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局势明晰
第三十章局势明晰 “米斯兰达！”勒苟拉斯惊讶的大喊道，就仿佛是觉得自己的第一声叫喊无法表示自己的情绪一样，勒苟拉斯再次加大了声音喊道：“米斯兰达！！” “真高兴见到你，勒苟拉斯。”甘道夫说道。 “天啊！是甘道夫！梅里，你看，真的是甘道夫！”皮聘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的双手无意识的摇晃着自己身边梅里的胳膊。 “是啊，真的是甘道夫……”梅里小声的呢喃着，仿佛眼前的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相信。 至于剩下的两个小霍比特人弗罗多和山姆——他们两人都失去了言语，呆立在金雳的身后，两个人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眼前的甘道夫，山姆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金雳无言的跪在自己的战斧之前，他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就仿佛是在等候宣判的罪人一样。 最后，从惊讶之中脱离出来的阿拉贡向前猛地冲了两步，然后在甘道夫的面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伸手想要拉住甘道夫的双臂，但是却又在自己的双手刚刚伸出去的那一刻停在了空中，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对着自己面前的甘道夫说道，“甘道夫……但是这不可能！你不是应该……” “喔，我应该跌下了黑暗的深渊，与那个远古的恶魔一起。”甘道夫接过了他的话语，他用手拍了拍阿拉贡的肩膀，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所有人的眼光追逐着他的身影，他在金雳的面前停了下来，将法杖换到了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摸了摸矮人的头——金雳抬起了头，突然间笑了起来，“起来吧，我的好金雳！我不怪你，你也没伤到我。是的，老友们，你们的武器根本都没法伤到我的。高兴一点吧！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正好在一切扭转的关键，前所未见的风暴即将降临，但局势已经逆转了。” “哦，甘道夫。”金雳站起了身子，他用力的抱了抱甘道夫的腰，抬起头从雪白的胡子中间看着甘道夫的脸，“但是你为什么会穿着白色的袍子？” “没错，我现在只穿白衣了，”甘道夫说：“你们其实也可以把我当作萨鲁曼，我扮演的是萨鲁曼应该担任的角色。算了吧，还是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吧！在我们分手之后，我越过了火焰和深水的考验，再度记起了许多我早已忘却的事物。我可以看见极远的情势，但却对许多近在眼前的消息视而不见。说说你们自己的状况吧！” “嗯哼！”希优顿大声的清了清嗓子，这终于让大家都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荒郊野外，也不是某个酒吧的厅堂——而是梅杜西，洛汗国的皇宫。希优顿慢慢的走了过来，赵冕能够看出他的气色比起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变得好上了许多，“诸位客人，很抱歉打扰你们在这里的重逢对话，不过或许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先处理——难道你们不觉得这种关乎于一个巫师的故事更加适合留在我们享用过晚餐之后，再端着一杯马奶酒去慢慢聆听吗？” “啊，希优顿王说的很对，儿女私情还是暂且放到一边吧。”甘道夫点了点头，他伸出手去，隔着金雳的身体挨个拍了拍四名小霍比特人的脑袋，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眼前的诸人说道：“你们一路从洛丝萝林之中乘船而出，在安都因大河之上顺流而下直到爱明莫尔附近，然后却并没有像我们之前所说的那样朝着末日火山的方向而去。这里面一定有着很多的原因的吧？” “在我的家乡有着这样一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赵冕转过身来，站到了希优顿的身边——稍稍要靠后半个身位，“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着其他相似的俚语，不过我并不知道。” “当然，局势的变化永远要比你预期的来的巨大。”甘道夫点了点头，他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阿拉贡的宝剑，那上面蒸腾的火焰在他的手碰触的那一刻就缩了回去，就像是收到了某种命令一样，他有些小心的拿着剑刃，将剑柄递到了阿拉贡的面前。 “所以计划这种东西最多能够规定的也就只是一个大致的目标，而如何让这个目标得以实现却要依靠大量的行动和临场发挥。”赵冕说道，“这就是我们的临场发挥。我们决定让这条路变得更加好走一些。” “既然魔王和萨鲁曼都是如此的想要这枚戒指，那么这枚戒指自然就是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诱饵。”将自己的盾牌重新放回了背上，扶起那名膝盖中剑的卫士，波罗莫如此说道，“我们无法避过那些在荒野之中四处游荡的眼线，这条队伍并不如想象之中的那么容易隐蔽。所以想要躲过对方的视野到达我们想要到达的目的地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所以，如果没有办法让我们不被对方发现的话，那我们就只剩下了让对方发现这一条路。”梅里说道，“既然条件已经确定，那么如何利用现有的条件让我们获得最大的利益就是接下来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所以你们就来到了洛汗，这里有着数万人的骠骑大军，在荒野之中任何的敌人都无法抵挡住他们冲锋的道路。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战士们都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时刻等待着冲锋的号角。”甘道夫说道，他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最后将视线定在了赵冕的身上，“这个计划需要知道洛汗国国内的情况才能够制定，而你就是那个带去情报的人吧？” “没错，只要能够帮助洛汗解决掉他们西面的威胁，洛汗就有能力腾出手来帮助自己的盟友。而且唇亡齿寒的道理我相信在场的人应该都明白，如果刚铎和洛汗之中有任何一个首先被突破，那么另外一个自然就无法继续存在下去。”赵冕点了点头，他转过头看着希优顿，稍许欠了欠身子，说道，“很抱歉，希优顿王。在您并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将您的部队算入了我们的计划之中。” “这并不算什么，我的朋友。如果不是你在当时将我从黑暗之中拉了出来，说不定洛汗已经沦为了先祖伊欧的敌人。”希优顿如此说道，“但是萨鲁曼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我派出去的斥候之中很少有人能够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而其中仅存下来不多的战士们带来了非常不好的消息——萨鲁曼正在制造一种新的生物，这种生物并不像半兽人那样会惧怕阳光，而且身强力壮，他们从一出生开始，就被赋予了唯一的意义，那就是干掉敌人。萨鲁曼为他们打造了合身的护甲和锋利的武器，森林已经消失在了艾辛格的四周，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被武装完成的新物种。萨鲁曼甚至还拉拢了登兰德的野蛮人——那些蛮族一直都憎恨着洛汗，他们认为我们强夺了他们所应该获得的东西，萨鲁曼只是凭借着三言两语就获得了他们的支持。”希优顿停下了话语，他先是垂下头，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简而言之，洛汗国现在的形势其实并不容乐观，我们或许能够在平原之上抵挡住敌人的攻势，但是我们无法攻破艾辛格的城墙，甚至于跨过艾辛河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种无望的奢谈——萨鲁曼现在实在是太强大了，只是凭借洛汗国一国之力，我们根本无法取得胜利。” “并不是如此，老友。”甘道夫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赵冕的面前，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赵冕身上的盔甲，然后转过头看着希优顿说道，“或许你并不知道在你身边站着的这位身披盔甲的战士是如何的勇敢，那样的一个夜晚也只是让你在朦胧之中看到了他实力的一角——或许我们所看见的也只是那微末之中的一星半点，不过就算是那一星半点便已经足够惊人。”甘道夫顿了顿，就像是卖了个关子那样，然后他看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甚至那些守在宫殿四周的卫士们都仔细的聆听着他的话语的时候，他才继续说道，“他独自一人击败了凯萨督姆的看守者，遥远的山脉之中他也曾经与巨龙角力，荒芜的森林之中他和无数你们或许都没有听说过的生物作战，甚至于恶魔那腥臭的血液到现在都还残留在他的剑刃与盔甲之上——而这些，都是我能够看见的一小部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