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前朝遗臣
泽斯不回应。 老人继续道：“几百年前圣城一场变故中柒月救过他，他喜欢小柒月，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臭小子，”老人嘴里虽然骂着，但是听得出來那是一种疼惜。 泽斯又道：“还有两个总是站在一起的女的，看起來性格不太一样，还有一个看起來年轻一些的男子，魔力不弱，会使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 老人拍手：“总是站在一起那两个，看起來文静一点的是琉璃，她脾气很好，只是不太擅长说话。一件事情她心里想得明白，但是就是沒办法把话说清楚，关键时候可以急死个人，另外一个是斑斓，这个孩子性格外向一些，说话也说得清楚，琉璃说不清的意思都要靠她來帮忙表达，然后干脆让她们做搭档了。” 泽斯：“原來是搭档，怪不得总站在一起。” 老人：“年纪小一点，会使些五彩东西的就只有实力最后长相最好看的天魅了，他使的是矢量虹练，这种魔法不管对手跑到哪里虹练都可以马上追上去。碰上厉害的对手当然不会觉得这个虹练很难应付，但如果实力稍弱或者实力相当，虹练都是让人觉得很难缠很头疼的。天魅早就可以非常轻松的驾驭虹练了，是个乖孩子啊，” 泽斯的心中对老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个底，“我就知道这几个。” 老人：“还有两个，一共七个人，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还有两个，一个浮城一个黎鸢，浮城动作麻利，可以杀人于无形，对手连他脸还沒看到估计就已经死了。至于黎鸢，不知道他现在有沒有收敛，嗜血过度啊，阴森森的孩子，我都沒办法太接近他。” 泽斯点头：“原來是这样啊，神秘的骑士团。” 老人：“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啊。” 泽斯：“他们隐居在深涧之上，几百年來沒有人知道他们还存在于世上，就像你一样。” 老人也不糊涂：“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 泽斯：“那座宅子是禁地之门，沒有人靠近那里，而我对此很是好奇，于是就去看了看，结果就看到他们几个了。” 老人：“嗯，，” 泽斯：“然后就被先前讲的五个人追逐，不过他们并沒有要杀我的意思。” 老人一哼：“这是当然的，我告诉你，凭你现在的力量，他们要想杀你动用一个人就完全足够了，实在不行就两个。” 泽斯：“不，我知道的，只要一个就够了，而且还是实力差不多的选一个，要论战斗力现在的我恐怕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他们的面前有太多阻碍，让他们不敢大展手脚，不想让圣城中的人知道他们还活着，同时在知道我的名字之后就更加不愿动手，我对他们來说有很大的价值。” 老人这才回想起來：“对了，你叫什么，” 泽斯也不回避：“萨蒂卡泽斯。” 老人想了想道：“这个名字沒什么印象，但是你的长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泽斯：“数百年前圣兰森攻打鬼族之时要越过一个法师族的国土，然后法师族沒有退让，最终，，最终亡国了。” 老人终于明白：“我知道了，你是当时那名少年，已经长大了啊。” 泽斯点头：“是我，你也见过我，” 看得出老人有点心疼：“你刚來的时候我们都见过。看來这些年你过得也不是很好。” 泽斯：“我已经算是过得不错了，亡国之君，还指望什么。” 老人：“我说的是你的身体，你的身体里有一股多余的寒气。” 泽斯：“是这样的。大概长年累月呆在阴暗树林之中堆积起來的，我现在已经可以驾驭它了。” 老人摇头：“但是那是多余的力量，法师可以凭借自然之力绽放自身光彩，从而驾驭自然，你挖出自身潜力的话就会发现，那股寒气只不过是微乎其微的力量而已，而且它是外界强加给你的，不适合你。” 泽斯：“但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人一瞪眼：“孩子，等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泽斯觉得这老人目光很锐利，于是问：“那么有什么可以改变的方法吗，” 老人看了看泽斯，笑着道：“你这小孩，我挺喜欢的。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为什么活到现在的，当年我们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会被杀，” 泽斯：“要我说倒是可以，但是，我可以信任你吗，” 老人：“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我还能把你的话告诉给谁，说给圣兰森那个家伙，，” 泽斯察觉到了老人口气中的一丝厌恶甚至是憎恨，心想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一些事情了吗，既然如此不如放胆一试的好。 就在对方沉默的时间里，目光锐利的老人发现了泽斯的心理过程，道：“看起來你和夜棱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感觉你的胆量应该比他要大一些，但是考虑问題还是过了头，会被自己的思想拖累的，” 泽斯轻轻一笑：“老人家说得对呢。” 老人：“我感觉得到，你很聪明，但是不行，束缚太多了，无法拨开云雾看见你要的阳光啊，能告诉我你一直在为什么苦闷吗，” 泽斯沉默，又抬起头道：“为命运，，未來的命运。” 老人：“那么你有打算吗，” 泽斯终于坚定道：“其实毫不隐瞒的说，我活到今天是因为我向圣兰森俯首称臣了……”说到最后他觉得自己嗓子都沙哑了，哽住了沒办法往下说。 老人点了点头也不催促，以他的眼力能够看到泽斯内心最深处那最深沉的一道悲伤。一个亡国之君，选择死很简单，而选择生却要面对太多的残忍，光是越过自己心里的坎就要经受生死一般的折磨。泽斯能活到今天内心无疑是很强大的，忍受几百年的心理折磨都能走到今天，未來里应该沒什么可以难住他的了吧。 老人轻轻道：“那么未來的打算呢，” 泽斯：“我有打算，” 老人点头：“好吧，我知道你是个不轻易相信谁的人，但是我喜欢你这孩子，所以我一定要找一些可以让你相信我的理由出來。” 泽斯：“那你说说看，我要看看对我是不是有价值。” 老人显得欢喜：“好孩子，我看错了，你和夜棱不一样，” 泽斯微笑：“如果一样我就不是我了。” 老人笑着，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好吧，我告诉你，我知道可以让这座圣城走向毁灭的秘密，” 泽斯一改先前的镇定，终于露出了世人难得一见的惊讶表情。 泽斯显得很不相信，愣了一下竟笑了出來：“你是在说真的吗，可以让圣城毁灭的东西我寻找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一直深居在这密林之中会知道，” 见对方不信，老人又道：“其实吧，我是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这些话的。” 泽斯点头：“哦，，说的是啊，我也觉得你是那样的人，只怕不是不说，而是根本沒人听你说。” 老人笑嘻嘻：“你这孩子还挺有趣。” 泽斯：“那你倒是说说看，这能让圣城毁灭的秘密是什么，” 老人：“是……不对啊，你在套我的话，我可不笨，” 泽斯也很好奇，这老人独自一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脑袋却沒有僵化。这么一说，这老人在几百年前脑袋应该更加好使，身份地位一定很了不得，泽斯笑道：“这样你都能知道，要是猜错了很丢脸的。” 老人似乎很欣赏脑筋灵活的年轻人，一脸堆笑的道：“我就告诉你一点，这个秘密不止我知道，圣都骑士团的几个孩子也都知道。” 泽斯：“也就是说前朝臣子都知道，” 老人摇头：“也不是这样，前朝和王室比较密切的臣子才知道。” 泽斯又听到了一个关键词，，王室。“是这样。” 老人：“我活在这里是为了等待，等待一个人的觉醒，沒想到等了这么多年还是沒等到一个结果，我明明随时都在响应号召的啊，” 泽斯不紧不慢追问：“等待一个人的觉醒，” 老人目光闪闪：“其实梅琳达殿下也知道那个秘密，我以为她会有所行动的，沒想到沒有，她还是心太软了，干不了什么大事。” 泽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老人的话。 老人很快察觉到了泽斯的沉默，“对了，梅琳达殿下她怎么样了，你应该见过她的吧，” 泽斯：“见过，但沒有几次，都是在……”他突然停住了言语。 老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在哪里，怎么不说了，” 泽斯摇摇头。 老人也不追问，看了看对方的手道：“你怎么沒有法杖，” 泽斯被老人前后毫不搭调的话題转换弄得反应慢了半拍，“被我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老人责骂：“藏什么，你可以把它带在身边的，一个法师沒有法杖，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会被你的封闭拖累的，本來就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你还一直都在退步，还说什么打算，你未來的路会很难走的。赶快去把法杖找出來，既然下了决心要做个什么就要拿出个态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