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绝灵符阵
经咒文字出现后,马宝就从帆布包里取出一个样子古怪的碗来,呃……应该说是钵盂吧,反正我也不懂,跟碗长的差不多。 那只碗里装了些奇怪的东西,他用手指沾着里面的东西,就开始往水泥块上写字。 歪歪扭扭的都是我不认识的字,我想这就是驱魔师们所谓的驱魔术吧? 见他似乎要写很长时间,也没有要破坏我风水道具的意图,才这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此刻我心里很是矛盾,马宝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比僵尸还要危险,他对我身上的冥婚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没猜错的话,他甚至还想当场把我当成鬼物除掉。 别看他一直保持着微笑,像个和善的人,但我知道,那都是假的,说不定他还是一个能打的高手。 要不要现在就拿着钱闪人呢? 我现在就是被这个问题给纠结到了。 郑老板一脸的欣慰,他说今天说不定是自己的幸运日,居然有和尚的徒弟免费帮忙,那血地和恶鬼肯定会被消灭的。 当然了,他还不忘记夸我有本事,说也多亏了我才有这样的效果。 我知道,郑老板这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谁能分的清楚?反正他就是想两头都讨好而已。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不好意思再拿着钱闪人了。 况且我心里还隐隐有一点想要跟那个马宝比一比的想法,驱魔人的招术说来说去也是从风水术中衍化过去的,根源还是风水术的那一套,如果我这样灰溜溜的离开,那不是认怂了吗? 我是谁?我可是王宇,林玲的二徒弟,虽然不是天生灵体,也没有强的灵觉,但我这一路走来,消灭的恶鬼僵尸,一样都不少。 我不敢说自己多牛逼,但至少不能认怂! 望着还在写经文的马宝,我握紧了手中的石头,心想:老子当年可是村子里的打架王,又跟张潜学了几招格斗技巧,除非你是国术高手,否则休想打赢我! 在各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下,时间慢慢来到晚上十一点了,距离我工作只剩下一个小时。 这时郑老板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他红着脸说:“王大师,我肚子有点饿,你饿不饿?”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有些饿,便问他是不是带了吃的? 郑老板摇头,说没有,他告诉我距离这不远处有一家小排档,每天都经营的很晚,如果方便的话让我去买几份夜宵过来。 他说本来这活自己去做就成了,可没办法出符阵圈子,所以只拜托我过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血坑里的马宝,有些犹豫,如果我这样离开,他会不会搞我的事? 我还在想着这个问题,郑老板那边已经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让我去带几份盖浇饭回来,如果有啤酒也带两瓶。 见郑老板热切的样子,我只好接过钱,离开了这栋楼。 那家排档店还真没关门,虽然客人不多,但还在营业,我本来想叫三份盖浇饭的,但想到那个马宝很讨厌,就直接改成两份。 马宝想吃饭的话,就自己去买好了,我才不给他带! 等饭都做好,时间也过去半个小时,我立刻提着饭往回走,心想,吃完饭正好能赶在十二点开工。 掀开帷幕,我穿了进去,正要叫郑老板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滋滋的声音,就好像哪里漏了气一样。 这让我心里一惊,连忙四处张望,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里有问题,我皱着眉头,慢慢回到郑老板那边。 可让我愤怒的是,郑老板居然擅自离开了我的引魂符阵! 他站在那个血坑边上,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大怒,正要说话,却现这附近的泥土有些不对劲。 原来泥土是什么颜色我也没注意过,但现在,它们全都变成了红色。 我蹲下,用手指捻了一点泥土,放在鼻子处闻了闻,一股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差点没呛到我。 这一现可当真吓坏我了,没想到血坑里的血居然涌到了外面来,这要是扩大了范围,住在附近的居民全都要倒霉!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在血坑里布置了黑驴蹄用来防止血气流出,可它们为什么没起到作用? 不对! 不是它们没起作用,应该是有人破坏了我的风水道具!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血坑边沿,往下一看,只见血坑下面的五双黑驴蹄全都被人改变了位置。 这位置一变,它们就再也无法挥出应有的效果! 此刻我也来不及去想是谁搞的鬼,立刻把盖浇饭丢到地上,从身上掏出破煞符,然后滴入黑狗血在符纸上,用力的贴在正南位置的泥土中。 破煞符跟泥土接触的瞬间,我的身体猛的一抖,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全身疼痛不已。 我飞快的把破煞符收回来,接着连退了七八步。 这时,泥土出啪啪的破土声,然后大量的血水从泥土中涌出,正快的向四周蔓延。 我面色一变,这血水真的蔓延开来,事情就大条了。 不得已,我把背包里的所有符咒纸取出,以出平时水平的度布置了一道绝灵符阵。 这绝灵符阵属于高级符阵的一种,需要极高的风水天赋才能布置出来,当然,消耗的材料也很多,一套符阵下来,成本就达到五千多块钱,这还是指一次性成功的那种。 听林玲说过,越是高级的符阵,布置时,成功率都不高,所以除非到了危机时刻,或是有人护法的时候,才能去摆。 但我没想那么多,如果不摆出这个绝灵符阵,那这些带着冲天怨气的血水就无法阻挡了! 可能是我全神贯注的原因,绝灵符阵让我一次性摆了出来。 在这符阵的作用下,那蔓延的血水微微收缩,不再继续前进。 而我则满头大汗,摆绝灵符阵,耗费了我大量的精神力,此时我的精神耗费比体力耗费还要巨大,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