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文地心、第七节 集结
第七节集结 听完辛迪讲地心学的故事，米果终于对“来回绳”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米果暗想：“我只听说过政治有派别之争，没想到科学界也有派别之争。”只不过，这话不能对辛迪说，米果只能好好宽慰辛迪道：“别在意，我看有很多科学家都还是很支持你的嘛。水教授还有那位院长大人，他们都支持你的吧。” 辛迪没好气地说道：“那是因为他们拿不出策略来解决眼下的困境。负能量是地心学与量子力学结合而产生的深奥理论，不是那些夸夸其谈的人随随便便用几篇论文就可以描述得了的。” 米果高兴道：“听你的意思，那就是有办法可以对付异星战舰咯。” 辛迪点点头，说：“不仅可以对付异星战舰，还可以让地心学派重振旗鼓，让整个科学院、太阳系都看到我们地心学的厉害。” 米果急切地问道：“究竟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先告诉我么？” 辛迪为难道：“现在还在对异星战舰进行研究，暂时还不能打保票。而且，院长说了，这些东西都要保密。所以……” 米果只得悻悻而归。之后的几天，他再去找辛迪，不是正忙着研究，就是没空。 这一天，塔斯里把米果叫来，同时还有成威利和其他几位S-57K编队的军官。塔斯里表情严肃，向大家宣布了从太阳系军事战略总部发来的贺信和调令，贺信中夸赞了S-57K编队的英勇奋战，调令中指示S-57K编队的全体剩余官员、舰艇都要限时到图姆太空基地报到。塔斯里宣布以后，命令大家迅速作好准备。 等大家都走开以后，米果对塔斯里说：“调令中只夸赞了我们英勇奋战，却没有任何的升迁奖励。看来军部对我们将战利品送到科学院的手里非常不满。” 塔斯里叹了口气，道：“我们能够活命，已是侥幸。真正的战功是属于麦斯的，我们是军人，要服从命令。快去准备吧。” S-57K编队的最后两只飞船：巨城号轻巡舰和刺水鱼号搜探船，在“宇宙分列式”号科学太空船上泊靠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修整一新。巨城号还得到了一些新的装备，其中最主要的是在舰首原来等离子探测炮的位置处更换了新式的三级量子炮，使巨城号在同级战舰中的战力得到增强。量子炮的研发是辛迪的贡献。 量子炮是利用了弦理论中的波动理论及量子力学等研发而成的强力武器，为控制其威力故而分为三级。一级量子炮的威力可以媲美前星河舰队旗舰“托勒米”号上装载的超巨星炮，却可以比超巨星炮节省大量的能量承载时间，也就是可以在更快更短的时间内连续发射。巨城号上安装的三级量子炮威力虽然较小，却也是给塔斯里、米果等军官感到无比欣慰。 检查好舰船装备后，米果打算先去找辛迪道个别，却在泊舱通道遇到了辛迪。辛迪心不在焉地同米果打了招呼，眼神却是在期盼地等着什么人。这时通道处过来了一群人，米果认出其中几位老人正是多次在报告会上嘲讽辛迪的科学家，其中竟还有杨问天。这时米果的眼睛却放出光来，脸上说不出是悲是喜的表情。这群人走过辛迪面前，看了看站在辛迪旁边的米果，都没说话径直从一旁走过，几个老人更是脸上充满不屑的表情。辛迪无奈地扯动了一下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这群人走过去以后，忽然一人回头向辛迪走来，原来是杨问天。米果正担心他又说出什么对辛迪不敬的话来，握紧拳头正想迎上去挡在辛迪面前，辛迪却对米果说道：“米果上尉，能让我们两个人单独说说话么？” 米果不解地看着辛迪，摇摇头走到一边。辛迪又说道：“再远一点，好么？”于是米果干脆走到泊舱通道的门口。偌大的泊舱通道里，现在只剩下辛迪和杨问天两人。 辛迪无奈地看着杨问天，苦笑一句说道：“真的要走么？” 杨问天没有说话，眼睛盯着辛迪，点了点头。 辛迪和杨问天相互沉默了一会儿，辛迪忽然开口道：“如果我放弃呢！？” “不，不要！”杨问天终于说出话来。 “为什么不？如果我放弃，不仅你可以回来，他们也可以回来。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研究！”这时已是换成辛迪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不。你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这些都是早已经注定了的。”杨问天仍旧是十分平静地说道。 “去你那一套该死的天文理论，量子力学告诉我们，一切都不是不可改变的。”辛迪激动地说道。 “哈哈哈……”杨问天大笑了起来，继而辛迪也笑了起来，两人似笑似哭，互相拥抱着，宛如即将生离死别的恋人，米果在通道另一头看得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索性自顾自地走开了。 辛迪抱着杨问天说道：“这么说来，你不怪我帮助军方建造新型的武器。” “不，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这都是那几个老家伙叫你作的事情。不过，我和他们一样，没办法容忍。”杨问天耸耸肩，往后面努了努嘴，然后轻轻地从辛迪的拥抱中抽脱出来。 “可是，你知道，除了那个，没有别的办法对付异星人。……”辛迪急着想替自己辩解道。 “好了。辛迪，你知道，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啊！”杨问天冷冰冰地说出这句话来，打断了辛迪后面想说的一切话。 “下面，你就带着科学院的精锐，去战胜那些异星人吧。我帮不上什么忙，你也不需要我们帮什么忙。我们还是离开的好。离开，也是最好的武器。”杨问天一手扶上辛迪的肩头，轻声地向辛迪说道。 辛迪良久没有说话，两只手紧握住杨问天的另一只手。末了，说一句：“让我送送你们吧！” 杨问天轻轻地抽出手，两只手插进了宇航服的口袋中，轻轻地说道：“忘了我吧，亲爱的。”转身离去。过不多久，一艘飞船从“分列式”号的泊舱中缓缓飞出，几十分钟以后，飞船加大动力而离去，最终消失于茫茫宇宙。 三个月后，巨城号率领S-57K编队的最后一艘搜探船，来到命令指定的集结地点——“夸父”星云旁边的一处净空。这里，已经集结了70多艘战舰飞船，加上辅助舰船，将近一百余艘，远远超过当初星河舰队的总数。