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清漪听不明白
北冥菁菁面‘色’闪过讶异和惊疑。“你怎么知道……”她下意识的问出口，反应过来之后便是马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看着沐清漪自得悠然的表情，恨得都快咬碎了银牙。 她气呼呼的冲上前，看着沐清漪脸上自然流‘露’而出的自信，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沐清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 沐清漪故作无知，“九公主此话何解，清漪听不明白……”她看着北冥菁菁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嘲讽多了一句，“况且九公主说出这话，让清漪好费思量，难不成九公主就没有做过一般。” 一句话，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了北冥菁菁。 沐清漪扬高了下巴，清冷如冰的美目盯着北冥菁菁快要抓狂扭曲的面容，那一层浓厚的脂粉已经不能掩盖其恶毒丑陋的真实，她不由在心中冷笑。 如此沉不住气，北冥菁菁啊，你这不是平白给我机会么…… 北冥菁菁现在完全被仇恨和愤怒‘蒙’蔽了双眼，哪里还注意得到沐清漪眼底极快闪过的小眼神，还有缓缓在袖中转动的小手段。 “沐清漪！那****将本公主的衣物撕碎趁机逃跑，可是却没有回皇子府，更是让北冥莲瑾他们费尽人力寻了你一晚上……”北冥菁菁‘阴’‘阴’冷冷的嗓音‘逼’近，在偌大的宫殿之中，她极轻的语气，却仍旧被放大了好几倍。 “那‘药’是本公主亲自让人配的，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让人试过了‘药’效……那么重的‘药’，本公主不相信你能自己熬过，事到如今，你还敢说你没有做出背叛我北冥莲瑾之事？！” 沐清漪看着她‘欲’近发狂张裂的眼，眼眶一圈的发红，配着她的妆容，倒真有几分可怕‘阴’冷。 面对北冥菁菁的咄咄‘逼’人，沐清漪却依旧是无动于衷，冷漠的撇开了脸，狡黠的眼，在殿中四处打量。 她可没有打算替自己辩解什么，况且在北冥菁菁面前，她何必‘浪’费口舌说一些完全不会有意义的话语？ 她大大方方的说道，“是有怎样，就算那晚我真的不能自行解‘药’又如何，九公主，你以为到现在，你同我提起此事，还有什么意义么？” 北冥菁菁听她认同，立即变了脸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沐清漪，做出这种下作之事，你以为你还能保住三皇妃的位置吗！” 沐清漪忽的眼光一冷，剜着她，寸寸如尖刀般锋利。 不屑的口‘吻’，吐出讥笑十足的话语，“就算如此，九公主你又有证据证明清漪已非清白之身么？九公主又该如何向旁人解释缘由？” 北冥菁菁笑声戛然而止，沐清漪勾着‘唇’，步步‘逼’近了她。 “还是……你要告诉疼爱你的父皇母后，告诉他们是你，是堂堂一国的朝华公主，嫉妒自己的兄嫂，竟对兄嫂下‘药’，用如此龌龊的手段‘逼’迫她出墙**……” 沐清漪一把拉住了满脸苍白，不由脚步后退的北冥菁菁，“还是你要告诉他们，其实你其实从小到大都隐瞒着你恶毒无情的品行，欺负兄长，视宫‘女’太监如畜生凶残相待！” 北冥菁菁被沐清漪的一番话，吓得哆哆嗦嗦，完全回不了话了。 看着她如此慌张青白的脸，半晌后，沐清漪一指一指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松开了对北冥菁菁的禁锢，很是满意的看着她如虚脱般失去气力，狼狈跌落在地。 沐清漪低头睨着她，居高临下。“我亲爱的朝华公主，您若是想步前太子的后尘，清漪不介意，帮你一次。” 提及到北冥莲择，北冥菁菁似发了疯的跳了起来，双手抱着头，恐惧无比的瞪着沐清漪，摇头晃脑的后退。 “不要，不要……我不要和皇兄一样被贬，我不要！！”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兄长从意气风发堕落到如今被人百般辱骂，连出一次府‘门’都要被人用各种异样眼光对待，就连府上的下人，都竟敢在暗地里嚼舌根子对兄长不敬…… 北冥菁菁打小享受的都是万人之上的待遇，她绝对不允许，更不能想象如果自己也变成这样，她要怎么办！ “不！沐清漪，你给我滚！给我滚！” 北冥菁菁指着‘门’口，大吼大叫。 沐清漪站立不动，冷冷的看着她抓狂的样子，而北冥菁菁更是怕极了，用丢掷殿内的物件来取代吼叫。 珍贵无价的珍宝‘玉’器一一被北冥菁菁丢在了地上，有些还落到了沐清漪的脚边，溅起的碎片还割破了她的衣裙。 而至始至终，沐清漪没有闪躲半分，淡淡的扫过自己被‘弄’烂的衣服，抬眉。 “既然公主不欢迎清漪，那清漪就先行告退了。” “走，快滚！”北冥菁菁扯下了大柱上的华丽纱帘，恨不得沐清漪不在出现自己的眼前。 沐清漪浅浅的勾了勾‘唇’角，转身施施然离去，淡然如仙的背影，让北冥菁菁看了更觉得厌恶。 出了殿‘门’，沐清漪便对那些个担心不已却又不敢贸贸然进殿的宫‘女’们吩咐道。 “九公主思及不久后将要远嫁西北，情绪一时‘激’动难平，你们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宫‘女’们平日受惯了北冥菁菁的苛责，对这位千金公主的脾气变化莫测也是深有感触。 “谢谢皇妃。” 沐清漪笑了笑，“公主今夜恐怕是难眠了，你们好生伺候着，点着熏香给公主安神也好。” 宫‘女’感‘激’的福身，“奴婢知道了，多谢皇妃指点。” 沐清漪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对已经隐入了‘侍’卫之中的那人比了比下巴，尔后便缓步离开了宫殿。 …… 夜晚，北冥莲瑾回府的时候，撞上在深夜月下煮茶的沐清漪。 他好奇的坐下，不解的问，“娘子这几天好生奇怪，一会儿又是喝酒，这会儿又是煮茶？” 沐清漪‘唇’角抿着点点的笑意，递了一杯给他。 “闲来无事罢了……殿下也是好几日晚归，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北冥莲瑾摆了摆手，“唔，不过是同着八皇弟陪着西北藩王一同到处逛而已。” “还有三日，西北藩王就该离京，回程了吧？” 北冥莲瑾点头，捻着茶杯浅浅喝了一口，齿间留香，让他有些愉悦的挑高了眉头。 “嗯。” 沐清漪看着他贪恋茶香多喝几口的举动，嘴角不由自主牵出了弧度，眼底泛起潋滟的光，是那般的亮人。 第二日，沐清漪刚起身梳洗，绿袖就进来禀报消息了。 “公主，听说今晨宫中出事了。” 沐清漪正挑着今日要带的发簪，听此言，只是淡淡的哦一句。“何事？” 绿袖顿了顿，才说道。“是那准备要远嫁西北的九公主……听说她昨夜与‘侍’卫厮‘混’，今日被皇后的宫‘女’给发现了……” 沐清漪眼底闪过亮光，脸上没有半分的讶异之‘色’。 “小姐，您都不觉得吃惊么？九公主竟然做出这种下流之事……” 沐清漪将自己选好的簪子递给了她，打断了她。“绿袖，要记住，在宫中，什么事都有可能。” 绿袖似懂非懂，可见小姐并没有多大兴致听下去的样子，便悻悻的闭了嘴。 而只有沐清漪自己才知道，她是有多高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北冥菁菁，这滋味儿，可好受吧？ 呵呵…… 午后的眼光总是使得人浑身懒洋洋的，沐清漪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树荫下的凉意让她不自觉的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忽的，枝叶摇动，婆娑过光影，沐清漪察觉到似乎有一道过于灼热的视线，紧紧胶在了自己了自己的脸上，她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幽深清澈的水眸，赫然与一双暗‘色’深沉的凤眸对上。 沐清漪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光天白日之下，傅凉景能够只有出入皇子府，早就已经让沐清漪见怪不怪了。 她微微动了动自己躺久了，有些僵硬的四肢，而后在他的注视下，优雅懒散的起了身。 莲步轻移，沐清漪坐到了茶桌旁，动作娴熟的用镊子将放置的茶杯浸入准备热水之中，细致清洗。 傅凉景站立了许久，未有动作。 幽幽的视线一直放在了沐清漪的脸上，看着她始终保持着淡漠的表情，似乎是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沐清漪将洗干净的杯子放在了桌上，这才抬起头，扫了傅凉景一眼。 红‘唇’扯动，“坐吧。” 傅凉景未动，目光也没有离开一丝半毫。 两人沉默了会儿，傅凉景才开口，道。“我的人已经回来复命，你这下总该开心了吧。” 沐清漪抖落茶叶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自然的进行了下去。 她嘴角牵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浅浅的，可在傅凉景看来，是那样的明显。 “嗯，总算没有让我失望。”沐清漪简单的回答，“坐下吧，既然来了一趟，何不喝了茶再走。” 傅凉景看着她，不由哼了哼，说道。“你倒是冷漠的很，你可是毁了一个‘女’人的前程……” “难道她就没有陷害于我么？”沐清漪忽的沉声打断他，抬眉看向他的瞳孔之中，有隐隐的利光流动。“傅凉景，现在你假好人扮好心有何用？不要告诉我你会帮我是因为觉得亏欠我？” 傅凉景坐在了与她相对的位置上，沐清漪接下去说道，“你是什么目的不用我多说，既然已经的了好处，又何必在我面前故作姿态？” 傅凉景的人的确是按照她的要求，在北冥菁菁‘药’‘性’发作的时候丢了个男人给她，可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那人竟然是西北来的‘侍’卫之一。 如此一来，就算北冥菁菁失去了名誉和清白，与西北的联姻还是在的，不过人物和地位有所变化…… 但，到底夏氏王朝和西北的关系还是牵连了。 此番作为，沐清漪心里有了估量，话头上却是没有刺破。 面对她的一番嘲讽，傅凉景听着心里微愠怒气，可最后，却是只能无奈一笑置之。 “你这个‘女’人，可真是厉害的很……”千言万语，他只能得出这般的结论。 沐清漪将泡好的清茶倒置琉璃壶中，轻轻摇晃之后，给两人的杯中都倒上。 她对傅凉景给自己的评价不予置否，难得接纳。“谢谢。” 傅凉景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杯，忽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沐清漪喝着自己泡的热茶，头也不抬。“顺其自然，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听得如此回答，傅凉景哑然失笑。 他看着她垂头的脸，眼前热气氤氲而过，让他视线有些模糊开来。 缓缓的，他终于喝了一口茶，清雅香郁，气息萦绕在齿间，暖暖的在体内流动，久久不去…… …… 朝华公主****后宫，清白尽失，被元烈帝一道圣旨，禁锢于宫殿之内，在远嫁西北之前，与其皇兄一般，不得迈出宫殿一步。 全朝哗然，众人都没有想到，曾经名气大盛，最得皇帝疼爱的朝华公主，竟然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被禁锢宫廷。 北冥菁菁的婚事提前了三个多月，这次要随着西北藩王一同回去西北，因为她将要嫁给的是一名普通‘侍’卫，而非皇族贵亲，而此并没有奢华的婚礼与嫁妆陪行。 在西北藩王临走的前一天，沐清漪被请入了皇宫，是北冥菁菁求的了恩典，让北冥烈同意她与沐清漪见一面。 皇帝心软，所以也就有了沐清漪坐在这几日来就彻底变成了冷宫，这般凄冷安静的韶华殿之中的情景。 宫‘女’都被挥退了下去，如同那日沐清漪来时那般。 不过这次，她们俩都是难得的没有吵闹起来，平心静气的面对面，坐在了榻上。 北冥菁菁从进‘门’到现在，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几日不见，她却是憔悴了许多。 脂粉未施，透着肌肤苍白。 “公主气息不佳，该多休息才是。” 北冥菁菁讥笑着，语气却难得的淡如水。“多谢三皇嫂好意，只是菁菁夜不能寐，闭上眼，就害怕回到那一日，三皇嫂如此普通的要求，菁菁却是做不好了。” 沐清漪看着她，缓缓道，“那如此看来，是公主定力不够了，清漪可是夜夜好眠，从来没有梦魇过。” 北冥菁菁冷冷一笑，“看来三皇嫂胆‘色’过人，菁菁是先比不上的了。” “是公主过谦了。”沐清漪假笑着。 北冥菁菁淡淡的别开视线，远眺着那要关，却为关紧，而遗漏出缝隙景‘色’的宫‘门’，轻言道。 “沐清漪，你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要报复我了，是吧？” 沐清漪静静的看着她，嘴角也带着淡淡的弧度，没有说话。 而北冥菁菁没有在意，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你故意说那些话来刺‘激’我，让我愤怒和害怕，趁着机会给我下‘药’……” “公主，您这话说错了。”沐清漪出声，纠正她。“清漪并没有对公主做什么。” 北冥菁菁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她。“到现在，你都不愿意让我知道真相？” “呵呵……公主，真正给您下‘药’的，是您的宫婢，并非清漪。”沐清漪淡淡的说道，她今日答应来见她，便是特地来帮她解‘惑’了。 她这人就是有一个特点，狂妄过头了，也自信过头了，所以她才会好心的特地过来帮她答疑解‘惑’。 北冥菁菁愣愣的看着她，呐呐的说着，“怎么可能，她们……” “公主脾气暴躁，想必是时常让宫人给您燃香安眠吧？”沐清漪低头，看着有些铺尘的桌面。“公主那日如此暴躁，宫婢们自然是少不了这个步骤的。” 北冥菁菁却是猛地恍然大悟，“原来在那时候你就……”随即，她便低下头，扯着‘唇’角，笑意几分凄然。“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 沐清漪起了身，“既然公主已经知道了，那清漪也就没有留下来的道理了。” “明日公主就将嫁去西北，清漪在此祝公主与驸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北冥菁菁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堂堂朝华公主，竟然会被你……罢了，罢了，这都是命……” 沐清漪看着自嘲的笑容，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的转身，走出了韶华殿…… 出宫的路上，沐清漪看见皇后身边的嬷嬷带着御医急急忙忙的朝着凤仪宫而去，她顿步遥望，眼中闪烁的微妙之光，令人捉‘摸’不透。 出宫的时候，沐清漪特地让车夫绕了远路，在京城里转了一圈才回到皇子府。 回到了逸渊楼，沐清漪便吩咐绿袖将自己以前收起来的嫁妆拿了出来，让她给自己清点。 绿袖很是不解，“小姐，您着急‘花’钱么？”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叫她把能换钱的都清理出来。 沐清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口答应道，“嗯，最近想买些东西，况且备些银两在身上也好的。” 绿袖哦了一句，也没有再多问下去，默默的清点着。 沐清漪看着摆放了满桌的金银珠宝，垂下头，沉顿的目光之中看不清楚情绪。 …… 几日之后，沐清漪给手下的人分派了任务，吩咐了绿袖不要让人进来房内，简单换装之后，她便轻车熟路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而她不知道，这次，有一道身影，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沐清漪去了当铺，将绿袖之前清理出来，可以变卖换成银两的饰物都变卖了出去。 拿着银票，沐清漪出了当铺，并没有急着去赏‘色’居，而是绕道了城内最为繁华之处，这也是前几日沐清漪乘着马车来过的地方。 她立着看了好久，最终选择进了最为繁华人流最多的茶楼--燕归楼 “公子，几位？”她刚迈进燕归楼，便有伶俐的小厮陪着笑上前问道。 沐清漪掏出了碎银子，摆在了他的手上，“给我寻个安静点的角落，一壶碧螺‘春’。” 小二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眉开眼笑，爽快应道。“好嘞，您随小的来！” 沐清漪被带到了三楼的雅间之内。 燕归楼虽然繁华，当总体格局并不大，甚至比不上赏‘色’居……不过贵在这边刚好是在城中心，经济繁荣。 而沐清漪想要将这里买下来，重新一番装潢之后，‘弄’成比较独特的饭店，来推销出去，比如--火锅店。 沐清漪以前并没有从事餐饮方面的营业，但是她知道经营赏‘色’居并不能更好的保证自己以后的生活，她需要更多元化的经济来源，而饭店，是她打算试水的第一步。 沐清漪坐在角落许久，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百姓，最终，才做下了决定。 “小二。”她扬了一声，待到人走前，她才低声冷道，“叫你们老板来一下，我有事要与他说。” “这……” 沐清漪见小二满脸的犹豫和迟疑，她径直的掏出了一锭银子‘交’到他手中，这下小二立即眉开眼笑，朝着沐清漪恭敬的弯了弯腰。 “公子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你唤老板过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小二就带着老板回来了。 小二笑哈哈的退了下去，一脸和善的老板便疑‘惑’的询问沐清漪，“这位公子，可是有事要与老夫相谈？” 沐清漪没有绕弯子，直接从兜里掏出了刚刚从当铺拿来的银票，轻轻放在了老板的面前。 “我想和您谈生意，盘下这燕归楼。” 老板看着一叠银票，再听见沐清漪的话，眼睛有些微微发直…… …… 半个时辰之后，沐清漪拿着燕归楼的契约，来到了赏‘色’居。 这次沐清漪是走的正‘门’，林mama笑着脸迎过来，等看清楚沐清漪脸上带着的淡淡的笑意之时，微微；愣了愣。 “公子，您……” 沐清漪拂了拂手，在她面前低语道，“待会进屋说吧，我先看看。” 林mama点了头，吩咐了一个小姑娘照顾沐清漪之后，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沐清漪静静的坐在大厅中央旁边的位置，喝着茶，一边观赏着姑娘们的表演，一边观察着周遭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