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飞来横祸
鬼缝针是早些年流传在江淮那些深山盗墓贼之间的一种类似于瘟疫一样的一种病症,得了这种怪症的人身体四肢各处均会出现类似于伤口缝合一般的痕迹,且无法愈合,同样的伤口每天都会增加,直到患病的人身体千疮百孔,或是流血而亡,或是活活痛死,死相之悲惨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病患每天都要忍受常人难以容忍的疼痛,多有甚者往往不到百针就自寻短见,不过这种病症基本上早已经绝种,特别是在当今社会,鲜有人会去做盗墓这种勾当,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人会再度出现这种病症。鬼缝针,就好像是麻风一般的存在,要死死一村,这是最恰当不过的形容了。 我之前也只是在爷爷那里听到过一些类似于乡野鬼故事一样的诡异传闻的时候听见过这么一个传闻,当时外面的学术一派谁都没有亲眼见识过,所以也一直都是当做别人编纂的野史来说笑的。之前听了这些传闻只是觉得有点恶心,我也还不至于杞人忧天到替这些有的没的人去担心这些身体上的病痛,记忆的久远使得我忘记了诸多的事情,例如最致命的一点,鬼缝针是会传染的,这一点我甚至都忘了有没有听自己的爷爷说起过。 那天晚上的那个奇怪的男人在我的公寓里面说了一些疯言疯语之后,我并没有直接答应他的所谓的要求。一者我觉得那个人神智不太正常,说什么叫我去找王母娘娘给他求求情,叫小鬼不要缠着他了。我一听这那成,老子上哪给他找王母娘娘去!神经病吧这!不过念在他和我爷爷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交情,我只是随便的迎合了几句把他打发掉了。也不知道我爷爷从什么地方认识的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虽然他身上的那种奇怪的伤口的确是叫人同情,不过我也不至于傻到把自己卷进去奇奇怪怪的事情当中。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间就过了春节,我这自己刚刚过了春节,整天吃吃喝喝到处玩,几乎把一切关于工作的事情都丢到了太平洋的对面去了,当然,还包括那个来找自己的男人的事情,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就已经把他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天早上,我准备像往常一样一觉睡到下午,冬天天气冷的要命,不管怎么睡都感觉不够,恨不得自己直接长在被窝里面,躺倒九点左右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手腕上一阵刺痛,麻麻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去一样,我被这冰冷的触感吓了一跳,瞬间睡意全无,马上把手从被窝里面抽了出来,那种刺痛的感觉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加的明显起来,我马上把睡衣袖子撩了上去,之间手腕上从掌心处开始,一道红色的就像是血管一样的痕迹一路蔓延过来,知道我的手肘处,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那一根东西不像是在跳动,反而更像是蠕动,我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要去挠一挠,那股刺痛感却再度传来,不奇怪过任何时候都要激烈上不少倍,手心那里的皮肤被下面的东西撑得直接爆开了,露出来一道大约一厘米左右的伤痕,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如此刺激的痛感,比起在手臂上划上一道再在上边撒点盐还要可怕的感觉,我一时间没忍住直接叫出了出来,不过这也没有缓解多少的痛感,到最后我实在是没办法,直接在床上打起了滚,直到自己缩成一团,手掌上的痛感持续了将近十分钟,等我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喘着粗气把手掌举到眼前一看,心顿时凉了大半截,这,这,这他娘的不是和那个男人身上一样的伤口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手上!! 看着眼前手掌心里面那一道熟悉的伤口,我立马想起来那个男人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鬼缝针留下来的痕迹,顿时觉得手脚冰冷,完了!这尼玛的还有传染性!
快速的找到医疗箱,我把自己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穿好衣服,终于逐渐地冷静了下来,我得赶紧的找解决的办法,首先就是先找到那个男人留下来的联系方式,我翻遍了整个客厅乱七八糟的家具,终于在沙发的夹缝里面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黄色纸条,顺这上边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接通之后过了好久那边才有人接了起来。 交谈了几句我就寒心了,那个男人在前天晚上居然受不了自杀了!现在他的亲戚们正在收拾他的后事。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我不甘心,突然想到自己那个还在国外的爷爷,他或许知道点什么也说不定,于是立马打了一个国际长途过去,美国那边天都黑了,老爷子晚上基本上都是八点睡觉的,现在估计已经睡着了,可是我哪敢耽搁,那边接电话的是保姆,我叫她赶紧把电话给我爷爷,老头子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接过电话。 我连忙把这几个月的事情和他前前后后的说清楚了,老头子在那边死寂死寂的,只在我说完之后问了一些我现在的情况。 “你怎么就招惹了这个东西!鬼缝针邪门的很,死了一个宿主,马上会找下一个,估计就是那个人死了才会来到你身上的,你现在赶紧的,去天台那边的精神病院找一个叫驼背马六的人!马上去!” 老爷子的口气难得的严肃,我知道他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具体的事情还要靠我自己,挂了电话我马上收拾了一下东西赶往天台县——一个群山环绕的深山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