是风云变幻，赵志敬真气已经不足，招式也老，易子川看准机会一招关河梦断，内力磅礴而出，人赵志敬内力不足，挡了易子川的剑，却当不了他的内力，直接被一剑击飞，倒在场外，也好在易子川下手分明，没有下重手，不然这赵志敬估计要躺个一两个月。 于是马钰便站了起来，说道：“此次大较，易子川表现尤为突出，所以本次经我与几位师兄弟的商议，易子川可做首名。” 对此大家都没什么意外，易子川本来内功虽然不是顶尖，但也算是中上游的，加上剑法超群，打完第一场就有人觉得他会是首名了。 次日，丘处机便叫来了易子川：“川儿，这是我全真的上乘剑法，乃一气化三清之意，大成后一人动手如同三人，其中奥妙你照着剑谱学习，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易子川接过剑谱：“多谢师傅” 丘处机又道：“川儿，为师会在这留多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就去燕京，之前你跟为师说得首名要跟为师一起去历练，但为师还是觉得你应该留在重阳宫，好好修习武艺，你可明白？” 见易子川想要开口，丘处机又说道：“好了，为师已经决定，你好好练三清剑，我半年后回来，到时要检验你的成果的。” 易子川见丘处机如此决绝，也知道事不可违，只能答应。 丘处机正要离去，突然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对着易子川郑重的说道：“虽然此事跟你说有些杞人忧天，但是你要记住师傅的话，这三清剑必须练好。如果全真心法练成九重需要来找我或者去找掌教真人，在你练成心法九重后未找掌教真人之前，不论有何遭遇千万不能修习其他功法，明白吗？” 易子川被说得一头雾水，但他隐约觉得似乎这关乎着什么大事情，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是，弟子练成全真心法必定先去求见掌教真人。” 丘处机欣慰道：“川儿，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只要你继续努力，也许他日可以如同你师祖王重阳一般，名列五绝，成为万人敬仰的武学宗师。” 交代完事情后丘处机在全真没留太久，半月的时间帮着易子川学会了三清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