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命不保

    卫如白保持沉默。

    “你不要我就把它放了。”端瑞和卫如白交流很烦躁，准确的说是和人类交流他都烦躁。

    人类是种极度麻烦的生物，脆弱神经质某些时候又极度残忍，这是端瑞这十来年来得到的经验。

    “要的。”卫如白顿了下，点头。恍然间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窜到脑子，甚至将她自己给吓到，“谢谢你，放心，我不会给别人说你的事情。”

    端瑞的各种掩饰也就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的身份吧，在他警告自己之前还是乖乖的提前保证好。卫如白自以为的想到。

    “说不说随你。”端瑞眉宇间皆是淡漠，将兔子塞进卫如白怀中，薄唇轻启，“你我两清。”

    “我……咳，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卫如白面色凝重，还没长开的五官紧紧蹙在一起，多了一份老气横秋之感。“你是那个惠妃的孩子？”

    下一秒，端瑞如炬的目光扫来。

    形容不出是什么感受，卫如白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下沉，强烈的胸闷感袭来。连续知道一件又一件事情的真相，并没有什么成就感，反而像是背负了更重的负担。

    冷汗从背后渗了出来，卫如白脸色变得惨白，她忽然好讨厌自己这种“求知欲”。

    “你难道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吗？”

    下一秒，端瑞以rou眼不可见的速度伸出手一把掐住卫如白的脖子，将她渐渐提起……蓝黄色的瞳仁发着幽幽光芒，本来轮廓柔美分明的五官因为戾气变的扭曲起来，整个人带了些嗜血的狂美。

    “你听我解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三岁孩子都知道，再者端这个国姓也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被掐住脖子的卫如白慌忙解释。

    “要是我一用力，你这小脖子可就咔擦——断了。”端瑞裂开了嘴，猫科动物特有的犬齿呲了出来，尖锐的呼声从他的嗓子发出来。

    “别……你、冷静，我们可以商量的。”

    说不怕是假的，卫如白甚至感受到了端瑞的指甲变得尖锐起来，刺在了自己皮肤上，要是端瑞一个用力，指甲分分钟插进大动脉不是问题。

    “那你有什么可以和我商量？”端瑞饶有兴趣的盯着卫如白因缺氧而变的通红的脸，这种兴趣，完全是猫科动物对自己猎物那种玩趣的心思。他稍稍松了下手，卫如白立刻如岸上的鱼一样，大口喘气，三秒过后，端瑞再次使劲，捏的比上次更紧。

    “你别……别，松手啊，我要死了……”

    窒息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卫如白完全是本能挣扎，脑子像是炸开了烟花般，大片大片的空白渲染开来……咽喉处像是被钝物砸断般……

    “我……我们可……交换。”

    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卫如白做出最后的挣扎，开出最后的有利条件。

    “用食物……地瓜……”嗓子眼卡出这句话。

    下一秒，整个世界天翻地覆一般，卫如白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她第一次离死神这么近，近到似乎看死神的样子——一袭黑袍，向她伸出手，发出喑哑的声音：跟我走。

    她到这个世界还没一个月，新生活还没开始怎么就能这样结束。

    “你刚说的，用地瓜交换是真的吗？”

    罪魁祸首端瑞蹲了下来，丝毫没意识到刚才差点将地上的这个小姑娘送上西天。

    “哎？你难道是骗我的？”

    看到卫如白趴在地上不理他，一种被欺骗感涌上心头，一抬手便拽住了卫如白的衣领，将她拉的半坐了起来。

    “不是，不骗你……”一开口，嗓子犹如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疼的她眼泪差点流下来，“但是我们要等价交换，你得用东西换我的地瓜。”

    嗓子剧痛声音嘶哑。

    “这样，也好。你们人类真是不堪一击啊。”端瑞松开卫如白的衣领，又恢复了一脸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