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宝物出手

    香水，程叔虽说不认识，但是如此透明的琉璃那就不是凡品。那装在琉璃瓶里的绿色液体肯定也不是凡品，甚至比琉璃瓶还要珍贵。但是程叔不知道的是，香水瓶子放在后世还真不如里面装的香水值钱。现在吗，就不好说了。李哲拿起香水，打开瓶盖，大拇指在上面轻轻一按，就听，“嗤”的一声，琉璃瓶喷出一股雾气。大家一愣，不明就里，但是紧接着，香，真香，满屋芬芳，茉莉花的香味。静，很静，屋里静得能听见绣花针落地的声音。屋子里的人除了李哲，都傻了，都傻傻的看着李哲手里的小瓶子。

    程叔轻轻的用两只手从李哲手里接过香水瓶，慢慢的观察，最后叹了一口气，世上竟有如此精品。活到这把年纪，能看见如此宝物，并亲自过手，也值了。

    “一千贯，不，一千五百贯，这位小郎君，如此价格可行。”

    一千五百贯，李哲都惊呆了，李哲原来也就认为能卖个百十贯就逆天了。要知道在唐朝，十贯钱省着用，够李哲的嫂子这样的家庭用两三年。答应，一定的答应，咱成有钱人了，哈哈。忍住激动的心情，李哲脸上不带一点波澜，抱拳答谢道：“成，全听长者的，某在此谢了。”

    这时候伙计也端了茶水糕点过来，大店铺的伙计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掌柜诚恳地邀请李哲来到一张小桌子前，首先跪坐下来，手一伸，“请。”

    李哲从电视里见过，这叫榻，人的跪坐在前面。现在日本人还用着，几千年了。

    程处默和小丫头就没这待遇了，在一边的小桌子前坐着吃东西。小丫头也不客气，一只手哪一块糕点，两只手左右开弓，在和程处默比拼吃东西，吃的满脸都是糕点渣子。可她哪是程处默的对手，只见程处默拿起一块糕点，咣当一声，扔进嘴里，嚼都不嚼。然后再拿起一块，咣铛一声，又进了肚子。小丫头一看，不是对手，嘻嘻一笑。小丫头这时候也知道程处默是在和她玩闹。对伙计招招手，伙计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问道：“小娘子，有甚吩咐。”

    只听小丫头脆生生的道：“打包。”

    李哲听到这两个字，一个趔趄，差点歪倒。众人被小丫头的可爱模样逗得哈哈大笑，程处默一看处了下风，憋着笑，装着委屈的样子对小丫头说道：“都是客人，你凭甚都拿走，给俺留一块，不然，哼哼哼，”程处默摸着嘴巴子在装坏人。

    可惜，小丫头现在一点都不怕他，鄙夷的看了看程处默，脆生生的道：“别以为我小，就好骗，店铺是你家的，你算哪门子客人，嘻嘻。”两个人的交手，已程处默完败告终。

    不理两个人的玩闹，李哲拿起榻上的化妆镜，轻轻的打开，递到程叔手里。程叔这次更加吃惊，这是什么事物，能将人照的如此清晰，毛发必现。要知道现在唐人用的还是铜镜，铜镜照人那可是模模糊糊的。程叔无比的震惊，处默从哪里结识到的小郎君，出售的弄西世上罕有。比起香水，化妆镜更是泥足珍贵。程叔沉默了一会，下定了决心。

    “三千贯，小郎君，不瞒你说，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小郎君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帮你联系其他的掌柜。”

    “不，程叔，就三千贯，我信你和处默。钱不在多，够用就成，太多了，对我和村民来说不是好事。”

    李哲也想找个靠山啊，程处默人傻乎乎，看着又善良，很好欺负的那种。程妖精多智如妖，活到一百多岁，是唐初能得善终的几个名臣之一。打定了主意，李哲起身对程叔躬身施礼，

    “程叔，给现银成吗，我没法带走铜钱，铜钱给个百十贯就好了。我要给帮助我的村民买点礼物。”

    程叔深深地躬身一礼，佩服啊，能富贵不忘相邻，几人能做得到。程叔吩咐一声，“拿四百五十两银子给小郎君，再给拿一百贯钱。多给的一百贯，算是程叔的心意。小郎君，以后有什么东西出手，再拿来程叔这里，包你满意。”

    倒是程处默在一边哼了一声，鄙视的看了老掌柜一眼。老掌柜尴尬的笑笑，价格确实不高啊。李哲连忙出来打圆场。

    “处默，程叔给的价格虽然不是最高，但是我也不敢把东西拿到别的店铺出售，这是最理想的处理法方式，你懂吗，这叫双赢。如果别的店铺起了贪心，我可能一贯钱也拿不到。”

    老掌柜佩服的挑了挑大拇指，教训程处默道：“好好跟小郎君学着点，别整天傻乎乎的，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

    程处默悻悻的哼了一声，真是出门不看黄历，躺着也中枪啊。

    不理会程处默闹小情绪，老掌柜送李哲和程处默出了店铺。老掌柜在门前挥着手告别，看着李哲走远的背影，老掌柜感叹，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大郎什么时候交到这个小郎君的，运气啊。

    李哲牵着小丫头的手和程处默走在大街上，手提着四百五十两银子，也就二十多斤的样子，对现在的李哲来说，不叫事，虽然自己在唐朝的年龄才十三岁。程处默也没空手，帮小丫头提着吃的呢。倒是一百贯铜钱，有好几百斤重，李哲已经请老掌柜帮忙买成布帛送到长安城北门。程处默，李哲，小丫头三个人优哉游哉的走在大街上。一边走，程处默一边给李哲介绍长安城里的店铺，景色，整个一长安通。最惬意的是小丫头，边走边吃，已经吃得小肚子溜圆，鼓了起来，弄的李哲好担心，别把小肚肚撑破了。

    时间不长，三人就来到了北门。就看见一群人聚在北门前，闹哄哄的，里面还夹杂着王海，大牛愤怒的声音。出事了，李哲连忙拉着小丫头急走几步，程处默也快步跟了上来，他可不能让这个刚认的小兄弟吃亏。三人费力挤了进去，一看，乐了。原来是一个胡人坐在地上，抱着王海的大腿，正在大声说着什么，王伯和一起来的乡亲正在劝说着胡人。看到李哲来了，他们立即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胡人在大唐很没地位，都是三等民族，等李二灭了东突厥，胡人就更没地位了。只要对方是胡人，也就不担心了，打官司也不怕。

    原来，这个胡人在卖一把刀，吹嘘的厉害，说他的宝刀是世上最好的，就是全天下也找不出几把来。结果有人就不信邪，七嘴八舌指责他，说他吹牛。胡人被挤兑急眼了，就说只要有人能把他的刀砍断，砍坏，自己乐意奉送一百两金子。结果，有好事的人真的拿来刀与胡人的宝刀对砍，结果无一例外，都不敌胡人的宝刀。胡人这时候洋洋得意起来，看着周围泄气的人群，说大唐虽然富有，宝刀却是不行，嘚瑟的样子很是欠揍。结果，王海少年性子，最是冲动，从怀里掏出李哲的小狗腿刀就冲了上去。自从拿到小狗腿刀，他就偷偷的藏在身上，连睡觉都压在枕头下面，就怕被他老爹发现，逼着他送还李哲。幸亏小狗腿刀也就五十多厘米，藏在怀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后来，胡人就悲催了，王海手起刀落，就听见，“啪嗒”一声，胡人的宝刀应声断为两截。

    这下，不光王海傻眼了，老爹王伯和周围的人也傻眼了。一把不起眼的小刀，奇模怪样的，怎么就这么厉害。胡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嗷呜”一声拿起断为两截的宝刀大声嚎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这下，王海也后悔了，害怕了，要知道被砍断的宝刀刚才胡人要价五百两金子，把他全家卖了，也赔不起的。王伯他们也没了主意。王伯狠狠地踹了王海几脚，恶狠狠地说回家把王海腿打折。

    大声嚎哭的胡人哭了一会，突然爬起来奔向王海，扑通一下趴在地上，抱住了王海的大腿。他到不是要讹王海，而是看上了王海的小狗腿刀。这下，王伯他们就只好向胡人解释说，刀不是他们的。周围的人一听，这把刀的正主不在，也没人说话了。所以这个胡人就抱着王海的大腿，任谁劝也不撒手，事情就出现了李哲看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