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怎么不能安心？
明明看起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件事上犯糊涂呢！ 沐书戎叹气，只能跟在沐清漪的身后往偏厅走去。 “四哥，我们好好喝一杯。为我们迟到的重逢，也为我们两兄妹能够坐在这里好好的吃一顿饭。”沐清漪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亲手递到沐书戎面前，满脸含笑地开口道。 沐书戎闻言连忙伸手接过，脸上‘露’出了笑意：“好！为我们两兄妹重逢！” 两只‘玉’杯在轻轻地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碰触声。两个人望着对方‘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把杯子中的就一饮而尽。 旁边的宫‘女’连忙上前为两个人倒酒，而后缓缓地退到一边。 “四哥，你一直对外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也不可能一辈子这么过下去，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沐清漪关心地开口问道。 “打算？当然有。以前一心一意辅助皇上是为了能让他登上皇位，现在皇上已经稳坐夏氏皇朝的江山了，而我也找到了你，看到皇上这么尽心尽意地对待你和煌儿，我也放心了。不日我就会对皇上提出请辞，打算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平静地过日子。”沐书戎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地缀了一口道。 “四哥，你根本是个心怀天下‘胸’藏沟壑的人，你这么早就退隐，丢下家里的老少不管，你能走的安心吗？”沐清漪闻言，顿时吃惊地问道。 “怎么不能安心？别忘了我和你一样，对将军府一点感情都没有。我心里唯一的牵挂就是你，清漪，皇上绝对是爱你的，但你也要多多体谅皇上。一个男人想要立足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是皇上呢！别辜负了皇上对你的一番情意，你这番冷漠地对待皇上只会让你们越走越远，别到了最后让自己后悔。”沐书戎忍不住地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沐清漪心里苦笑。 四哥，我们早就越走越远了。今日的震撼比起以往来他带给我的失望根本是不值一提的。我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今日也只是在我满是伤疤的心上再补了一刀而已。早已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了，所以我也只是表现出了我本能的反应。 只怕等到了哪一天，我连在他面前做做样子都懒得，那说明我对他是真正的死心，也说明我的离去之日也不远了。 267一语惊醒梦中人 但四哥说了，她是他离开后的牵挂，所以她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唯一当作亲人的沐书戎走的不安心呢？ “四哥，你放心！我做什么都是有分寸的。对于男人你太惟命是从了他会觉得你太容易得到反而不重视也不在乎了。相信我，我不会让我和皇上越走越远的。就如你刚刚说的，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煌儿多想想啊！煌儿现在是太子，也是将来的皇上。我这个当娘亲的肯定会为煌儿铺好眼前的路的。”沐清漪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缓缓地开口说道。 “所以说你之前在皇上那么大的反应都是装的吗？都是故意演给皇上看到的吗？”沐书戎满脸惊讶地问道。 沐清漪缓缓地点了点头。 沐书戎闻言顿时在心里松了口气，难怪刚刚他走进后殿看到沐清漪时，看到她脸上一点愤怒的表情都没有。原来她只是在皇上面前演了一场戏而已。 “清漪，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沐书戎顿时豁然开朗道。 沐清漪看到四哥这么容易被自己骗过，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 四哥为了强大自己，自小就投靠到北冥莲瑾这边，在京城扮演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目的就是帮北冥莲瑾暗中收集那些在朝堂为官‘私’下暗中勾结，有不轨意图想谋反叛逆臣子。其中以荣国公府为首的一干人等能够在北冥莲瑾坐上皇位之前被那么利索的一网打尽，这和四哥多年的功劳是离不开的。 现在他帮北冥莲瑾夺得了皇位，也是他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她不能成为他离开的绊脚石，她要四哥无牵无挂地离开，过上他真正想过的生活。 虽然和四哥只是刚刚认识，但沐清漪信赖他。脑海中经常出现的那个小男孩，在她无助脆弱的时候给予她温暖，让她一次次地坚强地面对自己的人生，面对自己所遇到的难题。 所以，她不能再拖累到四哥了！ “四哥，我们再干一杯。为你能够马上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干杯。”沐清漪端起酒杯，对着沐书戎笑道。 “干杯，也希望你能够和皇上恩爱一生，白首到老。”沐书戎把心里最真诚的祝福说了出来。 沐清漪闻言微微一愣，很快地端起杯子饮干了杯子的酒。 “清漪，最早之前我是想带着你一起离开的，现在你能够和皇上呆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沐书戎有些感叹道。 沐清漪闻言顿时震惊地看着沐书戎，没有想到他所向往的生活里也把自己计划在里面。 “老实说，我守墓回来听到你已经嫁为人‘妇’时，我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我们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你一声招呼不打就嫁给了别人，就留下我一个孤零零的，心里还真的感觉很难受。但被我知道你嫁的是三皇子后，心里的难过就变成了担心。 因为我自小就效命皇上，知道以他的身份、才能、伟略想要登上皇上的宝座是早晚的问题。到时候，你会和很多‘女’人一起争皇上，会很辛苦。伴君如伴虎一直是至理名言，如果哪天你伺候的不好了，头顶上的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所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原因。而清漪你也要切记，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为‘女’人不能给皇上分忧解难，也要做一个不能让皇上厌烦的‘女’人。我相信清漪这么冰雪聪明，一定能够明白四哥所指的意思的。万事不能太过，要拿捏好分寸。否则只会给你惹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沐书戎眉头微皱缓缓地说道。 “我明白，四哥。”沐清漪低垂下眼帘，心里暗暗吃惊。这些都是她之前没有想过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过了一点，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只是任由自己的‘性’子在北冥莲瑾面前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怒，却没有想到北冥莲瑾已经是一个皇上，皇上的龙威会不会因为她的任‘性’而受损而老羞成怒而要了自己的脑袋。 “四哥，你的一番话让清漪豁然开朗，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沐清漪想到这里，顿时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沐书戎道。 这一次不是为让四哥走的安心才这么说的，这是她发自内心的声音。 如果她被北冥莲瑾厌烦了，北冥莲瑾不在乎她了，如果她还不知轻重地任意妄为，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能任意妄为了，至少在离开之前她要确保她和煌儿能够在北冥莲瑾的庇护下，能够平平安安的。 “清漪能够想明白，我就放心了。”沐书戎看到自己一番苦心没有白费，松了口气道。 “四哥，你放心。清漪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沐清漪笑着保证道。 沐书戎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交’谈了有一会儿，直到一桌饭菜全都冷下来了，沐书戎才提出了告辞。 煌儿已经睡着，被宫嬷嬷抱走了。 沐清漪一边随着沐书戎往外面走去，一边开口叮嘱道：“四哥，等确定要走的那天，要和我说说，我一定要来送送四哥。” “不用，清漪。”沐书戎连忙拒绝道，“离别总是很伤感，而且这一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所以还是不要送了吧！省得我舍不得离去。” “就是因为你这一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我才要送送你。四哥，我一个人呆在皇宫里已经很少接触外面了，而你是我的四哥，我一定要好好的送送你。”沐清漪在一边强调道。 “好！既然清漪这么说，那等我确定了日期我就来告诉清漪。”沐书戎终于妥协，点头应道。 清漪以后都被困在这个皇宫里，自己也是唯一能够和她亲近的亲人。就让她送送吧！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沐清漪看着沐书戎坐上马车，连忙走到马车边说道：“四哥，保重自己。” “清漪，你也是。特别是在这个皇宫里，更是要好好的保护自己。”沐书戎小心地叮嘱道。 沐清漪点了点头，目送着四哥坐着马车离去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看了看天‘色’还早，不想这么早就回寝宫里去，挥手叫其他人都退下去后，直留了一个掌灯的小宫‘女’留在身边，踩着小碎步信步往外面走去。 进入夜晚的皇宫并不冷清，随处可见宫‘女’和太监的身影，每一处的屋檐下都有一盏宫灯，散发出流光溢彩光芒来。 沐清漪转了个弯，继续行走着。打量着四周的建筑物，沐清漪第一次才发现经历的宫殿琼楼煜煜很‘精’致，处处都有雕刻的蟠龙，或仰卧、或明眸或仰天长啸。 透过屋顶看着那一轮的明月，沐清漪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有些凄凉，有些苦涩，在这陌生的空间里，她所认识的事和物都是真实的吗？还只是一场梦？等醒来发现什么都不是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沐清漪不由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感觉一阵疼痛，她连忙缩回手，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感谢老天，这不是一个梦！ 268雾妃有孕？ “你说雾妃娘娘是不是怀孕了啊？怎么进宫到现在都快两个月了，月信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啊，之前皇上天天都在娘娘们的宫殿里转悠，雾妃娘娘也有幸被皇上宠幸了好几次，若是真的有孕，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呢！” “可不是，这宫里头除了那来历不明的太子，还没有个小公主小皇子的，雾妃娘娘若真是有喜了，以后生出来的若是小皇子，那么那小太子指不定还会换人呢！” “嘘，不要脑袋啦，竟敢说这话？” “怕什么，那小太子除了皇上和太上皇便是没有母妃依靠的孩子，指不定能得宠多久呢，说一句两句的怎么了？” 沐清漪不知不觉的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顿时听到这几句话顿时凝结住了。 两个月多月都没有来月信……而那次北冥莲瑾一夜未归，后来听宫‘女’们说是宿在了庆‘春’宫的西殿，想来就是这个雾妃的地方…… 那么怀孕，也是可能的。 那么她的煌儿……也就像这宫‘女’所说的那般，来历不明，地位岌岌可危了？ 她脸‘色’一沉，忽然大了脚步走了出去，直直的站在了那两个目瞪口呆的宫‘女’面前，冷厉的眸子看了看两人，扯着‘唇’冷冷讽刺道，“是不是该跟总管府说说，宫‘女’们的差事儿越来越轻松，才会给你们这么多的时间说主子们的闲话？！” 宫里的婢‘女’和太监都是由阶位的，大多是由服‘侍’的宫殿主次来划分高低，而由所着服‘侍’的颜‘色’来断定。 沐清漪身上穿着浅绯‘色’的宫‘女’装，发髻上也是老老实实的‘插’着最高级别宫‘女’才能佩戴的‘玉’苏簪子，这等身份，怕是与皇上面前的安公公等同无疑。 两个小宫‘女’见状，忙吓得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求姑姑饶命，求姑姑饶命啊！” “够了，还不快滚下去做事？！” 两个宫‘女’忙感‘激’磕头，“谢谢姑姑，奴婢们这就走。” 沐清漪瞪了两人一眼，再无心闲逛下去便径直回了明盛宫。 那两个落荒而逃的宫‘女’，气喘喘的跑出了小‘花’园，回到了烟宁宫。 两人跪在了冰冷的石砖上，面‘色’带着几分谨慎和惶恐，声音有序的报告着，“回禀娘娘，一切按照娘娘的吩咐都办好了。” 素萝缓缓一笑，“很好，赏。” 两人立即‘露’出讨好的嘴脸，“谢娘娘！” “沐清漪，这次看你要怎么沉得住气！”素萝冷冷一笑，‘精’致无暇的面容上竟是恶毒狠辣。 沐清漪回到明盛宫后，脸上盛怒的表情让随身伺候的宫‘女’‘门’吓得是簌簌发抖。她们全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沐清漪努力地让自己深呼吸，大口大口地吸气又呼气，直到心里的怒意慢慢平息后，她才停止住一直打转的步伐，缓缓地坐进了软榻里。 要不是今天被四哥点醒，她现在肯定会失控进而和北冥莲瑾冷战一段时间。但现在她不会了，她必须为离宫前自己和煌儿的平安着想。 皇宫里到处都是虎视眈眈她们母子的豺狼猎豹，除了北冥莲瑾，她还真的想不出谁能够保护她们母子的周全。 说她的煌儿不能宠太久？说小太子指不定还会换人？ 沐清漪忍不住狂笑出声，笑着笑着眼角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是啊！就是因为北冥莲瑾不能一心一意地对待她，去宠幸了别的妃嫔，毁了他们之间的承诺。她才会想着离宫，想着离开他的。 她本就是一个得不到北冥莲瑾心的可怜‘女’人，离开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尊严和自尊。她不能让自己卑微地活在北冥莲瑾的眼皮底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北冥莲瑾搂着别的‘女’人。 她不能！ 沐清漪，这才是你离开的真正原因！不是你不爱，而是根本就是输了，才会狼狈的离开的。 至于煌儿，她一定会带走的！北冥莲瑾有那么多的‘女’人，将来也会有很多的子嗣，不差煌儿一个。 沐清漪的脸上‘露’出了坚决的表情来。 是要尽快安排出宫了！否认等雾妃的孩子生出了，那么她和煌儿在皇宫里的安全更是没法得到保障了。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嗓音尖锐地响了起来。 沐清漪脸上‘露’出怨恨，但很快地就收敛掉，脸上‘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来，缓缓地走到‘门’前迎接。 “民‘女’拜见皇上。”沐清漪屈膝行礼道。 “清漪，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北冥莲瑾连忙一把扶起她，双眼紧紧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叹气道，“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们已经是夫妻还有了煌儿，我应该找的时机好好和你解释一番的。 但是你知道吗？清漪，每个人想要成功总会做出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黑暗的一面，我只想在你的心里保留我最好的一面。原本想等你气消了再来和你好好解释的，但我实在害怕你再不理我了，我真的不想因为过去而影响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北冥莲瑾苦涩地开口解释道。 听完北冥莲瑾的话，沐清漪在心里感叹。人的际遇真的很玄乎的。如果北冥莲瑾在当时就对她说出这番话来，她那个时候会看在两个近段时间的恩爱和睦而点头原谅了她。但是她刚刚在外面亲耳所听到的，足够让她把她对他所有的感情和信任全都抹杀掉了 “你说的很对，我们好不容易能够在一起，真的不能因为过去而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我也有我做的不对的地方，紧揪住以前不放，只会让我们两个人不愉快。人生苦短，我们应该要好好珍惜我们能够在一起的时光才是。”沐清漪脸上‘露’出了微笑缓缓地开口说道。 “清漪，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北冥莲瑾顿时‘激’动地一把搂住他，带着颤抖的嗓音问道。 “真的！莲瑾。”沐清漪缓缓地把头靠在北冥莲瑾的肩膀上，轻声地开口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只会越来越少，我们要好好珍惜。” 沐清漪说完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凄凉的表情来。 “傻瓜，怎么会少呢？我们这辈子在一起，下辈子也要在一起，好不好？”北冥莲瑾紧紧地搂着她，深情地问道。 “--好。”沐清漪脸上微微有些迟疑，但为了不让北冥莲瑾怀疑她，只能轻轻地应道。 北冥莲瑾顿时开心地搂着她，在她的头发上‘激’动地‘吻’了‘吻’后，心里感到最大的满足和幸福。 今日还是来对了，原来只要自己软化下来，清漪就不会冷着一张脸。以前都怪自己太过倔强太在意自己的自尊了，所以才会让两个人越来越僵的地步。现在好了，他知道了清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以后两个人之间就不会再长时期的冷战了。 北冥莲瑾在心里满足地叹了口气。 沐清漪闭了闭眼，有些排斥这个肩膀对自己的‘诱’‘惑’。只是暂时的，只是暂时的应付，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离开这里离开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沐清漪缓缓地张开那双明亮的双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坚毅。 演戏，谁不会？ 北冥莲瑾一直在自己面前演着，也是她上演回报给他的时候了。 沐清漪在心里轻轻地吐了口气，慢慢地离开了北冥莲瑾的怀抱，双眼如水地看着他，缓缓开口道：“莲瑾，我有事想和你说。” 269捐款 “什么事？”北冥莲瑾很是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药’厂的事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近期我会经常出宫，亲自督工。我先跟你打声招呼，近期不能经常呆在明盛宫了。”沐清漪满脸抱歉地看着他。 “既然是你想做的，就好好去做。等‘药’厂哪天开业了，我陪你一起去开张庆典，如何？你这么辛苦在外面一心为夏氏皇朝的子民谋福谋利，身为皇上的我也应该体恤民众一下，去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了。”北冥莲瑾在一边感叹道。 沐清漪闻言心里顿时一惊，脸上却‘露’出一抹好奇微笑道：“你也想出宫到外面看看吗？” “自然，你以为我想呆在这里啊！要不是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必须在心装天下我也想和你一样能够想出宫了就出宫去，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接触外面的人。小时候因为一心想创大业一心只会谋划，很少放任自己走出府邸。只有我的身份是温京阳的时候，才会好好的看看外面的那片人。很久没有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了？”北冥莲瑾的语气里有些感叹也有一些悲凉。 沐清漪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登基在位马上就快一年了。自己跟着他住入明盛宫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也就说明他被关在这个皇宫里已经大半年再也没有跨出过皇宫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