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众人皆睡我
瑾叔成功打倒服务员,自信高涨。突然看到我们六个正围着他四个兄弟打得不亦乐乎,想也不想又向着玉瓜冲了上去。玉瓜看其来势汹汹,急忙要躲。包子见此,一跃跳到玉瓜前面,一脚又把瑾叔踹了回去。瑾叔大为惊讶,看了看包子,又回头看看被他打倒在地的服务员。忽然大叫道:“我明白了,原来你们不是服务员。老子上当了!” 玉瓜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说我们是服务员了,是你非说我们是服务员的。” 瑾叔一脸惨然,冲着他四个兄弟叫道:“我们中埋伏了,他们不是服务员,是保安!” 玉瓜刚想说话,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警笛声。大厅里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突然乱哄哄地一拥而上向大门冲了过去。门口已经停下两辆警车,一个警察打开车门,跳下车子,大吼一声:“都给我回去!” 大家都默不作声地退了回来。刘老板一脸怒容走了进来,后面陆续进来了六名警察,领头的一名环顾四周,看着瑾叔说:“说说,怎么回事?” 瑾叔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走上两步说:“王队,你来的正好。我们来这里吃饭,这几个保安故意找茬,莫名其妙地就把我们打了一顿……” “胡说,是他先找事的!”包子打断瑾叔道。 王队回身看了包子一眼,又回头看着瑾叔说道:“接着说。” 瑾叔阴厉地瞪了我们一眼接着说道:“我的头都被打肿了,不信你看看。”说着就向王队伸过头去,王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退了一步,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说:“嗯。肿得确实不轻,毛都稀了不少。” 瑾叔得到如此肯定,更加得寸进尺地说:“是啊,这事完了以后还得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都有脑震荡了。” 王队鄙夷地哼了一声说:“放心,都肿成这样了,震荡不了的。”说完,他不耐烦地转身环顾四周,大声问道:“谁先动的手?” 瑾叔连忙把脑震荡的事情抛到脑后,指着包子说:“他!就是他先带头打的。“ 包子愤怒地对着瑾叔大叫道:“胡扯!他先找事的。” 王队看了包子一眼,转身问刘老板:“这是你饭店的保安?” 刘老板迷茫地说道:“不是啊,他们是来这里吃饭的。” 王队点点头,又鄙夷地看了一眼瑾叔,然后问包子:“是你先动手打人的?” 包子急忙道:“是他们先找事,我才……” 王队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他,指了指瑾叔和包子说:“带走。”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包子和瑾叔因带头群殴被罚拘留15天,罚款5000元。而德福居元损失赔偿也算到了我们的头上,由我们和饭店老板商议自行解决。后来,我和玉瓜找到刘老板商量赔偿的问题。刘老板拿着计算器算了半天,说一共是2000元。因为派出所的罚款我们已经把所有的积蓄加当月生活费拿了出来才勉强凑齐,所以听到这个数字我和玉瓜当时就有些头大。玉瓜想了半天,说:“刘老板,这个钱能不能先缓缓,我们现在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钱了。” 刘老板脸立刻拉了下来,说:“不行,现在通货膨胀这么严重,货币贬值多快,说不定再过几天2000块钱都顶不上现在200块的购买力了。我得担多大的风险啊。” 玉瓜尴尬地笑笑说:“是是是,您说得对。可是我们现在真的没钱了。您看咱们可不可以换一种赔偿方式?” 刘老板一脸怀疑,谨慎地问:“什么赔偿方式?” 玉瓜连忙抓住机会说:“老板,我看你店门前贴着一张招聘广告。您店里现在还缺不缺服务员?” 刘老板想了想说:“好,我确实缺两个服务员。我每人每月按500块的工资给你们算,你们两个在我店里干两个月抵算赔偿。怎么样?” 我和玉瓜很爽快地答应了。接下来我们和刘老板商量了一下具体的工作内容,最后达成一致决定,由于我们还要上课,每星期的周一至周五我们就在中午和晚上来他店里做服务员,中午两个小时,晚上四个小时,周六周日全天上班。 包子被拘留的第二天,我们几个商量以包子的性格会不会做出越狱潜逃的傻事,结果通过我们对包子的了解分析,这种可能性极有可能存在。所以玉瓜以寝室长的身份代表大家去拘留所看望了一下包子。本来玉瓜提出让我们大家一起同去的,可我和肌rou男春香一致认为这么多人一起同去,被警察误认为我们是来劫狱的就麻烦大了,所以还是派代表去比较合适。玉瓜无奈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冬瓜身上,冬瓜连忙无辜地解释说:“我对警察过敏。” 玉瓜从拘留所回来,急忙把我们召集到一起。看他脸上的匆忙模样,我们几个顿时心底一沉,以为我们已经晚了一步,包子已经越狱潜逃了。肌rou男焦急地问道:“什么情况?” 玉瓜黯然摇头说:“不好,很不好。”
我们顿时感觉完了,急忙追问:“包子真越狱了?事态展到什么地步了?还能控制吗?” 玉瓜茫然道:“越狱?什么越狱?没有的事,我是说包子在里面过的很不好。” 听到事态没有朝着最坏的一面发展,我们长吁了一口气,对包子的遭遇表示同情说:“被关在那种地方,无论如何过得都不会太好的。” 过了一会儿,玉瓜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临走时包子给了我一张纸条,写的是他在里面的感受。让我给你们看看。”说着玉瓜从下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我们。 肌rou男一边接纸条一边感叹道:“唉!里面的条件真够艰苦的,连张完整的纸都找不到。”说完他拿着纸条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看到肌rou男的脸色的巨大变化,我们急忙问:“怎么了?” 肌rou男一声不吭满脸的悲伤,默默地把纸条递给他旁边的春香,春香接过纸条急忙看了一眼,顿时又现出大惊失色的表情。我和冬瓜再也忍不住了,同时上前一步从春香手里夺过纸条同时看去。只见纸条上写着一首诗: 拳脚横祸多 铁窗孤寂锁 月黑风悄夜 众人皆睡我 看完后,我和冬瓜也双双大惊失色。良久,春香忧伤地说道:“完了完了,没想到里面情况居然这么恶劣,可怜包子一世英名,就此贞节不保了。” 肌rou男也恨恨地说:“若是如此,包子还不如越狱潜逃。” 玉瓜说:“胡说,我刚才还苦口婆心地劝包子千万不能想不开,也就半个月时间,忍忍就过去了。” 我和冬瓜忍不住骂道:“这种事都能忍?瓜哥你还是不是男人?” 玉瓜也感觉有点不对了,伸手从我们手中夺过纸条,看了一眼,立刻大惊失色说:“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一边说一边伸手到下衣口袋摸,摸了一会儿,居然又掏出一张纸条,两张对在一块看了一下才一脸歉意地说道:“这才对了,刚才掏得匆忙,居然撕掉了一半在口袋里。” 我们急忙接过来,把两半纸对在一块看,才发现刚才看到的是删节版的。它的完整版是: 拳脚横祸多输赢, 铁窗孤寂锁无情。 月黑风悄夜无声, 众人皆睡我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