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另一条路
另一条路 “看起来今天我们无法继续赶路了，就暂且在这里休息吧。”甘道夫说道，他杵着自己的法杖，稍稍有些疲惫的说道，“红角隘口的攻击耗尽了我们大部分的体力，我们必须在这边休息。” “在这里休息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我们恐怕需要尽快出发——无论我们是要去什么地方。”赵冕看着头顶不不时飞过的乌鸦说道，“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如果不能快速的远离这些家伙的视线，我们恐怕就会受到敌人的攻击。” “我们现在有两条路。”阿拉贡握着自己的剑柄说道，“其中一条就是回到瑞文戴尔。” 除了弗罗多之外的霍比特人都满怀希望的看向了一边的甘道夫，其中皮聘更是一张脸都亮了起来。 “我很希望我现在已经在瑞文戴尔的酒馆之中喝着啤酒。”弗罗多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但是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除非是真的无路可走，不然我怎么有脸就这么回到瑞文戴尔去。” “你说得对，佛罗多，”甘道夫表示：“往回走就是承认失败，将来还会面临更恐怖的惨败。如果我们现在走回去，那么魔戒就必须留在瑞文戴尔。我们就再也无法带着魔戒离开那里。迟早，瑞文戴尔会遭到攻击，不久之后，它也会被摧毁。戒灵是要命的敌人，但是和他们主人万一持有制霸之戒的力量比起来，他们只是小巫见大巫。” “那么，只要前面有路，我们就必须前进，”佛罗多叹气道。山姆又哀怨地躺回了地上。 “还有一条道路是什么？”赵冕望向一边的阿拉贡，他沉默的坐在一块石头上，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剑柄，手上青筋绽起，“既然无法后退，那么前进就是唯一的选择。” “还有一条，我从一开始计划这趟旅程的时候就考虑过这条路，思索过我们是否应该尝试这个方法。但这可不是条轻松的道路，我之前也没有跟诸位提到这件事情。阿拉贡反对在我们尝试过山中隘道之前，跟各位提到这件事情。”阿拉贡并没有回答，说话的甘道夫，他并没有看着大家，而是盯着自己法杖的顶端，就好像那里有着什么东西一样。 “听起来那里应该要比红角隘口更加的危险——那么你就更加应该告诉我们这条路到底是什么。”梅里非常认真的看着甘道夫说道，“我们应该知道最坏的情况是什么，而不是茫然的站在这里等待一切的发生。” “我说的这一条路，它通向摩瑞亚矿坑。”甘道夫如此说道。 所有人都像是被一阵无形的冷风吹过一般，冰冷的气氛降临到了小队的中央，恐怖在他们的心中蔓延，除了金雳猛地抬起头来盯着甘道夫，他的眼神之中仿佛有某种火焰将要爆发出来那样。唔，好吧，赵冕任然是那样的一个样子，从雪山上下来之后他重新穿戴起了自己的板甲，而那个结实的头盔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的表情。 所以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默的时候，赵冕摘下了头盔，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雪水，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摩瑞亚矿坑？那个地方怎么了？” 所有人都用着一种十分惊诧的眼光看着这位一脸不明所以的家伙。 “就连从来都和外界没有多少联系的霍比特人都听说过摩瑞亚的传说，你居然不知道……”金雳有些瓮声翁脑的说道，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一旁坐着的赵冕，“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家伙？” “摩瑞亚，这个名字是精灵取的，它代表着不吉利。”勒苟拉斯摆弄着他箭筒之中的箭矢的尾羽，低着头说道，“矮人们自己一般叫它凯萨督姆，那里是都灵的领地，矮人一族之中都灵王的城市。” “但是我们现在基本上都叫那个地方为‘黑暗裂缝’，那里可不是什么旅行的好地方。”阿拉贡脸色阴沉的说道，他转头看着甘道夫，语气并不怎么让人舒服，“你说的路或许通往摩瑞亚，但我们怎么知道它能不能离开摩瑞亚？” “这是个不祥的名字，”波罗莫说：“我也不赞成去那边。如果我们不能通过这座山脉，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往南走，一直到对我们友善的领土，一直到洛汗隘口处。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走的。或者我们也可以沿着艾辛河取道靠海的道路，前往刚铎。” “恐怕无法如你所愿了，波罗莫先生。唔，当然，还有剩下的几位。”赵冕耳朵动了动，站起了身子，向着西方的方向望去，“我们恐怕需要马上升起营火，现在有一大批狼正在向着这边涌来——或者说那些家伙至少看上去像是狼！” “你发现了什么？”阿拉贡警觉的从一旁的石头上跳了起来，环顾四周，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开口问赵冕，但是却自己先听见了某种奇特的声音。就像是风声穿梭在岩石和树林中，在夜色中不停发出刺耳、凄厉的声音那样，但是他大声的喊道，“这是野狼的嚎叫！该死！座狼已经来到迷雾山脉的西边了！” “恐怕不止如此，阿拉贡。”赵冕如此说道，他戒备的看向西方，没有回头的说道，“拔出你的剑，阿拉贡。” 游侠有些不明所以的拔出了他的剑，安都瑞尔在出鞘的那一瞬间猛然间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甚至盖过了天上的月亮，仿佛所有的迷茫都在这一阵光芒之中消逝了一般。阿拉贡定了定神，仔细的看向自己的宝剑——那上面代表着秩序的字符正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那些并不是真正的狼，他们大部分都是以某种黑暗的物质所组成，你的剑对它们产生了反应，这就是证据——那些黑暗的物质正携带着邪恶与混乱向我们袭来！”赵冕回头瞥了一眼阿拉贡和甘道夫，“听着，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去考虑了，这并不是我们能够慢慢来的情况，敌人现在已经开始猎杀我们，我可不希望在黑暗之中被这样的一群家伙追杀——在黑暗之中，它们远比我们强壮和难缠！” “摩瑞亚有多远？”波罗莫问道。 “在卡拉霍斯拉山的西南边有个入口，直线距离大概十五哩左右，如果人走的话大概有二十哩。”甘道夫神情凝重的回答。 “那我们天一亮就出发，”波罗莫说，“身边的恶狼比洞中的半兽人恐怖多了。” “我希望我当初接受爱隆的建议，”皮聘对山姆嘀咕道，“我真是个没用的家伙。我体内可没有什么英雄的血统，这狼嗥声让我全身发冷，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倒楣过。” “火光代表着秩序与文明，黑暗之中的野兽会惧怕它。”赵冕随手掏了一捆干燥的木柴扔到了地上，“我们需要快一些将营火升起来，那些家伙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