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计划失败6
黎落自从中了胭脂雪的毒之后,不管司空毅如何‘冷嘲热讽’的攻击她是自作自受,也不管妙可她们为了她的体寒如何绞尽脑汁,她一直都表现的很淡然,总觉得她们是小题大做了。 就算是冷,总还是没有到她不能忍受的地步,所以,她一直觉得能够见到宝儿,可以让白莫然将他救走,付出了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 她也从未觉得真的有她们说的那么冷。 可是,此刻,她却觉得真的好想掉进了刺骨的海水里,那种寒冷,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 即便是上一次,司空寒毫无预警的留在了她的宫里,可她仍觉得,只要她进宫,这件事早晚都会发生,她既然能够妥协进宫,就不会在乎,是否和他有这样亲密的行为。 但,一切都不该是发生在这样的时候。 他的恨,从他霸道且毫无怜惜的举动里毫无保留的宣xiele出来。 而她的冷,是因为心。 所以最后,她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而他,仿若没有看见一般,起身穿衣离去。 妙可跪着送司空寒离开之后,就忙不迭的冲进的寝殿,床榻边的幔帐垂下,她没有冒然的掀开,隔着幔帐带着哭腔问:“公主,奴婢这就让人送来热水沐浴更衣可好?” “嗯。” 那一声虚弱的应声,让妙可忍着的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无声的落了下来。 她自从进宫,因为和公主差不多大,魏贤淑见她人也机灵,就把她放在了落宛宫里,她陪着公主长大,是公主最相信的人,她见证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也是最了解她脾气的人。 可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听见公主这样无助的声音。 她就是知道会这样,才没有去掀开幔帐,她知道此时此刻,公主的模样,定不会想让任何人看到,即便是她。 可是真的听见那一声应,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心酸的落下了泪。 到底皇上是做了多伤她心的事,那个外表柔弱,内心却好像永远坚毅不催的她,才会任由自己这样无助。 妙可没有多待,也没有问她怎么样子,转身默默擦了脸上的泪,走出去吩咐人送热水进屋。 她知道,一会儿掀开幔帐走出来的,又会是她所熟悉的公主。 不会把自己软弱的一面,留给任何人看。 她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才会一直那么辛苦。 “皇上,又下雪了,您回寝宫去吗?”赵海看司空寒突然驻足,看着天上零零落落飘下来的雪花,忙的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伞替他撑着。 头顶的那砸下来的雪花,突然被油伞挡住,司空寒回过神来,一言不发的又往前走着。 赵海忙的举着伞跟上他。 御书房里司空寒举着朱砂笔,盯着面前的奏折都快半个时辰了,赵海在一边研磨,原本他一个奴才是不能去看折子的,可皇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太久了,几乎从下朝之后就没动过,他忍不住的瞥了一眼,不过就是一道再寻常不过的请安折子,穆王爷派人送来的,并未有什么不妥的,赵海心道有这么值得观看这么久的吗? “皇上,荣王爷求见。” 小太监的声音将司空寒拉回到了现在,他应了一声,朱砂笔随意的画了两下,合上折子道:“让他进来吧!” “是。” 一会儿,司空毅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安都没请,就大声道:“皇兄,你昨晚去落宛宫里干什么了?今天一下朝臣弟就被妙可哭哭啼啼的请去了看落jiejie,你可知道她昏睡到现在都没有醒?” 司空毅的话,让司空寒微微蹙起了眉头,可他想着昨夜她说的话,放下笔,满不在乎的懒懒的说:“朕是皇帝,她是妃嫔,你说朕去落宛宫里干什么了?” 司空毅毕竟还未娶妻,身边也没有侍奉的妾侍或丫头,猛一听见这话,还是司空寒那样无所谓的神情说出来的,他的脸一下子烧的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可,可落jiejie,落jiejie身子还没好。皇兄也、、、” “也什么?”司空寒竟邪邪的笑了起来,故意问。 司空毅尴尬的很,可一想到黎落还没睡醒,妙可又跟他说是昨个儿夜里皇上去过了,黎落才变成那样的,心一狠,一咬牙一跺脚的道:“也太急不可耐了,皇兄要是想看着落jiejie早点没了,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多去几次落宛宫吧!臣弟告退。”
说完,猛的一拂袖子出了御书房。 赵海在一边,陪着笑道:“王爷这性子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般心直口快的,还当这是从前呢,都忘了宫里的规矩了。” “他何止是忘了宫里的规矩。”司空寒拿起一本新的折子,打开,就像刚才的话都没有听见一般。 夺了她最在乎的江山,逼她入宫,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看着她尊贵的身份,被人践踏,看着她失去亲人,痛苦不堪,被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伤害,将她曾经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可是为何,真的看见她中毒,听见她昏睡,他的心竟会有一丝的痛? 可是,他不能动摇。 要她生,就要让她痛。 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安全全的活在这宫里,而不被那些视她为眼中钉的人借机杀害。 他竟卑劣的用这样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要恨,那就彻彻底底的恨吧!他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从前了,既然不能相爱,长相厮守,那就将彼此都恨入骨髓,纠缠一生也是好的。 “皇上,江大人求见。” 司空寒点了点头。 江守功卸了佩剑走进来,单膝跪下,神色严峻的道:“皇上,臣刚刚接到了那边的消息,有人企图劫走公子,但失败了。抓到了一个活的,却自尽了。” 闻言,司空寒一点也没露出意外的神情,他笑哼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昨晚,他就察觉到了她寝殿里进去过其他的人,陌生的白兰花的香气,她从来不喜香味,身边自然也不会有人会用香薰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