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马小姐的家庭悲剧
林玲本来是打算帮马小姐把那鬼降术给驱除掉再收钱,可马小姐却在第二天就把余下的款项全都打到了她的账上,这让她感动无比,连连赞美马小姐是个好客户。 这样主动打钱过来的客户,不管怎么说,林玲都是要用心去对待的,甚至打算在三天之后的除灵行动上,动用公司里最昂贵的百年桃木制成的桃木锥,可见她对马小姐的用心程度了。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顺利。 第三天的中午时分,我因为无聊,便背着林玲偷偷的打开她的电脑逛起论坛贴吧来。 无意中在一个本地的论坛里看到一个贴子,帖子的标题是《家庭暴力引发的血案》,这类贴子我一般没有什么兴趣看,但实在是无聊,便随手点了进去。 结果我这一点,却愣住了。 里面写道:城西一对新婚才一年多的夫妻,因为丈夫经常对妻子施加暴力,最终酿出家庭惨祸,在昨天夜里不堪家庭暴力的妻子将熟睡中的丈夫残忍的杀害。 贴子里还有一组图片,正是我认识的马小姐! 照片里的马小姐目光黯淡,且面无表情,这让我想起她那天临走时的样子,也是这般生无可恋的味道。 这可是大事情,我立刻大声把林玲从房间里叫了出来。 林玲穿着拖鞋从房间里出来,见我动她的电脑,很是生气,刚想骂我几句,却突然看到贴子里的照片,当即不可思议的说道:“这……这个是马小姐?” 我点了点头。 “怎么会?她不应该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林玲失态的样子,她似乎根本不相信贴子里说的事情。 这时张潜也出来了,他看到那个贴子,沉声说道:“看来是那个鬼降术出了问题。” 闷油瓶平时不说话,但一说话总能说到点子上。 林玲立刻醒悟:“没错,是那个鬼降术出了问题,否则,马小姐不可能在中了鬼降术还会有勇气去杀人!” “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林玲和张潜都陷入了沉思。 我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看着贴子里的照片,回想到当时在烧烤店里马小姐被打成那样都不敢还手,我就知道,张潜说的没错,那个狗灵胎或许是出了什么问题。 “小王,你焚刚符没有拿错吧?” 林玲开始寻找问题的原因,发生这种事情,和公司肯定脱不了关系,而且林玲从出道以来,还没有失过手,这次是第一次,她很是愤怒。 我连忙摇头:“师父,那些符纸我现在闭上眼睛都不会拿错,再说了,我拿出去的时候,你不是也看了一眼吗?” 林玲确实是看了一眼,她担心我会拿到价格贵重的符纸给客户,所以要把把关,倒是没太注意那两张符有没有拿错,可是,现在她又不好意思说我什么,便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 最后找了半天的原因,都没有找到哪里出了差错。 “我们这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马小姐回去的时候有没有照着师父的话去做。”我小声说道。 “就算她不照着我吩咐的去做,她也只是维持原状而已,可现在她居然杀人了,这就一定出了问题。”林玲眯着眼睛说道,她现在很郁闷,接工作这么久了,头一回出现这样的事情,公司的名誉,她个人的水平都可能会被同行嘲笑,这是她不能忍受的。 这时,张潜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对我说道:“把你手机拿出来。” 我警惕的看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小气,实在是男人的手机里经常会有很多的小秘密,我可不想被这个闷油瓶看到。 张潜说:“上次你在马小姐家拍的那张罐子照片还在吧?” 我点点头,说:“还在啊。” 张潜点头:“我要看一下。” 原来是要看那张照片,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把那张照片找了出来,拿给他看。 张潜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照片,看了差不多有半分钟的样子,然后抬起头,淡淡的问道:“那个罐子,你拍完照片之后,是怎么放回原处的?”
我一听,便回忆当时的情况,说:“当时那个罐子发出臭味,我拍完照片之后,马小姐非要我拿到楼下打好蜡,以防她老公发现,所以我就照做了。” 张潜眉头紧皱,沉声道:“果然!” 林玲也是秀眉一挑,脸上无比难看。 他们两个的样子让我有点害怕,颤声问道:“怎……怎么啦?” 林玲阴着脸说:“小王,你闯下大祸了!” 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师父和闷油瓶想让我背这个锅?这怎么得了?我可不想背黑锅。 林玲继续说:“那罐子上的蜡封其实是一种经咒,相当于封住狗灵的一把锁,可你把那把锁打开了,就算你重新再打上蜡,那又有什么用?那狗灵因为经咒被毁,自然就不再受马小姐老公的控制,反过来害她们一家倒是极有可能。” 听了林玲的解释,我很震惊,万万没想到,马小姐会杀死她老公的间接帮凶,居然是我!当时我整个人都怔住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问自己,这到底是马小姐的错,还是我的错?要是当时我不去拍这个照片,是不是她家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她们一家的婚姻本来就是个悲剧,而马小姐也有离婚之意,说不定就算没有我打开那个罐子的蜡印,也会发生命案。 不管怎么说,我都很自责,因为我的缘故,害得马小姐现在被抓,怎么说,都和我脱不开关系。 按理来说,这个事件连雇主都被抓了,工作就算终止,可是林玲不甘心,她要把那条狗灵胎抓住,不能放任不管,否则会害更多的人。 许是看到我在那里自责,她难得好心的对我说,晚上我可以不用去了。 可是,却被我拒绝了,事情既然和我有关系,我就要负责到底,那只可恶的狗灵胎,我无论如何都要将它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