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执着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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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唐若现在却只能忍着,他要留着力气,唐若了解自己的爹娘,唐若他爹毕生的心血,都已经用来栽培唐若那很本事的大哥了,素来对唐若这个儿子比较放任,此番不肯同意,不过也是因了他顶着唐家二少爷的名头,多少牵扯点唐家的面子。 不过这面子嘛,从他那很本事的大哥那里,自然能源源不断的给唐家拿回来的,他历来都只负责扔,而此番稍微扔得多了一些,让老头子有些rou痛罢了,痛一痛估计也是能缓回来的。 而唐若他娘嘛,素来最是吃他这一套的,唐若一点不担心他娘最后不依了他。 唐若如此单纯的盘算着,心中想着只要能够将雨蝉留在自己的身边,她终有一日会明白他的好的。 唐若因从小被娘亲骄纵惯了,却并不真的明白,什么是作为大户人家的公子无法逃避的宿命,唐若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随心所欲,却唯独在这婚姻大事上,他唐若是属于整个唐门家族的,他没得选。 总之,无论是唐若他爹,还是唐若他娘,在这件事情上怎么都是个没商量。 素来要什么有什么的公子哥,在自己的人生大事上,却是个不能自己做主的命。 唐若要娶谁,那可不是看他唐若看上了谁,那还得看他唐若看上的那谁,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才行,门当户对,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旁的都好商量。 唐若性子也是真倔,那模样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如何他都是这么耗着了。 唐若在家里闹得凶了,却给雨蝉惹下了大麻烦,唐若她娘直接背着唐若去找了雨蝉,儿子那边如此的无法沟通,那就只有从雨蝉这边下手,让雨蝉知难而退。 好巧不巧的,被雨蝉勾引的儿子也并不唯独是她唐家的那一个,跟唐若她娘同时去找雨蝉麻烦的还有苏墨她娘。 两个娘就这样在卢氏的面馆前边碰了个头,彼此交换了一下对方的神色,顷刻间便在对方的神色中看到了相同的烦恼。 于是不约而同的同时在心中感叹着,这煮面丫头,确实是不简单啊,这网撒得着实有水平,一网一个准,母亲们还都全拿自己的儿子没有一点办法,只得找到她这儿来。 确认了彼此到来的原因,苏墨他娘和唐若他娘,竟是十分默契的相互吐了大半天的苦水,然后便火急火燎迫不及待的,急着来讨伐不要脸的狐媚子雨蝉来了。 可惜狐媚子雨蝉是个哑巴,而哑巴是永远同人吵不起架来。 所以当两个娘阴阳怪气指责宣xiele一通之后,发现根本接受一点回应,顿时那气也就憋回去大半。 毕竟,吵架的乐趣,在于得有人同你吵,要不然一直在独自大声喧嚷的这个人,看起来会很像是脑子有问题。 雨蝉本就成了哑女,跟这两个娘着实无法沟通,只得是她们说什么,雨蝉就只管着点头,她哪里敢有意见,她就是有意见也是说不出来的,雨蝉是实实在在的有口不能言,她如今不仅是有苦说不出,酸、甜、苦、辣、咸,她通通都说不出。 说不出,自然也就不用纠结于如何应答,所以雨蝉也乐得将脑子全部放空,反正也知道她们是来说什么,那么不如就偷个懒走神想点别的。 明知会让自己难过的话,不需要听得这么认真。 待到这两个娘终于说完了,就开始走最烂俗的桥段了,花钱消灾。 拿钱打发人,是这些有钱人素来的习惯,在有钱人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钱不能够解决的,只看是钱多钱少罢了。 而没钱的人,自然更喜欢通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式,让他人心悦诚服,那是因为没钱的人,是真的拿不出钱来,无奈之下,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拿别的。 然而苏家落魄了许久,却也是没落魄去了这爱拿钱打发人的习惯,只是这两个都喜欢拿钱说事的人吧,一旦凑到了一起,还非得比个谁拿出的钱更多的架势来,倒也是十分有趣。 于是,当那两个之间娘相互梗着脖子,都将自己身上带着的银钱,豪迈的掏出来放在了雨蝉跟前的时候,雨蝉果断的收下了那些钱。 唐若在得知这件事以后,急忙从床榻上爬下来,也不问雨蝉为什么要收下母亲的银钱,只是不停的让雨蝉相信他,让雨蝉稍微给他些时日,他定会将雨蝉风风光光的娶回去。
可是雨蝉这一次,却是打定了注意要跟唐若将话说个清楚,雨蝉随意的几笔便在那轻薄纸张上勾出了几个清晰而娟秀的字体,那些沉静无声的文字,却仿佛顷刻间活了过来一般,每一个字都如同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重重的甩在唐若的脸上,每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娟秀的字体轻易的穿透了纸背,那几个活着的文字,颠来倒去的在唐若的脑中重复着同一个意思,雨蝉怀了苏墨的孩子。 唐若那一瞬间只觉晴天霹雳,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最后终于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唐若也只是没有什么表情的问了雨蝉一句话,问雨蝉,苏墨对这件事情是否知情? 唐若会这样问,是因为他在那一瞬间的晴天霹雳中,随便拷问了一下自己被霹得外焦里嫩焦灼煎熬的心,苏墨的孩子,他唐若,究竟能不能接受? 谁知他的心一不小心已经被霹雳给霹熟了,实在无法同他进行任何思想与灵魂上的交流。 于是唐若空白一片的大脑里,得出了一个十分缺乏逻辑的结论,只要是雨蝉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雨蝉先是沉默了半天,最终缓缓的点头,然后又在宣纸上写道:他说会娶我。 当唐若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却觉得这几个字比之前那几个,要安静得多,它们没有活过来让他的脑子乱做一团,它们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嘲笑他那颗被霹熟心。 从来都是他唐若一厢情愿,从来都是他唐若自作多情。 如此,怨不得旁人。 唐若努力牵起自己笑容,温柔的摸了摸雨蝉的脑袋,只说了句,我明白了,便从容的离开的雨蝉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