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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抱着白露睡觉

    胡毛很不屑,把三个手机都扔给了黄豆:“帮他们保管着,记住,对待家人的财物就像对待你自己的财物一样,物在人在,物亡人……要受处分。”

    骆千帆还以为他要说“物亡人亡”呢!

    二十多个男男女女分别走进左中右三个房间,衣服没脱就睡在了铺开的纸箱子上,他们说这叫“满地金”,“今安睡满地金,明家中金满地。”

    那些人早已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各自找到各自的铺位。每一间房子一分为二,头冲两边,不分男女对脚睡。没多大会儿,大呼小呼都沉沉睡去。

    骆千帆看他们的姿势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是活人吗?他们有思想吗?三间房子总该男女分一分吧?看过很多资料,虽然也混杂群居,但至少睡觉的时候男女是分开的。也许这群人中毒更深,也许他们眼里的人已经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富有和贫穷的区别。

    “你们还等什么,找地方睡吧,就睡这里吧。”胡毛随手一指算不上空间的一点空间对骆千帆和白露说。

    那点空间南侧睡的是给骆千帆洗脚的女孩,北侧睡着一个瘦瘦的男人。

    白露又饿又困,吃饭的问题解决不了,睡觉的问题不想解决,因为这个地方太脏了。

    她苦着脸望骆千帆,骆千帆说:“既来之则安之吧,忍一夜再说。”

    骆千帆坐下来往北推了推男人,男人往北挪了挪,多少让出些了空间,差不多可以挤下两个人。骆千帆躺下来,尽可能让出空间,白露在骆千帆边躺下来。

    可是,让骆千帆恶心的事发生了,胡毛踢了踢白露边的女孩,那女孩迷迷糊糊间往南侧挪了挪位置,胡毛躺在了白露的边。

    一个叫嚣着要在北京**和上海东方明珠旁边买房子的准富豪居然也要挤在这样的地方,而且不安好心要揩油白露,不光是个大骗子,还是个色猪。

    白露吓坏了,不由自主拽住了骆千帆的胳膊:“哥……”

    要搁外边,骆千帆一脚能把胡毛踹他姥姥家去,可是今天不行,他们是来卧底的,而且这个地方跟胡毛动手没有一点好果子吃。

    骆千帆说:“咱俩换下位置。”

    白露从骆千帆的上爬过去,睡在了骆千帆的北侧。胡毛很生气的样子:“你们俩干吗?提防我?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亲如兄妹,我还能对她怎么样?”

    骆千帆没搭理他,一侧子面冲着白露,此时白露后的男子迷迷糊糊一翻,子碰到了白露,白露像看到了一坨屎,特别恶心,抬腿踹了他一脚。男子可能是困急了,踹一脚也没醒。

    此时的白露顾不上这猪圈一样的环境,只想着别被边脏兮兮的男子碰到子。

    她不由自主往骆千帆靠了靠,用极低的声音说:“哥,我怕。”

    “别怕。”骆千帆抓住了白露的手。

    “哥,你说卢山会不会变得像他们一样。”

    骆千帆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其实即便是白露不问,骆千帆心中也早已预料到卢山的状态了——他能骗女朋友放弃学业加入传销,可见其中毒之深,恐怕此时也睡在一个类似这样的房间里,白天拍着手唱歌,像一具亢奋的行尸走。

    骆千帆侧躺在上,握着白露的手给她信心,此时此刻,真觉得她就像自己的meimei,正在担心一个整做着发财梦的混蛋。而那个混蛋宁愿从她上攫取财富,成就他自己的发财梦,事实上他早已经“死”了,不值得她!

    骆千帆侧躺自地上,虽然乏累,却难以入睡,他突然感觉上一疼,猛一捏,就觉得一个yingying的细小的东西从他手里钻走了,是个跳蚤。

    骆千帆一阵恶心,瞬间觉得浑都痒。白露似乎也被跳蚤或者虱子扰了:“哥,我痒,好像有虱子在我上爬来爬去。”

    其他人都睡得像猪一样,只有骆千帆和白露浑不自在,也许虱子跳蚤厌烦了那些脏臭的男女,来了两个新鲜干净的口味,它们也要改善生活。

    白露旁边的男人子一动,侧面对着白露,白露甚至感受到他呼出的臭气,隔夜饭差点儿吐出来,子不得不扎进骆千帆的怀里才能避开。

    事实证明,整个屋子里,除了她自己之外,也只有骆千帆上的味道是干净的,散发的是青洋溢、阳光刚劲的男人味,而不是财迷心窍的腐臭味。

    她突然觉得好安心,好有安全感,闭上眼睛满脑子骆千帆讲课时的风采,以及坐车前来的时候坐在他怀里的景。

    白露明显感觉到骆千帆是个正派的人,抱住她的时候手指头是攥着的,尽量保持着距离。然而骆千帆又是血的,只要自己子一动,明显感觉到他某个部位的强大与坚硬。

    白露的手在骆千帆的手中,感知着他的手那么孔武有力,轻轻一握,似乎注入了无穷无尽的真气,所有的困难似乎都不是问题。

    此时此刻,白露的脑子里似乎只剩下骆千帆,想不起其他男人的样子,包括卢山的样子都模糊了。慢慢地,她困意来袭,夜风微凉,靠骆千帆更近。

    骆千帆饿得难受,本来就睡意全无,此时白露一点一点往他怀里扎,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浊臭,只有白露上是香的,特别好闻,像淡淡的兰花香味,闻一下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骆千帆的脑子愈发清醒。坐车前来的时候,白露就坐在自己腿上,骆千帆努力克制,想象着暗访有可能面临的困境、危险,不过白搭,想也没有用,该硬的地方硬了就软不下来,狭小的空间不得不面对异军突起的尴尬,虽然白露不说,但骆千帆猜想,她一定感知到了。

    此时此地,骆千帆面临着和坐车时一样的局面:白露扎在他的怀里,手在他手里,天哪,他的子又起了变化……别想了,一想就刹不住车,还是想想乐天吧。

    乐天在做什么?是不是在跟她的室友岳亮卧谈?是否在喂她的小狗?以及是否拿着手机难以入睡?或者正在为自己的暗访担心?

    乐天做的鸡蛋手擀面最好吃了,好久没有吃到了,现在要是有一碗香喷喷的手擀面,然后吃上三大碗,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