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0章 沙漠诡事(下)
当我抓到枪托的时候,都急的快哭了。 赶紧让他把我拉起来,就在我快被拉出流沙的时,突然一只强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默默一挑眉,感觉不对劲,猛地一用力,我就这样硬生生的被他拖出了流沙区。 我原地打了个滚,和默默抱做一团滚到墙边,没等抬头,就觉得后背一沉,感觉一个东西踩在我的后背,我只感觉刚才喝的白酒都已经倒流在喉咙里了。 顾不得多想,抄起猎枪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默默也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撑着墙,皱起眉头说道:“那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没影了。”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噗通直跳,摇头说道:“你都没看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默默拎起墙头上的手电,说道:“这地方太危险了,赶紧走!” 到现在我还心惊rou跳的,双腿发软,在这片未知神秘的世界里,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当我和默默回去,看到帐篷外的火堆时,才松了口气,刚才吓了一身冷汗,现在让风一吹,冷得我直哆嗦。 出了这种事,我和默默都觉得有必要跟老刘说说,赶紧加快脚步跑回帐篷,拉开帘子,人呢? 难道他们也一起拉屎去了,我们撒开嗓子喊了一通。 支帐篷的地方四面都是残墙,站在墙头上视野很开阔,周围一片漆黑,喊了半天,也不见老刘他们有回音,连一点亮光都没有。 这次,我们俩都慌了,帐篷外安安静静,火堆还在燃烧,旁边还堆着傍晚准备的干树枝,几峰大骆驼安逸地趴在地上,水和干粮包也都在。 我和默默本来就出去不远,遇见流沙坑,连惊带喊,动静很大,老刘他们没来帮忙本来就很奇怪了,现在居然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如果是遇见风暴天气自然灾害失踪,也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周围一片死寂,火堆吱吱的燃烧,旁边两瓶酒是大叔和老刘的。 两瓶都还剩一半,感觉很诡异,难道他们喝着喝着就这样没了?而且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打斗和挣扎的痕迹。 我愣着站在火堆前,默默端着猎枪走来来去,忽然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 “陈晨,你后背……” “草,你别吓我行不行,我后背怎么了?”这种阴森森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连默默都一惊一乍的。 默默皱紧眉头,扯着我米黄色的风衣给我看。 我急躁的低下头,浑身的神经都绷在了一起,那种感受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浅色的风衣后背,有一只硕大的脚印。 我呆滞的看着那只脚印,五根脚趾,脚跟脚板都有,明显是人的,但却比一般人大,按照鞋子号码衡量的话,估计有四十五号尺码。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只脚印居然是血淋淋的,还有淡淡的腥臭味。 默默摸了一把血印,粘稠的血,还黏连着沙子。 不管是什么,我头皮已经发麻了,万万没想到流沙陷阱里,居然能窜出东西来,而且究竟得多大力气,才能逆着流沙窜出来。 默默捻着手里的血渍,坐在火堆前,喝了口白酒。 “刚才你滚出流沙后,我就觉得奇怪,不过,看见这个血印后,居然想起一件事来。” 我急忙问他什么事。 默默看了眼流沙坑的方向,然后对着我说:“听过满清十大酷刑吗?” 我摇摇头,示意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十大酷刑是最残酷的刑罚,腰斩、车裂、凌迟、剥皮、缢首、烹煮、刖刑、活埋、灌铅等等。” 默默咬咬牙继续说道:“其中剥皮有一种最残忍的方式,用小刀把人的头皮割开,然后将人埋在沙洞里,盖上沙子,只露出人头,把头皮分开,向里面灌入水银。 水银顺着头皮进入人皮,又沉又痒。这时候,受刑的人,痒痒地不停扭动,想找个洞钻,刚好看见头皮上有个洞,就嗖的钻出来,连自己的人皮都不顾了。出来后,那人还不会死,rou都是活的,所以全身是血。” 我听得都头皮发紧,照默默的说法,刚才那东西拼了命的钻出流沙坑,还真有可能了,不逼急了,谁有那种爆发力。
随即惊慌起来,“妈的,这大漠里,除了你和我,只有老刘和那哑巴大叔吧?” 拉泡屎的功夫,老刘和大叔失踪,又遇到流沙坑还有剥皮尸,我和默默蹲坐在火堆前闷头抽烟,浑身发悚。 “不是只有活人才能剥皮吗,刚才那个东西……” 我再想起刚才火堆前,有人暗示我有鬼的事,越想越惊悚。 要是真的是鬼,我还不一定怕,稀奇古怪的事都见了这么多了。但现在所面对的那种无形未知的恐怖,让我心里紧绷绷的。 默默使劲的吸着烟,说:“陈晨,这次来罗布泊,我觉得什么事都奇怪,就说我们在祁连山遇到的那口铜角金棺,里面死了几千年的尸体和正常人没有区别。而且现在怪事连连,我的意思是……” “难道我们下面有墓?”我看了眼这些断壁残垣。 默默点头说:“这里既然有古代人类痕迹,难保就有墓葬,刚才踩你后背那东西,或许就是陪葬的活尸。” 我也赞同默默的观点,这埋了几千年的人还能活,虽然难以接受,但却是没有更好的解释。但尸体能保存,为什么身上还有血,难道古人不知道血尸的存在,还是…… 我们静下心来一合计,估摸着老刘和大叔,兴许就被这玩意偷袭了,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其他活尸出来组团坑人。 与其在这里心神惶惶的坐以待毙,还不如去探探。既然那只活尸能从那个沙坑窜出来,就说明墓道口就在附近。 默默分出一部分水和干粮装进一个背包里,又去骆驼边的货物箱,拿了捆半全身安全带,还有一把折叠式工兵铲。 原计划的违禁武器也被风沙掩埋了,就剩下大叔的一把老式猎枪给我拿着。 两人头上戴了顶安全帽,上面有矿用强光手电,这手电是专业家伙,光线强照射距离远。 我们俩鼓足勇气回到流沙坑附近,一到那我们都愣了,脚底下光秃秃的,附近的流沙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