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可是,这种时候,她却是独木难支,根本难以与定安候为首的这些人抗衡。 长公主气急外家委屈的,浑身直颤,高挺的肚子还开始微微作痛。 只是,长公主如今再如何手捧肚子,却也只叫人小看,觉得这是装可怜罢了。 长公主有苦说不出,难言之下,想去找一个她唯一可能有依靠的长孙荣衔,却见长孙荣衔面目严肃的认真听着宣读之人的话,连看都没有看向长公主一眼。 长公主心下一寒,此时甚至还有一点点后悔自己今日的冲动。 不过是被这一家子人无视罢了,这有什么的,她贵为长公主,身份自然不需与这些人多做计较。 为何,当时她就没有忍下那口气呢。 可是,现在无论长公主想什么,都已经迟了。 最后的结果已经被爆了出来,果然,只有昔阳院少了一锭官银。 筠姝漠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定安候猛然冲着长孙荣衔发难:“怎么,最后竟然还是落到昔阳院身上了,这月的例银是你派人领的,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长孙荣衔很是干脆的站起身,冲着定安候一个躬身:“回父亲的话,儿子每月例银都存于钱庄,用于儿子名下商铺运转只用,前日刚领的月银,昨日并未来得及送去店里,因此被儿子放于屋内箱笼之中,昨日儿子回去歇息的晚,只在书房中休憩,有数名小厮作证,对于银子为何外落之事儿,儿子确是不知!” 长孙荣衔说的铿锵有力,很是令人信服。 更何况,其实在做众人心里都明白长孙荣衔说的是真的。 这一下子,定安候面上也做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回首看了看司德公公,之后又问:“这便是奇了怪了,无人在房内,这银子,莫不是这下面之人进了昔阳院去偷得的?” 定安候这幅样子自然是做给长公主看的,长公主心下几乎被气死,真真是没有想到,长孙荣衔竟然会说出那些话来。 而且,听着定安候那话,长公主也是如何都顺不了心。 咬着牙,恨不得将面前碍眼的几人吃了,其他人瞪不了,长公主也就只有狠狠的瞪了筠姝两眼——怎么不干脆被火烧死了算了呢! 筠姝接受到长公主这般怨毒的一眼,反而轻笑了一声,暗道这长公主也不过如此。 面上带笑,长公主却是忽然被筠姝的这么个笑脸慎的浑身一冷。 也不知是因着怀孕或是其他,长公主忽然记起了筠姝身上的那些特殊情况,加之灵女的这么一重身份,不由得叫长公主多想了许多。 之后猛然收回了眼神,双手抱住了肚子,仿佛生怕筠姝会忽然变身,之后对她坐下一些不利之事儿。 这边,定安候还在继续‘疑惑’。 长孙荣衔身边伺候的小侍却在此时走了出来:“回侯爷的话,昨日,是长公主住在了屋子里www.shukeba.com。” 好了,正题来了——众人心中如此想着。 定安候脸上表情又是一收:“长公主,这回,您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们既是串通好了人来害我,还想我能说些个什么!”长公主脸上尽是不屑,显然对于定安候方才的问话不屑一顾。 长孙吴佳氏这时又插了句话,脸上表情亦是那般的鄙夷:“长公主这话,老身可就听不明白了,这账本吧,是你的人看着弄的,结果也是当面公布的,怎么的,长公主说不认就不认啊。” 说到最后,长孙吴佳氏脸上甚至带了些莞尔,可是众人都没有从中发现任何的笑意。 长公主也是发现了,每次事情同筠姝挂上关系,她总是会遭到一些不好的结果,可是现在反应过来,也已经太迟了。 此时,长公主唯有硬扛着,死咬定一句话:“哼,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收买了我身边的人。” 长公主这么说着,还特意暗示的看了看她身边的三个教养嬷嬷。
“本宫也是诧异,皇兄赐给我的教养嬷嬷,除了整日苛责对待我之外,竟是还同外人勾结在了一起谋害于我,这难不成真是皇兄的意思?!司德公公,本宫亦是需要解释!” 长公主色厉内荏的强自拉着架子,只可惜,她这番话却对司德公公一点压力都没有。 毕竟,他本来也是受了皇帝的旨意,才会在这么时候,出了宫来的。 “如今这不是在说谋害灵女一事儿吗,怎么扯到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了,定安候,您可要清楚一些,圣上对灵女的重视,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圣上是国祚,灵女是国福,这谋害灵女之罪,你们拖得起吗。”司德公公轻声细语的说着,但是几乎让长公主绝望。 长公主是真真没有想到,司德公公今日竟然这么的绝。 而且,她是如何都不敢相信,她的皇兄,竟然真的会这么对待她。 可是,这种时候,她再大喊什么皇兄之类的东西,抬出皇帝来威吓众人,那也就是个笑话了。 长公主为了不丢自己的尊严与脸面,明明心底已经崩溃,却还是要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大胆!”长公主一声厉喝,不知是气还是惧的嘴唇都开始发抖。可是再多的话,却也是说不出来了。 如今长公主这副态度,根本就无人理会了,众人都只见着定安候不住地跟司德公公道着歉意:“是了是了,是下臣错了,灵女之事儿兹事体大,是下臣冒失,差点误了正事儿。” 司德公公有些满意的点点头,之后却也没有再做些什么事儿说些什么话。 定安候这回也就不再和长公主啰嗦,扭过头直接问道:“长公主,如今,人证物证具是指向与你,关于谋害灵女之事儿,你怎么看?” 怎么样?长公主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在这么个时候认罪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长公主冷哼道,一副高贵冷艳的长公主架子。 “老夫也不想再弄些什么个稀奇古怪的名堂。”定安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