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再见赵阳

    尚寒言来到风领主洞口的一瞬间，突然生出了退回的想法，或许他真的不敢面对起死回生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但是当他想到上官语嫣为之付出生命甚至比之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时，他的心中不再犹豫，那一步，或许他错了，但是他却不在乎。

    “告诉我代价是什么？”尚寒言走入其中之后没有转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他知道风领主一定懂。

    风领主闻之先是一愣而后陷入了沉默，许久只闻风领主这样说道：“代价——”那一瞬间他陷入了沉思，往事历历在目。

    为了救人而杀人，是否正义？很多人看来这种行为是非理性，无人性的，但是对于那些失去了所爱之人的人来说，他们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他们只需要让死者复生。

    “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起死回生之术，但却做了激活起死回生之术的事情，后半辈子皆需要在这里度过，或许这就是报应！”许久，风领主说了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语。

    “告诉我，代价是什么？”尚寒言并未理会风领主的感叹，他需要知道自己需要付出什么，如今只剩下这件事情未做，他必须去做。

    “天理循环，人死不能复生，这就是代价！”

    “——”尚寒言闻之一脸迷茫，风领主看见尚寒言这般表情，心中一滞，这个表情与他当初一般，曾经的记忆重新回到他的脑海之中。

    “救活一个没有灵魂的人，需要千万条生灵的命！”最后，风领主还是说出了激活起死回生的代价，而尚寒言闻之，则呆立在原地，不再多语。

    陷入沉思之中的尚寒言如今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能够真正使用起死回生之术，因为这个代价，没有人能够承受，若真是让尚寒言去斩杀千万人，相信，他还未成功便已经被成千上万的高手所杀死。

    这种******的行为，绝对会使得他变成众矢之的。

    而且，在尚寒言的潜意识中，他也绝对不会这样去做，曾经他选择向着一代所走的路而去，而如今他再一次站在了分岔路口。

    “千万人！”尚寒言神情呆滞这般说道，难以置信与绝望出现在他的脸上。

    “你为什么让我找起死回生之术”许久，尚寒言这般问道，此刻他需要一个风向标，很明显，风领主可不是一个很好的风向标。

    “我要救人！”风领主这般说道，他的确知道救人需要付出的代价，但是他不在乎，就算有些时候，他的心中也会出现一丝的悲伤与感慨，但是与那个深藏在他心中之人想比，这些事情完全不值一提。

    “就算需要收割千万人的生命，你也要继续做？”

    风领主并未回答尚寒言，反而抬头望着石洞。尚寒言顺着风领主的目光，望向了在他头顶处的石壁，此刻他才发现，在石壁上刻满了人脸，皆是一人，为女性，相信这就是风领主心中的那个“她”。

    “就算心中不愿意又何妨，我只要它活着！”尚寒言从风领主这句话中听出了落寞，不错就是落寞，其中夹带着的还有孤独。

    尚寒言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这里，不动明王看着尚寒言表情的变化，心中已然知晓尚寒言心中所想，但是他却并未阻拦，未来属于尚寒言自己！他即便多说一句两句，相信尚寒言也不会听他的话。

    “就这样让他去吗？”最后，风领主这般问道。

    “只有错误才能让他成长，如今他最需要的是一场救赎，而不是平步青云。”

    外界，尚寒言坐于山头之上，一人望着夕阳，在微弱的夕阳中，他似乎看到了上官语嫣在他的身前，陪着他面对整个世界。成为世界的宿敌，或者成为自己的敌人，选择于此刻进行着。

    “我应该如何去做？”最后，尚寒言带着这样的疑问，离开了此刻，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那个答案，并不是他确定的。

    第二日，尚寒言离开了此地，没有人知道他在何时离开，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离开的，人们依旧沉醉在喜悦之中，唯有夏蝶舞眉头紧锁，她自然发现了尚寒言自从从风领主那里回来之后的异样。

    在大家得知尚寒言离开之后，夏蝶舞来到了风领主的洞xue之中。

    与尚寒言同样的问题，也得到了尚寒言所得到的答案，当夏蝶舞知晓起死回生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之后，她的表情依旧平淡。

    “他会迷失吗？”所谓旁观者清，夏蝶舞比之尚寒言所看到的远得多。

    或许是这两位强者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夏蝶舞这个问题，故此洞xue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就在他们谈话的那段时间内，尚寒言已经来到了御风城中，这一次他再一次来到这里，为的便是找到关于赵阳的消息，以赵阳这样的能力，尚寒言相信他如今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当然，在找寻赵阳之前，尚寒言需要得到一块蓄灵石，这种石头可以保存灵魂。当尚寒言决定找寻蓄灵石的那一刻，他的选择便已经很是明确，然而他会对人类动手吗？当然不会，他的目标虽然也有人类，但大部分都是魔族。

    魔族与他有血海深仇，这一次尚寒言自然不会放过它们。

    御风城之中依旧繁荣，市集上，人来人往，被生机所充斥，两边皆摆满了小摊，不过都是些买菜，买rou的摊位，对于尚寒言没有一点吸引力，他所要去的地方自然不会是这里。

    御风城中，有一处神兵市场，其中有不少的天才地宝，不过价格可是高的吓人，好在尚寒言身上钱也不少。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假货。

    故此，当尚寒言踏入其中之后，他的魔眼便已开启。魔眼一开，出现在尚寒言眼中的宝物，便像是脱光了的女人一般，被尚寒言看的一清二楚。

    “传说中的青龙石，如假包换，有洗精伐髓之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尚寒言被这样的吆喝声吸引，当即将目光投在了小贩手中的青龙石之上。

    这块青龙石呈圆形，青色若翡翠，其中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神龙，魔眼扫视，其中的确存在着龙的力量，但却不是中华神龙，而是西方长着翅膀的蜥蜴。

    一眼看透其本质，尚寒言也并未拆穿这个小贩的谎言，这毕竟是他吃饭的法子，若是尚寒言砸了他的饭碗，指不定会惹上什么麻烦。

    尚寒言大略逛完一圈之后，才发现这里真如外界传言的一般，几乎全是假货。那些难得一遇的真货，却也是价格高的离谱，至少尚寒言不会将身上不多的钱财花在这上面，不过尚寒言不花不代表其他人不会买。

    “这块琉璃玉我要了！”人群中传来这样的声音，这道声音穿过人声鼎沸的人潮，传入尚寒言的耳中。

    尚寒言当即转首望向发声之人，当看到此人面目之时，尚寒言不由全身颤动起来，虽然他的脸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是尚寒言却可以确定此人就是赵阳。

    赵阳似乎也感受到了尚寒言炽热的眼神，人潮之中，两人对视。不过，尚寒言到并未散发出任何的敌意，反而对之一笑。

    赵阳看到尚寒言的那一刻，先是一滞，而后同样还以一笑，他自然听说了尚寒言最近的大动作，不过，他却并不惧怕尚寒言，毕竟他也是天骄，拥有无上的实力，虽然没有尚寒言这般恐怖，但是他相信尚寒言所想要杀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的确如此，这就是尚寒言没有妄动的原因，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将赵阳杀死，毕竟褪壳之术的厉害尚寒言可是见识过的，一旦赵阳发动此术，尚寒言又有什么能力将之留下哪？

    虽然尚寒言直接动手，但是他却暗中将一丝神识输入到了赵阳的身体之中，只要神识不灭，尚寒言时时刻刻都能够知晓赵阳的行踪。

    之后，尚寒言便不再理会赵阳，再一次走入人群之中，找寻蓄灵石。

    “尚寒言！”待到尚寒言走后，赵阳双眼眯起，这般说道，当初若不是尚寒言，他也不会进步如此神速。

    不过，即便尚寒言的出现让赵阳飞速成长，但是尚寒言在赵阳的心中依旧被列为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