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陈留平定 大宴曹cao
随后两个月里，里克驻军陈留城，没有再继续对周围的黄巾贼寇用兵，而是派出部分骑兵回师北上，一方面押送部分俘虏前往云中草原，另一方面配合沿路官军对附近山贼草寇进行搜剿，无论罪行大小，抓住一个杀一个，并州一带的贼寇、甚至小偷小摸的蟊贼被杀怕了，再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通往雁门关的各条官道上偷盗行劫了。 沿途安定以后，里克从雁门、云中等地运来粮食，又高价从河东地区大量购粮，全数运往陈留，并以陈留为中心，在四面城墙下开设粥棚，赈济附近饥民。消息传开后，不仅四方饥民向陈留云集，连不少小股的黄巾流贼也扯下黄巾、丢掉兵器前来就食，里克趁机将这些饥民全数送往北疆，一时间陈留城通往雁门郡的道路上，衣衫褴褛的饥民父老携幼、不绝于道。 韩忠所部万余降卒出留下3千精壮随军听用外，其余部队也全部和这些饥民一起返回云中郡，一时间陈留郡虽然未经任何战火，却前所未有的安定。 不久，终于有左中郎将皇甫嵩的消息传来，说是他率领上万大军进剿颍川郡，被黄巾贼首波才围困于长社县城，右中郎将朱儁等前往救援，却屡战不胜，现在皇甫嵩仍在处于围困中。 得知这一消息后，里克也是深感忧虑，自己虽然与皇甫嵩未曾谋面，但那毕竟是自己老上司的公子，自己也是打着投奔他的旗号才出并州的，无论如何不能见死不救啊。 况且，陈留郡现在虽然形势大好，但毕竟只是一郡之地，能够挖墙角的民力毕竟有限，要想为雁门、云中数郡招揽足够人口，恐怕还得在多换几个地方。 考虑一下以后，里克干脆留下高顺、魏续率领黄巾降卒守卫陈留，抓紧训练。而自己亲自率领4千北营军前往救援长社。虽然陈留郡与颍川郡毗邻，大军不几日就很快赶到。 但波才所部大军不下20万人，扎下的营寨连绵数里，把小小一座长社城包围的水泄不通，里克人马虽然精锐，但毕竟数量太少，权衡利弊之后，只好暂时驻军长社西面的陉山，静静的等待时机。 这一天黄昏时分，陉山大营，百夫长乌里龙襄昂首阔步走进大帐，单膝跪地向里克等人禀报道：“将军，山下来了一支骑兵，约两千人，打着我汉军旗号。他们的领军者自称曹cao，正在营门口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商议。” “哦，曹cao？”里克刚听到这个名字就突然浑身一激灵，虽然他十分肯定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又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区区一个名字，不知为什么竟然还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崇拜和敬畏，这种奇怪的感觉刺激的他突然一跃而起，径直就向着营门外冲去，留下满座大帐的人面面相觑。 不及片刻功夫，里克已经飞奔至营门，果然看见一个身材稍矮，细眼长髯，面庞白皙的中年将领正倚马而立，站立于营门前，身边没有一名扈从，这单骑求见，足见心中诚挚；不带扈从，足见英雄虎胆。 这仓促的第一面就给了里克非常良好的印象，他赶紧上前冲着中年人抱拳拱手，朗声道：“雁门都尉里克见过曹将军。” 曹cao呵呵一笑，伸手虚虚一托道：“军营之中何必要什么虚礼。更何况将军乃是朝廷北疆干城，cao与将军早就神交已久啊。” 听得此言，看看对方好像并不是须于应付的客套，里克疑惑的问道：“神交已久，在下自小僻居雁门，不知将军何以知之。” 曹cao捋了捋长须，开门见山道：“昔日张懿北征时，皇甫老太守驰书京城谏阻，信中多次提及将军，不过当时将军还只是一曲侯，今日却已是一郡都尉了。” “哦？”里克脸色微变，凝声道：“愿闻其详，请将军随我到大帐中把酒续话。” 在大帐里面，里克命人立即安排宴席，并介绍众将与曹cao相见，趁着准备宴席的空隙，曹cao正好将当年北征前夕皇甫嵩西园求见、袁府受辱等事一一道明，当说道袁隗等人为与宦官争权，竟然集体清晨入宫请求皇帝下旨发兵时，里克实在忍无可忍了，霍的站起身来，愤恨道： “当年北征失败，并州各郡将士死伤殆尽，全州军民皆归怨于刺史张懿一人，没有想到他也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不是孟德赐教，还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隐情。” 帐中的宋宪、胡车儿等将也干脆跟着一起破口大骂起来。 发泄过后，宴席也已经铺排完毕，就设在大帐外面的一小片空地上，虽然不是钟鸣鼎食之类的大气派，但出身官宦的曹cao还是感到了闻所未闻的新气势。 小山一般的燕麦饼、饮多少有多少的皮袋装马****，还有烤整羊的篝火映照得半边天都红了，没有军营常见的肃穆冷清，里克军中所有曲侯以上将领全部与宴，个个肥硕壮健慷慨呼喝，丝毫不因为自己营中主将与曹cao在旁有任何不自在。 “如此军宴，cao在京城驻军中闻所未闻啊！”曹cao无法不感慨一番了。 里克哈哈大笑，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道：“边军常驻草原，自由自在惯了，习惯了如此天当被、地当床的日子，自然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不过也正是如此，上下亲如兄弟，战场上才能同生死、共进退。” 曹cao笑叹一句：“如此做派在下倒是理解，只是有一事不明，不知该问不该问？” “有话尽管说，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得到里克如此坦诚肯定的答复后，曹cao开口问道：“听闻朝廷对北疆兵马历来吝啬，不是缺粮，就是缺饷，此番黄巾乱起后更是钱粮紧缺，连我率领的京城兵马都节衣缩食，不是你部边军怎么就如此殷实豪阔呢？” 里克听到如此一问，也并不惊讶，想陈宫那样的饱学之士尚且以为北疆是未开化的苦寒之地，曹cao不了解北营军近况也完全正常，于是解释道：“将军所言不虚啊！说实话不要说将士们，就算我这个雁门都尉也已经半年多没有见过朝廷的饷银了。现在我们所需、所用全都靠自己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