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4章 莫名的痒
我被自己的发现惊出一身冷汗来,这一房梁的人面血耳,根本不是苔藓类植物,就是尸体上生出来的东西。 在这座七巧邪塔墓里面,广东佬死了二十年的尸体不烂,就以为着墓里的风水有问题。 至于什么问题,阴阳顺逆,神鬼莫查。风水阴阳的事情,比科学还难以研究,唯一肯定的是,墓葬一定是大好风水。 好风水,也得住着好人,自然地理,天地阴阳给你确定了,唯一做出改变的就是人。 罗布泊之行,已经冲击到我的世界观,不管这些古人用的什么方法,原来这风水真的可以逆转。 古人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所了解的,改变墓地风水中,无非从几个方面下手,一个便是从物理角度,断山、取水,甚至人为改变植被,出水口都有影响。 而另一个层面,就是我们所不了解的一些风水秘术,你很难想象,聪明的古人,建造这种诡异的墓葬,是在无目的的扯淡。 至于何等的风水阴阳秘术,后世知道的越来越少。这倒是让我想起张大妞的那个论断,都说中华文明五千年,实际上,考古能准确追溯到的无非就是西周,现在看来,尧舜禹包括夏朝也是个神话。 西周前的这段历史中,全部被神话所充斥,然后出现历史文化断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断层之后,再也没有神话传说。 当然,前代发生什么,后世苦苦追寻,方才模糊的总结了风水一说,其能说他不存在吗? 再看我眼前即将枯萎的人面血耳,这何尝不是风水逆转,阴阳颠倒后的一种表象。这种阴郁恼人的环境,让人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 我拿出匕首,从一朵人面血耳的耳根,齐根割下,忙拿出几个保鲜袋裹住,生怕有什么菌类感染,封上口后,我把“标本”裹好放进包里。 这东西是凌敏一直找的,她说是某种古代祭祀仪式需要的东西,不知真假,要是能活着出去,带给她看看,就算没用,吹吹牛比也好。 被割下“耳朵”的大梁处,残留着一块rou茬,看上去觉得浑身不自在,泛着血丝,跟三成熟的牛排似的。 正在这时,头顶传来古胖子呼叫我的声音。 “陈兄弟!你没事啊,太好啦……” 我抬头一看,古胖子正趴在头顶几米开外的房梁上。 我对他招招手,问道:“你们俩没事吧?” “没事,不过那玩意又蹿了,我是这么想的,你看这墓室别管多大,有生物活着,肯定有洞口通向外面,你上来我们慢慢研究一下。” 我“嗯!”了一声,想起那个五颜六色有些滑稽的生物体,还是有些顾虑,抓着绳子往上蹿了几步,踩上大梁后,开始往上爬。 三人再次汇合后,坐在梁柱上歇息,他娘的,本来爬的挺高,又掉下来了,挺丧气的。 可能是古胖子为了缓解和默默的尴尬,嘚啵嘚的跟我说:“陈兄弟,我琢磨上面真有出口。你给参谋下,这第一就是我说的,墓里有活的东西,八成与外界相连;第二呢,下面几十盏宫灯亮着,空气肯定没问题,说明还是我们没找对路子;第三呢,塔楼墓本身就是垂直建造的,只要往上爬,肯定能上到地面不是。” 我歇了一会儿,抽根烟,把背包里的“耳朵标本”给两人看了下,强调说,房梁上长出来的还真是人身上的东西,不是植物。 默默拎着保鲜袋看了两眼,也是直皱眉:“这样一看,还真是人rou,幸亏我刚才上来没看见。” 我也很不好意思,人都有个先入为主的思维方式,一直认为这是菌类苔藓,把错误的思路当成论据,肯定是误入歧途。 这样一看,古胖子开始就说房梁上长出人来,则说明有时候人的第一反应还是很准确的。 我看他俩不太理解,解释说:“正常墓葬的尸体,会慢慢腐烂。而风水逆乱,甚至有了生气,那不仅不会腐烂,还会生长出别的东西来。” 古胖子边听边点头,说:“陈兄弟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一个说法来,和这种现象很像。” “什么现象?”默默有些好奇的问。 古胖子也是广东人,我们那边吃东西挺疯狂的,其中有一样,他虽然没吃过,但听说过,叫rou灵芝。据说有大老板四处找寻这东西大补,可见这东西是不可多得的。 “我小时候,在老家的乡下,经常在山里发现奇怪的小房子,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仿照陵墓的坟。有一次,一个老板回家迁祖坟,给他爷爷开棺的时候,发现尸体没有腐烂,在尸体胸口还长着出来一颗rou灵芝,得有盘子那么大。”
默默鄙夷的说:“怪不得说你们广东佬狠呢,什么都敢吃。不过,你说的那东西是一种棺材菌类,听说确实有药理作用,在古墓里面我见过不止一次。” 默默转念又说:“不过一般古墓的墓室结构破坏严重,很难生长。据说啊,这种棺材菌类,正好生长在棺材板上,尸体嘴部的正上方,可能人死后还有股子气,喷在棺材板上了。” 古胖子摇摇头说:“队长说的棺材菌,我查过资料。听说生长条件很苛刻,必须是风水好xue,还得是达官显贵的墓葬,而且是墓主人是男性……我听祖辈讲,躺在棺材里的人……必须是活着下葬,等墓主人憋死后,会喷出一股闷血,在头顶的棺木上,所以才能长得出来。” 默默顿时不乐意了,说到:“按你的说法,这些房梁上会长人脑袋,墓主人得多大的喷血量,能一口老血喷上来,你以为是喷泉吗?” 默默一说完,我忽然想起第一层墓葬的顶端,吊着很多尸体,不会就是让人喷血的吧,用来生长这种人耳朵。 “你们说这些房梁,在墓主人下葬前,不会就是用来吊死尸的吧?”我说。 他俩也都愣了,半天默默才咽了口唾沫说:“别说,还真这有可能。” 三人消磨着时间,准备一会儿再爬,主要是担心上面专吃人头的那个主儿。 说着话,我觉得肩膀头有点痒痒,抓了两把还没能止痒,干脆褪下袖子,伸手一抓,顿时愣了。 默默正跟古胖子说话,忽然见我不说话了,就问我怎么了。 我估计当时自己的脸色比吃了屎都难看,“痒……” “痒?” 痒不要紧,我手里摸到一样东西。 默默见我捂着肩膀,以为我受伤了,拿开我的手,定睛一看,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顿时,三人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