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斑驳记忆
飞扬没想到这个时候夏楚会来,正睡眼朦胧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暴露了。· “听说你是打进来的”飞扬没见过夏楚用武功,倒是挺好奇。 “请你问重点好吗,我为什么会打进来”夏楚冷哼一声,扫了一眼站在飞扬旁边的小厮。 果然,飞扬脸色一变,问道:“怎么回事?”。 “回老爷,您正在休息,我只是不想让他打扰您休息”小厮被飞扬邪魅的眼睛一瞪,瞬间扑通跪下来了。 飞扬眼睛一眯,轻笑一声,“这府里是该好好管管了,来人,叫管家过来,涉事者打二十大板再将他赶出去”。 如此一来,轮到夏楚一,道:“这会不会太重了”。 “你的手怎么了?”飞扬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夏楚抬起来一看,手上刮了一道细痕,大概是刚才挡这个小厮的棍子的时候没想到上面有锯齿,不小心刮了一下。 她摇摇头。 飞扬是什么人,这刮痕明显是刚被刮的,回头又说道:“打五十大板”。 “……” 夏楚无语。 “好了,人我也罚了,你回去千万别跟老大说你这手是在这里伤的”飞扬眨着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夏楚压根就没把这点小刮伤放在眼里,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一样。 “上官呢?”她来这里本来就不是找飞扬的,懒得跟他唠嗑。 飞扬走进大厅,懒洋洋的坐下了,“他还在睡觉”。 “你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说”夏楚也转身坐在他旁边,“你们少一天不打架会死吗?”。· 飞扬正左右转头扭着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到夏楚的话,先是轻咳了一声,才道:“要不是他欠揍,我才懒得跟他打呢”。 “行行,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对”夏楚打了个呵欠,无聊的说道。 “帅?”飞扬露出招牌的笑容,手指敲打着桌面,“有意思”。 夏楚在飞扬的府邸这么一呆就呆到了中午,上官懿辰才起了身。 看起来一副精神不太好的样子,看到夏楚的时候,眼神一亮,“哟,小丫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一个晚上不见,你怎么一副肾亏的样子”夏楚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 上官懿辰和飞扬的脸同时一黑。 在祁千夜府邸的时候,她做事小心翼翼,唯恐暗处有别人眼线,在这里倒是轻松一些。 “我说小丫头,矜持,你懂不懂什么事矜持啊”上官懿辰头疼的说道。 不过,现在他倒是跟她说矜持,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哪句不是含意深远? “老爷,宫里来了圣职”管家来到大厅门口禀报道。 飞扬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起身整理的一下衣裳才缓缓的走出去。 “喔,这都中午了”夏楚朝着外面的天看了一下,现在祁千夜应该从宫里回来了,便跟上官懿辰道:“今天早上你家老大感冒发烧了,你还不去看看”。 上官懿辰一听,眉头皱了皱,“这天气刚刚开始转凉,就感了风寒”。 “我问你,他的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夏楚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上官懿辰喝了口茶,淡淡的问道。 夏楚瞪了他一眼,“你问的是废话”。 “你自己察觉不到吗?”上官懿辰不答反问,他脸上没了刚才的嘻嘻哈哈,而是很认真表情。 才没说两句话,飞扬就已经拿了一个黄色的卷轴走进来了。 “怎么,升官了?”上官懿辰上半身靠着桌子,一只手撑着脸,看了一眼飞上手上的黄色卷轴,玩味的问道。 飞扬将卷轴放在了桌上,冷哼一声,“那帮老狐狸,以为拉拢成功了,那还不急忙的将我推上去”。 “我回去了”夏楚突然说道。 “哟,我才走了这么会儿,这是怎么了”飞扬看了夏楚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上官懿辰也站了起来,道:“原本打算晚些过去的,既然有人陪着一块走,乐和而不为”。 这两人一同出了飞府,但是并未有任何的交谈。 “咦?”上官懿辰的脚步顿了顿,“这就是……”。 夏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回来的时候想事情,竟忘记绕着路走,这会儿走到了夏府的后门。
从门缝里可以看到里面满地金黄的落叶,那是属于银杏的叶子。 “这就是夏府的后门”她缓缓的走过去,发现后门是关着,但是并没有上锁。 不知道是原来就忘记上了锁,还是别人把锁给撬了。 想来是因为前者吧,现在大家都把夏府当成鬼屋了,谁还敢进来,况且里面已经烧了大半,值钱的东西要么摔坏了要么烧光了。 她推开门,一阵秋风席卷着黄叶扑了过来,正好打在她的脸上。 “你可以想象吗?”她走到一棵进行树下,捡起了一张金黄的叶子放在眼前,“我似乎都可以把这片叶子看成了血的颜色”。 上官懿辰只是听说了这么件事,并没有在意,后来她出现在玄道门又有老大护着,却不想她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她是如何挺过来的,突然间他很佩服她,还能活出了阳光的样子。 夏楚走过银杏树下,绕过小道,进了一个庭院,那是她曾经住的院子。 倘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么她现在应该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坐在树下热得直喊巧儿扇扇子,叫青素泡茶做点心。 可是啊,人生就是这样,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永远都是一个未知数。 “行了,走吧”夏楚用袖子将脸一抹,转身走出了院子。 上官懿辰听见了她欢快的声音,也看见了她眼角的一滴晶莹,在秋日里柔和的阳光夏闪着光。 他一言不发,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上天是多妒忌这个女孩,让她经这些,还要…… 他以后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她以后所要经的,远远要比这些要艰难的多,痛苦的多,一个人的承受极限有多大,似乎她就要经多少。 “呃,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夏楚停下了脚步,用手在上官懿辰的面前划了几下。 上官懿辰才从自己思绪中回来,道:“你跟我说什么?”。 “我说你等会儿,我去买点东西”夏楚无语道。 敢情她说了这一路,他压根就没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