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我被下虫蛊了
吐了半天,那被吞进肚子里的虫子就像已经消化了一样,完全消失不见。 随后,我觉得肚子开始疼了起来,也顾不上旁人,立刻问清了厕所的所在,便跑过去上大号。 结果我蹲了半天,肚子只是痛,却怎么也拉不出来,最后疼得额头冒冷汗,不得已,只好勉强走出厕所。 我对阿七说:“快,快给我找个医生过来看看,我的肚子快要疼死了!” 奇怪的是,阿七等人,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动作,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我。 我已经疼得直不起腰了,脸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下直往地上掉,我忍着疼又催了阿七几遍,哪怕给我开点止痛药也好啊! 阿七却依旧没有动作,只是对着我苦笑,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惊恐的叫道:“刚才……刚才那碗水里的虫子不是‘龙鳖子’对不对!” 阿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先生,您猜的没错,那水里的虫子确实不是‘龙鳖子’。” 我怒吼:“为什么?!” 阿七说:“王先生,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你看看我们这个村落的人有多惨,一旦中了虫蛊那基本上只有等死了,这跟家破人亡有什么区别?大家都盼着能有人解决这个虫蛊,所以……唉,还请您能够谅解我们的苦心。” 我大骂:“我谅你妈~个逼的解,你们这群畜牲,故意给我喝水,让我和你们一样中蛊!” 从小到大,我虽然也会发怒骂人,可也没像今天这样骂的如此粗鄙,也是没办法了,你们知道当时我的肚子有多疼吗?简直就像被什么东西在肚子里用刀绞割了一样,恨不得当场能晕死过去才好。 雷大爷走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的说个不停,但我毛线都听不懂。 阿七上前对我翻译道:“雷大爷说,今天要把你关在祠堂里呆一晚,好体会一下我们的疼痛,这样你才会真心实意的帮我们解除这个虫蛊。” “还有,晚上的时候我们会把大门锁起来,明天一早再打开,到时候,你可以去找那个女人,看她会不会给你配药。你的这些行李,我先帮你保管一下。” 阿七说完,伸手把我的包给取了下来,里面装的都是用来驱邪的道具,像什么童子尿、雄鸡血之类的,我因为疼的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没办法,只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等他们做完之后,便把我留在祠堂里,将门一锁,我便彻底被他们囚禁了。 “狗~日的,别让老子好起来,否则我要让你们全村人不得安宁!”我大声狂吼。 身为一名风水师学徒,我与这些村民没有任何仇怨,而且还好心的跟着过来帮他们解决虫蛊的事情,虽然说这里有我比试的关系在,可我从进村的第一眼就已经想帮他们解决这种痛苦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丧心病狂的把我也拉下水,强行让我喝了有虫蛊的水,也就是说,如果我解不开他们的虫蛊,那就只有给他们陪葬的份了。 雷大爷要关我一晚上的原因我也能猜到,他的目的是想让我痛上一整晚,然后深刻体会到这虫蛊的可怕,说不定才会更加努力去解除这虫蛊。 但他们这样做的后果,直接导致我原本对这个村子的同情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有无尽的仇恨,是的,要是我手里有棍子,我肯定一棍子打折他们的大腿! 这一晚我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反正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度日如年,整个祠堂除了我的痛苦哀嚎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村里人用水泼醒的,看着祠堂里乱成一片,可见晚晚我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我想开口说话,却愕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了起来,原来是昨晚哀嚎的时间过久,嗓子叫哑了。 见我醒过来,便有两名强壮的村民把我架起,搀着我的胳膊走出祠堂,竟是朝那个女人住的房子走去。 那女人住的地方是老屋,在村子最里面,四周的村民因为惧怕她,早就搬到村子外围住了,所以这里倒是显得孤零零的。 两个壮汉将我送到这里,便不再理我,他们似乎很害怕走进那女人的住所,此时离的远远的,小心的向这边看着。 我捂着肚子,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女人的屋子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屋子前,然后无力的拍了拍门,却没有人答应。
然后我再踱步到窗户处,又拍了拍窗户,做这些动作时,我都快疼得瘫倒在地上,因为肠子好像被打了个死结,钻心的疼,这一刻,我多希望有人能给我一个痛快,好让我免于受到这种痛苦。 这回窗户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把窗户打开,将脸向外张望,看到了我,目露疑惑。 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她能帮帮我。 “你是什么人?到我这里做什么?”女人问道。 这女人说的话是普通话,虽然带着很浓的地方音,但我已经能够听懂了。 我连忙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救、救我,我肚子……肚子……” 很想把话说完整,可是那肠子打结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将话说清楚。 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问:“你不是本村人吧?” 我点点头,表示没错。 女人接着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 本来我想说是路过,可觉得这话有点假,这破地方鬼都不愿来,怎么可能是路过,于是我说:“我是来收……收‘龙鳖子’的。” 对待这样让人看不透的女人,我只好撒谎了。 谁知那女人却冷笑一声:“收‘龙鳖子’?我看你是来给他们驱邪解蛊的吧?” 我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机灵,一眼就看出我在说假话,没办法,我只能点头。 这时,女人把窗户关上了,我心中无比绝望,想必这女人不肯为给配药了,正当我马上要疼晕过去时,女人再次把头从窗户探出来,伸出右手,对我说道:“张开嘴巴。” 我闻言,看向她的手,只见她手指上竟然捏着一条油黑发亮的蜈蚣,似乎那蜈蚣还是活的,天呐,难道她这是打算让我吃掉这条活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