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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小铜人

    63第六十三章小铜人

    “你们是有亲戚关系吗?为何一个唤兄,一个道弟?”李棽一边走一边问道。

    “回皇上,并非亲戚关系,景侍与郑兄曾在宫外结识,一见如故,故才称兄道弟。”景观道。

    “哦,景侍侯与郑皇医竟然是在宫外相识,那景侍侯在入宫之前便来过京都?”

    皇医多为京都本土人氏,而景观自打入宫以来便未出宫过,故李棽才如此问道。

    “回皇上,景侍的确来过京都,在入宫之前。”景观道。

    景观刚说完,她们便从假山里出来了,视野也霎时变的开阔起来,而最显著的就是不远处的绿漪亭。

    绿漪亭由竹子加工打磨成条后所建造,通身青翠碧绿,但这还并非它的巧妙之处。

    它巧妙之处在于,绿漪亭被建在由青竹搭建的拱桥之上,而拱桥之下,不但有潺潺流水,还有一枝枝娇艳欲滴的各色花朵,自拱桥下探出。有的枝丫紧贴缓缓而流的水面,有的缠绕在碧绿的拱桥之上,花香、水声融为一体,点缀的绿漪亭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李棽内心波涛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么雅致的景色,在古代并不少见,只不过在现代少有罢了。

    古风古色的六角竹亭,柔美秀丽的青绿拱桥,艳丽雅致的潺潺流水……

    李棽走的越近,便越发觉得揭开了一位深闺千金,面上朦胧的轻纱。

    娇艳却不艳俗,秀雅却不寡淡。

    待三人坐于绿漪亭内,李棽瞧见案上还放置着一副未下完成的围棋。

    李棽当然不会傻的让他们继续下,她是带着疑问而来的,让他们继续下,那是要等到何时。

    就算是偷听被抓住又如何,大秦宫哪一处是她去不得的?

    “棋局虽未下完,可郑弟有话但说无妨。”景观道。

    郑重青略带犹豫的看了看李棽,再看了看景观,开口道:“此事未能办好,实属皇医的失职,只是臣等也无计可施。”

    他歉意的看了一眼李棽,再道:“秦武皇曾开创一门医术,名为针灸,而这门医术也一直承袭至今。可每届院首发现,真正精通针灸之术的皇医,一代比一代少,到如今,已不过十人。葛院首苦思多年,终于想通其中关键。”

    “什么关键?”李棽不禁问道。

    他口中的秦武帝便是大秦开国女皇,李雅。

    据记载,李雅文武双全,文能为医,武能为将。只是没有对她进行细致的描述,现在听他如此一说,才知李雅的文根本不似几张纸页上记载的那么浅薄。

    至少不像记录原主的那般,李棽记得最清楚的便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

    能开创针灸之术,这样的人真是既让人敬佩,又让人崇拜啊!

    “关键在于学者不能准确的掌握患者的xue位,有时扎错甚至会导致患者死亡,得不偿失。故许多皇医便放弃学习针灸,以至于这门xue位医术,能者越来越凋零。微臣希望能尽快找到方法,帮助皇医们练习针灸。”郑重青道。

    景观道:“郑弟可有想到方法?”

    李棽听到景观的问题,也转头看向郑重青。

    “微臣惭愧,虽有找到一个方法,但并未根除针灸的弊端。”

    话罢,他自袖中拿出一物。

    李棽定睛一看,见是个小铜人。只是与一般铜人不同的是,这个小铜人的全身布满了小孔,而每个孔的位置便是xue位。

    郑重青将小铜人展示给李棽与景观看道:“这个小铜人能帮助医者学习针灸之术,只是此法仍存在着缺陷,许多人还是会扎错。故微臣希望能得到皇上与景兄的帮助,想出更好的方法,或是改良此法,皆可以。”

    李棽知道针灸术若扎对经脉xue位,病症立竿见影,但她从来没有被扎过啊。

    身上的某个部位被扎成刺猬一般,光是想想就觉得痛的不行,反正她是从来不敢扎的,怕痛从来跟年纪无关啊,所以她对这一方面的是毫不了解。

    “朕不知,针灸之术为何,朕都不清楚,更别说想出什么好法子了。”李棽觉得原主肯定不知道针灸是什么,“所以这事儿还得靠景侍侯想办法。”

    反正在他们眼里,她就不是个能想出好办法的人。

    李棽一双凤眼看向景观。

    “可否容我一看?”景观对郑重青道。

    郑重青当然乐意,他将巴掌大的小铜人递给景观,道:“请看~”

    景观接过铜人,在手中细细掂量了一会儿,问道:“这铜人是实心的?”

    “对,里面是实心的,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景兄尽管指出来,我感激不尽。”郑重青道。

    “不知皇上和郑兄可曾见过,大街上时有小孩子拿着猪囊吹气,有的爱往当中灌水,然后当作玩具踢来踢去,但只要用针一扎,水立马便溢了出来。”景观慢慢解释道。

    猪囊,吹气,灌水,玩具,见过?当然没见过!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棽在这边一头雾水,郑重青却突然跳了起来,一脸狂喜的道:“妙,绝妙,太妙了。你……我……”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最后起身道:“我要去尝试一下,试试景兄所说的方法……”

    “法”字的余音还在耳边萦绕,人却已站在几米开外。

    跑了几步,多年的修养令他意识到举措的不当,他又回转过头来。

    “皇上,请容臣先告退。”

    李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急匆匆而去,又急匆匆而来,本想问他的问题终是咽下去了,她道:“去吧。”

    去个屁,难道就她一个人不懂吗?猪囊是什么,咋说了个猪囊就点出来方法了。

    不过不要紧,这里还有个人呢。

    “景侍侯所言的猪囊为何?”反正她是从来没听过,难道是方言不成。

    他报以愧疚的一笑道:“忘了皇上并不知道猪囊,还请皇上恕罪。”

    “行了行了,你无错,快说猪囊是什么?”别说你不知道,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