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信物与遗产
“宗贝明明!明明!” 耳边有一道人声跟随着,可她根本就懒得扭头去看,就这么全程木然地在雨幕下走着,身上原本优雅高贵的拖地纱裙此时也已经面目全非,而且随着沾染的泥水越来越多,裙摆也越来越重,重到她每行走一步,都倍觉艰难。 终于,宗贝明明停下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明明,你刚才这是怎么了?我叫你半天,你都不带理会的。” 秦深这才刚刚站定,就听“刺啦”一声,宗贝明明弯腰将厚重的裙摆撕掉,而后直起身来,一脸的轻松,拿感觉就好似甩掉了心里厚重的包袱一般,终于回归了理智。 “是你!” 宗贝明明看着同样被雨水淋湿了衣服的秦深,暗自皱了皱眉,“你不在盛家好好呆着,跟我跑出来干什么?” “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而且神情呆呆的,生怕你出了事,就跟出来看看。只是没有想到,你就跟发了疯似的,一出盛家就跑,我在后面喊你,你又不应,可把我急坏了。” 秦深因为密集的雨水眯了眯眼,而后脱下外套,搭在自己和宗贝明明的头上,只说:“这雨越下越大了,我们找个地方躲一下吧。” 再一次,两人在雨中狂奔起来,不过与先前的冰冷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宗贝明明,感受着秦深的呵护,心中暖暖的。百度搜索 好不容易,跑到一个小亭子里,宗贝明明和秦深都舒了一口气。 “啊切~”只是,宗贝明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抱了抱双臂,顿觉身上凉飕飕的。 秦深看了自己同样湿透的衣服,再看看外面颇有阵势好似要下一整夜的雨,无奈,只能拨通了好友周许的id,“周许,你现在应该在盛家吧,把车开过来,我有急用。” 周许接到秦深的通话,就知道他此时和宗贝明明在一起。 毕竟此时关于宗贝明明刚才接受皇家勋章时的失态已经传遍了整个盛家,而秦深紧随她之后,追了出去也为这话题增添了几分桃色。 “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来。” 周许结束通话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盛家老宅。 而此时,盛延奇的房间里,盛大仁和盛中旭均是一脸阴沉。 “你看看你娶得这是什么女人?她以为自己的面子多大啊,竟然敢在觉殿下面前甩脸!”盛大仁气得在原地转了一圈,而后冲着盛延奇冷冷开口:“离婚,你和这个女人必须离婚! 我们盛家不需要这样不识抬举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女人!” 只是,不管盛大仁和盛中旭如何咆哮如何不满,坐在轮椅上的盛延奇至始至终看着窗户外面,对此恍若未闻。 直到,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他脸上,盛中永那气急败坏的嗓音同时响起,“你个逆子,爷爷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蓦地抬头,盛延奇没有疤痕的脸上刹那红肿,在配上另一边那道醒目的伤疤,在屋内有些昏暗的灯光的映衬下,竟然莫名的有些瘆人…… 盛中永下意识地吞咽一下,后退一步。 梗着脖子,没好气吼一句,“你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你老爹,你身为儿子,就得服从老子的命令。我告诉你,趁着陆安雅这位大小姐还对你有意,你快点儿和宗贝明明那个小贱-人把婚离了。” “小贱-人?你说谁是小贱-人!”盛延奇的眸光刹那森寒,泛着幽幽的冷意。 盛中永又是一退,却依然梗着脖子开口:“宗贝明明她就是个小贱-人,这是大厅里的人有目共睹的,你瞪我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就在刚才,她可是跟着一个男人跑出了盛家,可见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她,竟然跟着一个男人一道跑出了盛家…… 这是巧合还是…… 盛延奇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盛大仁这时候上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阿延,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想要进-入盛世集团?” “……”盛延奇蓦地抬头,对上盛大仁那双暗含犀利的眼睛。
就听他继续开口:“你以为,能够让盛世集团起死回生的那数百亿资产,就是你mama留给你的遗产,对不对?” 这,的确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可是现在,听盛大仁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 见盛延奇继续沉默,盛大仁又是一声叹息,“其实,这件事情我本意不想隐瞒你,可是你偏偏娶了宗贝明明这样一个女人,这让我即便想要将这个告诉你,也没用机会。 现在嘛,既然时机已经成熟,那我也没有理由继续隐瞒。” 从盛大仁的话中,盛延奇这才知道,原来mama留给他的那封略显匆忙的信,上面所写是真的,的确有这么一笔巨额的遗产留给他。 只是,这遗产却并不是入注盛世集团的数百亿,而是另有安排。 而这安排,却又偏偏和婚约挂钩…… “你和安雅的婚约是从她一出生就定下的,而且双方父母还交换了定亲信物。”说到这里,盛大仁突然低头看向盛延奇的脖子,皱眉问一句:“你那颗从小戴在脖子上的珠子呢?从你退伍回来,我好似都没有再见过。” “难道,那颗珠子就是定亲信物!”这一刻,盛延奇心中难掩震惊。 对于那颗珠子的神奇,几经生死的他早有深刻体会,却不想,这珠子竟然是陆安雅的父母留下的。 见盛延奇这一副呆愣的表情,盛大仁忍不住猜测道:“那珠子,你该不会,丢了吧?” 隐下眼中的情绪,盛延奇应声开口,“最后一次任务,情势十分凶险,那珠子,也被丢在了战场上。” 这最后一次任务,让盛延奇脸上多了一道疤痕,更是残了一条腿,其中的凶险简直难以想象。 而在确定那珠子丢在战场上之后,盛延奇发现盛大仁和盛中永眼中均是划过一抹小心翼翼地释然,那感觉,好似他们并不希望他找到mama留给他的遗产。 这其中,难道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