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见钟情
夜皇彧优雅地吃完口中的饼，又开始用一种小狗般的眼神眼巴巴望着萧潇。他当然也知道这招很有效，他学东西一向很快。 萧潇感概，看起来冰冰冷冷的人，其实是卖萌高手啊。 直到两人都吃饱了，夜皇彧让萧潇跟他出去，他有东西给她看。 萧潇不明就里，他上次因为红烧豆腐送了她龙骨手铃，这次不会因为鸡蛋烙饼要送她什么脚链之类的吧？ 跟着夜皇彧走出屋子，花谷外清风明月，一团白色的东西突然朝萧潇飞奔来，一个猛地扎入她怀中，直把萧潇扑到草地上。 “星魂！”萧潇开心叫道。 星魂才两天不见萧潇，就委屈得一直拱在她怀里，不停地舔着萧潇的脸，哼唧哼唧。 萧潇搂着它在草地上开心地打了个滚，被舔得一脸都是小东西的口水。 在现代，她一直很想养只宠物，最好是只小狗，只是碍于身份和特工的责任，她常年在各个国家各个地方奔波，能回家一趟都不容易，还养什么宠物呢。 记得有次她和齐灏一起出任务，捡到一只流浪狗，萧潇有一瞬间心软想收养它，可是齐灏提醒她，像他们这样的人，指不定哪天就在出任务时死了，还养什么宠物。 怎么又想起齐灏了呢，萧潇摇摇脑袋，在草地上坐起来，迅速把他忘掉。 星魂在她怀中闹够了，撒开丫子跑去湖里捉鱼去了，月光映在湖面，星星点点，星魂一跑一跳溅起水花，十分开心的模样。 萧潇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夜皇彧道：“它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它不是魔君的爱宠吗？难道是你偷它出来的？” 夜皇彧清清冷冷地看着湖边的星魂，也在草地上坐下来，黑袍在身后挥开成扇形，墨色的发一直垂到腰间，看着背影也极美。 他道：“它是魔君的爱宠，可是魔君并不是一整天都要和它在一起，魔君自有魔君要去办的事情，魔君不跟它一起玩时，就交给我看管，很多时候我看着它。” 他从没编过话的人，组织一段要瞒过萧潇的话，就讲得很啰嗦。不像那种撒谎高手，都是简洁利落。 萧潇双眼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你以后能常带星魂来见我吗？虽然我知道它是魔君的爱宠，不过我真的喜欢它……” 夜皇彧道：“你喜欢它什么？为什么喜欢它？” 萧潇摇头，“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会喜欢星魂，就是看上第一眼就觉得有缘，它在我最困难的一天夜里，给了我难以忘怀的片刻温暖。” 想起穿越那夜在禁地寒潭中初次遇到星魂时的情景，萧潇后来常想，当时如果没有星魂这个小东西的温暖，她可能撑不过那一刻。 或许，这就是命中的缘分。 夜皇彧记得那夜，她在他怀中奄奄一息，冰冷的面孔上一丝困惑，问道：“那你会不会第一眼看到一个人，也喜欢他，像喜欢星魂一样，又不太一样。” 他学东西很快，喜欢的概念是懂了，但想要细分来理解。 萧潇黑亮的眸眼一眨，笑起来，“你说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就像你第一次见星魂？”夜皇彧道。 萧潇轻笑一声，“不是像我和星魂，一见钟情是用在两个人身上的喜欢。” 夜皇彧理解了，望着湖里捉鱼捉得不亦乐乎的星魂，松了口气般道：“你有没有一见钟情的人？”一双冰眸望着萧潇。 一见钟情的人？萧潇思绪突然飘出好远。她不否认那时初见齐灏，确实有过心动的感觉。 那时她才多大？12岁，第一次被爸爸领入特工队，见到17岁的齐灏，他年轻帅气，英姿勃发，笑起来像暖阳一样，浑身充满正能量，是那种绝对能让少女心动的俊朗少年。 “是不是叫做齐灏的人？” 夜皇彧清冷的声音把萧潇思绪拉回，却是瞪大眼睛望着他，不可置信，“你……你怎么知道齐灏？” “先前你火毒发作高烧时，念出这个名字，念了好几次。”夜皇彧淡淡道，只是心里微微的一搅，她对这个名字的反应很大。 萧潇垂下眼帘，双眼如凝住一般，“以后，请你不要提这个名字。”语气里有一丝恨。 夜皇彧无声应允，目光注视静静湖面。 萧潇觉得空气中有一丝不自然，本来好好的，突然提到那个名字，让她的心情一下坏了不少。真羡慕星魂，抓个鱼都那么开心，不懂累似的，这会儿正逗一只蜥蜴，揪着蜥蜴的尾巴玩。 它似乎有自动恢复的能力，在斗兽园子里受的伤也不轻，现在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 “上次在寒水洞，你跟我说了龙女月魄的故事，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好了。”萧潇主动道。 夜皇彧回头看她，轻轻点头，一副准备好听故事的表情。 “故事讲生活在大海里的王国，他们是人鱼，没有腿，长着美丽的鱼尾巴。人鱼国王有六个公主，最小的公主是所有人鱼公主中最美丽的一位，她的歌喉尤其动听。有天，她游出海面，遇到一艘落难船只，救了落水的人类王子。小人鱼公主对人类王子一见钟情，可惜因为没有腿，不能在岸上留很久，更不能在岸上生活。 “小人鱼公主为了要一双腿到人间去见王子，跟海里的巫婆做交易，把自己的声音给了巫婆，从此不能说话，更不能唱歌。巫婆告诉她，如果她不能得到王子的爱，她就会化成泡沫。小公主到岸上的人间去找王子，却发现王子已经娶了别人，王子把那个姑娘误以为是救他的人，而小公主因为失去了声音，不能告诉王子一切。” “日出之后，她就化成了泡沫，永远消失在大海中……” 《海的女儿》是所有童话故事中，萧潇最爱的童话故事，每一次读，都会感动一遍。 在寒水洞听夜皇彧讲起龙女月魄的传说，萧潇会深受触动，就是因为她觉得月魄和小人鱼公主有些相似之处，都感人至深。 夜皇彧许久没有出声，他清冷好看的眉眼，覆上一片轻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