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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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猫和吴凡俱是一惊,急忙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不远处的树林里,慢慢走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点的身影,约莫四五十岁,一身破旧青蓝色长衫,虽然发丝有点不整,眉须却甚是光洁,一脸英气相当逼人。而小点的身影,大小却只有舞象之年,一身粗布麻衣,满脸稚气却略带沧桑,似乎是历经了不少风霜。再细看,却是右手袖子处,轻盈随风晃动,似乎是少了只胳膊。 清晰了面容,也就交代了身份,你我素未平生,只是行路的过客。 大小身影在离吴凡十来丈许地方停下,只听青蓝色长衫长者对少年道:“繓儿,如果你对上他,能坚持多久?” 那个叫繓儿的少年头也不抬的答道:“三十回合外。” 长者笑道:“繓儿知道我问的是跟谁对上?” 繓儿淡淡道:“若是猫仙全力,一招不到,繓儿必败,毫无悬念,没有问的必要。只有那位哥哥,繓儿还可坚持半刻。” “哈哈。”那位长者笑道,“繓儿,去打个招呼吧。” 小灰猫早已趴上了吴凡的肩头,喵喵喵的低鸣了几声,便不再看向那一大一小两人。吴凡奇道:“阿喵你认识他们?我怎么不知道呢?” 只听长者接话道:“不是猫仙认识我,准确来讲,是认识我们祖上,对吧,彭祖。” 彭祖?传说中前朝八百多岁的彭祖,竟然会是只猫? 那个叫繓儿的少年,不可思议的惊愕表情,全部写在脸上。只听长衫长者低头对着那少年道:“繓儿,见了大哥哥和彭祖大仙,不打声招呼是不是有点无礼啊。” “额,对对,繓儿失礼了。”说着,双手抱拳——严格来讲,是左手抱向右手手肘,“在下伯仁李牧,见过大哥哥,彭仙人。” 原来这位叫繓儿的少年,本命叫做李牧。吴凡也当即还礼道:“在下吴凡,本地人士。”说着,竟不自觉的看向繓儿的右手,随即,马上被李牧腰间的短剑吸引住了目光。 繓儿注意到了吴凡的异样,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只见长者笑道:“不愧是他的后人,包裹那么严实的鱼肠,都能发现。” 吴凡喜道:“当真是鱼肠剑?” 长者道:“不假。繓儿因为一些事导致右手残疾,摔倒后只能凭左手支撑才能起身,因此我给他找了这把短剑。” 长者说着,繓儿却已经把剑取出。吴凡接过鱼肠剑,不禁暗暗欣赏起来。短小的一柄剑,剑身细长,剑身上的纹路曲折婉转凹凸不平,却又刚韧无比,剑刃花纹毕露,锋利至极。 好剑,确实好剑。 吴凡看着,差点忘了形,还是肩上的小灰猫伸个懒腰打断了吴凡的呆滞。吴凡反应过来,连忙将剑还给繓儿,对着长者抱拳道:“还未请教先生。” 长者笑道:“别请教不请教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能教你什么?” 繓儿回道:“大哥哥见谅,叔父向来放荡无羁,对称呼名讳什么的,从来没在意过,就连繓儿也很少听说过。” 吴凡听过后,纳闷之色未减,却见肩上的小灰猫懒懒的叫了两下,这时,却是长者浑身一震,不过片刻后,长者马上恢复镇定,朗朗笑道:“彭祖不愧为彭祖,见识果然超凡。” 繓儿和吴凡更加纳闷了,“翟羽?”又是何方神圣? 青蓝色长衫长者并未理会吴凡和繓儿,对着小灰猫道:“先不谈家兄,到是彭祖,既然已经跳出三界外,怎么还这么关心这位小伙子的事情呢?”说着,眼光投向吴凡。 小灰猫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简单低低的喵喵了两下。
长者一愣,当即惭愧,道:“该,是是是,我不该我不该啊,哈哈。” 吴凡和繓儿听着一老一猫莫名其妙的交谈,互相看了下对方,无奈的笑笑。 虽已化外三界,神却流连五行。过于拘泥,如何得道。 小灰猫的怪异,吴凡早已体会,只是想不到会对长者冷淡到丝毫不想理会的程度,甚至有种有他没我的嫌弃。 长者似乎看出吴凡的疑虑,道:“小伙子不必多疑,你的小灰猫,确实不简单。不过它既然到现在都没有跟你说明,想必它有它的打算。” 吴凡道:“恩,先生似乎和阿喵很熟?” 长者笑道:“熟,那是相当的熟。不过说来,那就话长了。” 繓儿一听,似乎有故事,也当即盘坐好,两耳竖直。吴凡也是非常的感兴趣,当即正襟危坐,想知道个所以然。 长者笑笑,随后缓缓道来… 自盘古开天,女娲创世以来,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都被编入一部神秘的卷轴之中。后来随着盘古化身万物,女娲以身补天,那部神秘的卷轴,也随着消失不见。千百年来,无数能人异士耗尽一生,只为一睹卷轴真相,却始终徒劳无功,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阿喵?”吴凡不敢相信的问道。 “没错,是小灰猫。不过那时,他还不是猫。”长者说道,“后人习惯叫他彭祖,具体叫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身为彭国国君,无心政事却整天研究之道。终于在那天,也就是一千多年前的一天,他的爱将得到了一块五色石碎片,也正是那块碎片,造就了今天不死之身的它。” “不死之身?”吴凡和繓儿同时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