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坦身相对
“你要做什么?”萧潇的脸已经开始发烫,心跳加速,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有变化。 糟了,要毒发。 夜皇彧无所顾忌,声音清冷道:“做什么?我帮你一起修炼祭术解毒,你怎么还不脱衣裳?难道你想毒发时,衣裳过热灼伤肌肤?” 什么?她也要脱?…… “男,男女,授受不亲……”萧潇声音有些不正常。 这人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体有多致命吗?他不穿衣服的竟然还能那么坦荡荡,相反穿着衣服的萧潇很不正常。 她没有谈过恋爱的人,第一次见男人不着一缕的躯体,还是如此绝色,任何一个性取向正常的姑娘都不能冷静。 不能思考了,难以呼吸了,火毒在身体里快速地流窜。 夜皇彧观察萧潇的神色,上前一把抱起呼吸急促的她到床上,盘腿相对而坐,想也没多想伸手撕去她身上衣裳,以掌渡过寒气给她,同时教她默念祭术心法玄决。 萧潇虽然难受,但意识还是清醒着,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之前看了萧昔年留给她的心法玄决,她还来不及细看,现在夜皇彧只念一遍,她就记住了。 只是睁开眼,就看到夜皇彧展露无遗的躯体,白玉洁净的肌肤,十分近的距离,膝盖几乎抵着膝盖。 夜皇彧闭着眼睛,一只手输送寒气给萧潇,另一只手接收她身体过多的热气。他闭着眼睛道:“你现在什么也不能想,专心在心法玄决上,尽快参悟便是。” 火毒的炽热让萧潇极其痛苦,普通人在她这个程度早已丧失神智,她却还能顽强抵抗着,看着夜皇彧那张绝伦的面孔,闭着眼的睫毛如两只黑天鹅静卧。她也闭上眼睛,一字一字地参悟心诀,慢慢平顺呼吸。 祭术心诀的第一层讲究的是呼吸过程,冰系和火系不一样,这头七天要对抗火毒的热,修炼的是冰系。 冰系心诀讲究屏息法,要渐渐的融贯周身毛孔,使得每一个毛孔都闭合起来,呼吸放慢,逐渐不察觉,直至忘记呼吸,进入屏息状态。 只要进入屏息状态,就相当于进入冰系祭术第一层的“冰封”,从“冰封”到“冰凝”到“冰解”最后到“冰动”,四个阶段,就算完成冰系祭术第一层的修炼。 一般初学祭术的人,光要修炼一个“冰封”阶段都要一年半载,是谓万事开头难。 萧潇能在水下憋气半个小时,冰系祭术屏息法却不是憋气那么简单,不过她不知道是因为夜皇彧的相助,还是什么原因,她悟得很快,仿佛进入一种梦境中,要在梦境不断斗争。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萧潇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屋外明晃晃的天色,她的身上披着一件外衣,夜皇彧不知去向。 萧潇浑身舒畅,像被打通全身经脉一样,神清气爽。她大大伸个懒腰,穿好衣服下床,走出屋子,院子里空空荡荡,不见夜皇彧的身影。 管他呢,昨夜那样“坦诚相对”过后,萧潇觉得暂时不要见到最好,否则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尤其他根本就不把这当一回事。 那么问题来了,接下来的十三天晚上,他们都要这样坦诚相对…… 反正他躯体也挺赏心悦目的,就当是欣赏大卫雕像好了…… 萧潇仰头看天,天气这么好,日光如此暖和,不去晒个日光浴都对不起大自然的馈赠。 萧潇一向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她到厨房做些吃食,烙些鸡蛋薄饼,泡壶茶,放在药篮子中拿到花谷的草地上,在草地坐下,一边吃着,一边翻看那本祭术心诀。 眼前湖光潋滟,微风轻抚,草地十分柔软,野花飘香,湖上游着奇珍异鸟,有些在岸边悠闲散步,草地上还趴着些脸盆大的背壳斑斓的乌龟,还有个头很大的蜥蜴,萧潇和这些动物和睦地相处,仿佛与花谷融为一体。 远处天空出现几个黑点,黑点逐渐变大,待萧潇看清是有几个人御龙前来时,她迅速地把心诀贴身收起来。才站起来,几只飞龙已经扑扇着巨大羽翅落在萧潇面前,巨大的动静惊走湖面的水鸟与地上的蜥蜴。
为首的是一只绿羽翼龙,其它三只是褐羽龙。 绿羽翼龙上的是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一脸浓妆,身材丰腴,极有富贵夫人的气势,此人是萧堡主萧天蚕的二夫人冷凝香,年轻时人称凝香子。 当萧潇看到其中两只褐羽龙上的萧绿和萧敏,她轻轻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不过看到萧绿那张美丽的小脸时,萧潇更多的是愤怒,如果不是萧绿,她不会中火毒蝉子的毒。 真狠啊,虽然不是一个妈生,好歹是一个爹生的,就算是傻子,就可以欺负吗?欺软怕硬的家伙,萧潇最看不起这种人。 萧绿来游龙花谷前,心想这两天傻子十三妹应该被火毒折腾够呛,没准都寻死了,正想大出一口气,可是她到了花谷,看到萧潇躺在草地上悠闲地野餐,顿时心里又升起火来,狠狠地瞪过去。 另外一只褐羽龙上的是十一小姐萧芙,长得文静秀气。 四人走到萧潇面前,萧潇察觉到一股汹汹的恶气。 冷凝香走上前,抬手就甩一巴掌过来。 不过,不好意思,萧潇反应太快,几乎是身为多年特工的条件反射,她迅速地侧身避开。 冷凝香似乎是想下狠劲扇萧潇耳光,没想到被萧潇闪开,她一时失重,险些要往前面扑去,不由及时祭术定住自己身子,一脸怒气的起来,手中打出一速力道,击在萧潇身上。 这一次萧潇躲不过,人使的是祭术,如何能躲,腹部白白受一击,她捂着腹部弯下腰来,却目光毫无惧色地瞪向妇人。 冷凝香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张口便骂道:“好一个小贱人,绿儿敏儿说了我还不信,不信你一摔摔好脑子,现在看来,这脑子摔好了,人也嚣张了不是,忘了自己的娘是个什么货色,也忘记自己是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